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
唱戏赚点零用。
景啟不知自己已经被人看破,趴在沙丘上卖力的咳着,那声音真实且痛苦,南箕听着都觉得自己肺管子疼。
“我..我想..我想你应我一件事。”
景啟虚弱的说“能不能别生我的气了,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南箕支起一条腿,右手托着下巴看他,景啟见他不开口,眼珠子骨碌一转,趴在沙丘上咳出一口大血来,然后虚弱的往后一倒,躺在了南箕身边,别的就算了,就这些动作一气呵成,真实的毫无表演痕迹,而且凄惨中透着一丝美感,看的南箕都想给他鼓掌了。
但南箕忍住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阿箕...若再有机会,你愿不愿意”
话未说完,景啟两眼一翻,腿一蹬,在沙丘上气绝身亡。
“呀!”南箕颇为意外,这结束的也太快了些,他还没看过瘾呢!
“起来。”南箕踢了踢他“赶紧把话说完。”
景啟不堪受力,被他一脚踢下了沙丘,顺着斜坡滚了好远,南箕突然找到了一个好玩的乐子,他将人又拖了回来,找了一个沙石较多的沙丘,将人从顶端踢了下去,看着景啟骨碌碌往下滚,他的心情无比畅快。
玩了好几次后南箕还玩出了花来,比如他踩在景啟身上,景啟脸朝下,被他踩着顺着斜坡往下冲,或是用双锋挝缠住景啟的脚,像扔飞镖一样将人扔出去,后来南箕索性把人埋在沙丘上,拿他当梅花桩练手。
玩了半夜南箕也玩累了,将人吊在了树上,自己躺在树下休息,那树上吊的可都是死人,有的已经被秃鹫吃的只剩个白森森的骨架,而有的正在腐烂发臭中,景啟跟他们脸对脸吊了一晚上,差点没真死过去。
第二天南箕自己看不下去了,把人从树上拽了下来,一瓢凉水泼在了景啟脸上,把那去了冥界的魂又给拉了回来。
南箕掰了一块点心在他眼前晃了晃“吃不?”
景啟被吊了一晚上,手脚早就没了力气,他虚弱的张着嘴,南箕将点心放他口中,南箕道“你这人说话真不作数,明明答应过我不骗我,为何还要装死?这份苦受的可还舒服?”
景啟喉咙干的都冒火了,根本没法说话,南箕又喂了他水喝,缓和半天他才说出话来。
他委屈极了“你玩我,打我,还骂我?”
南箕自己也承认昨晚确实有些过火,但一想到景啟在竖沙说的话,他就觉得昨晚下手还是有些轻了,
南箕问“怎么就突然想到装死了?”
景啟“我跟兄弟们抱怨,说你小气记仇,兄弟们给我出主意,说是这个法子能让你不计前嫌,与我和好。”
南箕点头“这法子确实不错,我的确不打算念旧账了。”
好是好,就是有些费人,要不是景啟身强体健,昨晚就真的折他手里了。
南箕又掰了一块点心,景啟张开嘴,南箕把点心放到了自己嘴里,不但如此,他还当着景啟的面把剩下的点心细嚼慢咽的吃完了。
南箕喝了一口水,觉得有些撑“昨天你有话没说完,”
景啟舔了舔嘴,咂巴着空气中点心的香甜,沙哑着声音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了?”南箕突然笑了,景啟打了个冷颤,忙不迭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景啟说“我是想问,若再有机会,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空中起了风,将沙丘上的碎沙卷起,欢快的奔向远方,旱沙荒漠从未拥有过这样凉爽的风,连带着烈日也变得柔和起来,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南箕有一种身处四月烟雨的错觉来。
景啟喝了一口水,强撑着说出了剩下的半句话来“你我以天地为家,上阵杀敌,痛快余生。”
南箕抬眸看向远处,只见方才还翩翩起舞的碎沙已经跌下了沙丘,摔落在冰冷的阴影中。空中的清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从未来过般,即便景啟坐在对面,南箕还是感到了荒漠的空旷和寂寞。
南箕突然起身,拽着他的后已领,将人扔出了阴影,沙子被阳光晒得滚烫,跟烧红的铁烙没什么区别,景啟落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手脚并用又扑了回来。
“好端端的这又怎么了!”
景啟掌心被沙子灼红了一大片,南箕站在阴影下,抱着胳膊看向远处的沙丘,景啟把手按水桶里消肿,心里正对南箕的突然发作骂骂咧咧时,南箕突然开口说了话。
“我跟你走。”
景啟一愣“嗯?”
南箕微微侧目,不自觉的躲过了景啟的目光,有什么东西从他眸中一闪而过,那惊慌失措的隐晦逃得太快,景啟没能看清,只是心弦陡的一紧,似乎被什么给揪住了。
有什么似乎从他眼前跑掉了,那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一时愣神没能及时抓住...........
景啟有太多的事情想问他,但当所有的疑问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