风焱
瞎子似的,看着老可怜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跑出来,欸你当初是怎么跑出来的?”
这一问可算是捅了大篓子,晓浮云直接弃了伪装,暴露了不耐烦的本相,剑锵的一声出了鞘,刀指向景啟。
寒光映在景啟眸中,照亮了他的随意和无所谓,似乎放在他面前的不是一把锋利的刀,而是一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的东西。
就是这种眼神,晓浮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幅无所畏惧的模样,让他总是想起火光燎天,自己最为狼狈的晚。
“结束了!”晓浮云咬牙道“我会带你回家,只不过不能带着你的全部。”
恼羞成怒的晓浮云将男人的威胁抛掷脑后,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割下他的脑袋!他特别想看景啟临死前的惊恐表情。
“哎呀呀!”景啟挥棍子格挡,手上再忙,嘴里也不消停“晓将军最近脾气见长啊!不过也难怪,毕竟上次你折在我手里那么多的兵,估计这一整年都没怎么睡得踏实吧?对了!听说其中一个还是你的相好,对不住了兄弟,你也不早说一声,我下手也没个轻重,早知道你把媳妇带在身边,我怎么着也得以礼相待才是。”
“住口!”
晓浮云被怒气冲昏了头,完全没了理智可言,周围将士也都目光微妙,虽然对晓浮云的癖好略有所闻,但私下流言和当着人面大声说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再看那晓浮云涨红着脸,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众将心中彼此也都明了。
景啟虽然受了伤,但依旧灵活,像抹了油的猴子,晓浮云扔掉了大氅,把脖子上挂的装饰也扔去了一边,他活动者手腕呵斥四周“谁都不许出手!”
要的就是这句话!
两人再次交手不过片刻,景啟借着巧力绊倒晓浮云,两人顺着斜坡滚落,景啟后背撞在了大岩石上,尽管右臂传来阵阵剧痛,但手中的短剑依旧稳稳攥着。
剑刃抵在晓浮云脖间,景啟一改方才痞相,露出了凶狠“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晓浮云这会子才脑瓜子清醒些,眼看将士们正往这边赶来,他故意拖延时间装糊涂“什么谁告诉我....啊!”
景啟从他胸口拔出短剑,再次抵在他脖子上,剑刃上的血还温热,滴落在他脖子上,晓浮云战意全无,后背披水似的拔凉,此刻他似乎再次回到了那火光之中,浓烟烫的他喉咙快要裂开来。
景啟“再给你一次机会!”
北鲜村战火燎天,火光在两人盔甲上扭曲的厉害,像条陷入绝境,奋力挣扎的爬虫,晓浮云的脸半浸在火光中,狠毒的目光毒针一样扎在景啟身上,他高坐马上,与景啟隔火相望。
“多年不见铁掌将军神姿依旧,真是令本将羡慕,对了!听说你最近养了条好狗,那狗品相如何?牵着可还顺手?”
景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晓浮云的战马嚣张的打着响鼻,把脚下的沙子踩了又踩,烈火的温度很高,烤的两人盔甲发烫,但晓浮云的声音却很冷,像是贴冰而来的风,带着砭骨的阴寒。
“尧光族的狗素来都是好狗。”
景啟手中发狠,短剑立刻划破晓浮云的脖子,血争先恐后的流下,浸湿了他的领口,黏糊且凉的血激的他一哆嗦。
“话是我说的,但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晓浮云喘着粗气说“军师带回来一个独眼男人,他要我做诱,话也是他教我的!”
利刃又往前逼近了一些,晓浮云手下的兵就要来到跟前,景啟没有躲闪,那架势似乎要与晓浮云同归于尽,他逼问道“那男人是谁?”
晓浮云惊恐的看着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刀,带着哭腔说“没人知道他是谁,就连军师也只是称他殿下而已。”
殿下......
景啟毫不犹豫的割开了晓浮云的喉咙,追来的兵将被喷了一脸的血,就在他们愣神的空档,景啟已经撂倒两个人,破开了豁口,从包围中跑了出去,
飞矢追来,贯穿了他的小腿,景啟摔跪下去,吃了一嘴的沙子,敌军一拥上前,按着他的脑袋胳膊,不许他挣扎。
此次负责埋伏的小将并不是晓浮云,晓浮云只是不甘景啟从他的战地逃脱,打马追来特意看他落网的,负责埋伏的将领是晓浮云的同门师弟。
有人扬声问道“大哥,这人怎么带回去?”
对待战俘,他们只有两种方法带回去,一是有气的,二是没气的,与他们来说没气的方便些,割了脑袋当灯笼挂着,省时省力,还节省粮食。
风焱骑马过来,铁甲在月下闪着阴阴寒色,马蹄绕过晓浮云的尸体,风焱看了一眼昔日的师兄,见他烂泥一样的瘫在阴影里,嫌弃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痛快。
他转眸看向景啟,冷漠道“绑马后,拖着。”
晓浮云一直压着风焱,导致他入军十年还是一个微不足道小兵,如今障碍没了,轮到他翻身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要带着这份功回血族,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