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一只麻雀
邱悦风没叫上辛啸,辛啸着急去找夜昼,自然是乐得其成,脚步匆匆的出了长庚巷,却看到了震惊的一幕。
玲巧路上,长街两边站着的都是誉压堂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邱悦风的指令,三个一岗,十个一哨,个个脸上都一本正经,到处都充斥着肃穆和紧张的气氛。
辛啸不愿再看,拐进了一旁的护沟巷,却在后院外看到了严秋林,他双目一凝,走上前:“严宗主。”
严秋林并不感到意外,手掌平摊,在他的手心里静静的躺了一块圆形黑木,隐隐的有红光闪现,当着辛啸的面,从善如流的收进衣袖。
辛啸看到木头上像是刻着符咒,只一眼他就觉得和刚才院里的火符有些相似,随即问道:“严宗主,这是什么?刚才的火难道是你放的?夜昼人呢?”
严秋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小声骂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得找那个老小子问问清楚。”
辛啸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严秋林口中的老小子,应该是自己的一位故人,又问:“严宗主,你有没有看到有人出来?”
他以为严秋林不认识夜昼,刚想仔细的描述一下夜昼的长相,严秋林急忙摆手:“没看到。”
辛啸一时被噎住,但他还是不依不饶:“严宗主,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法阵,夜昼他人呢?你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严秋林这才回头瞅他:“我也是刚来,在地上捡到了这块木头,关于夜昼,我没看到,我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那块木头上,你看出什么玄机了?”
严秋林似乎不太适应辛啸颇不见外的说话方式,皱了皱眉:“邱悦风好像也没有教你什么?”
辛啸眨了眨眼,顺口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次轮到严秋林被噎住,无奈的做了一会人师:“木头上刻着圆形符咒,是火符,之前院子里是不是着火了,就是这木头搞得鬼。”
辛啸伸出手:“那严宗主,木头拿来看看。”
严秋林气极:“你不是要找什么夜昼吗,去找他吧。”
“夜昼突然不见了,所以我觉得木头上肯定有鬼,就拿出来给我看一眼。”辛啸执着的悬着右手。
刚说完,辛啸却见严秋林对着身后招了招手,喊道:“邱堂主。”
邱悦风早就走了,难道又回来找他,辛啸悚然,回头看到身后没人,再转过头,发现严秋林已然不翼而飞,他才知道自己被严秋林摆了一道。
严秋林在护沟巷的另一头,远远地看着他,不住地摇着头:“孺子不可教也,我当年真没看错人,做事没有章法,说话也没规矩,身上还有股执着不服输的狠劲!”
这头,辛啸耸了耸肩,顺着护沟巷直走,一直到了玲铛路,这里没有岗哨,更没有行人,和玲巧路上的情景截然相反。
他想起了一个地方,在格子巷的对面,就是回头路的南面,有一条直通回归路的宽巷,叫方家巷,路面极宽,整条巷子是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
方家巷中间有一口水井,左右两面各住着四户人家,一共是八户人家,奇怪的是这八户人家里住着的人,从没出过这条宽巷,也不知道他们的吃穿用度是如何解决的。
夜昼和辛啸提到过,他曾去过这条宽巷,不过也只是在宽巷的另一端停留,当时看到从宽巷里跑出一个小男孩,有辆马车正在撒腿狂奔,马车夫一时没拉住缰绳。
事出紧急,他迎面就朝马车奔了过去,死死的拽住了缰绳,马蹄就在快要挨上小男孩胸口的一刹那,万幸的停了下来。
他救下了小男孩,同时也发现了小男孩脸上有一处奇怪的胎记,成菱形,就在男孩的左额角上。
巷子里冲出来一个女人,头发散乱,一下就抱住了那个小男孩,夜昼惊愕的看到女人的额角上,也是同样的一块胎记。
之后的很多天后,有一次夜昼为了躲避誉压堂的人,正巧跑到回归路的宽巷口,被年轻女人看到,拉着进了靠东一户人家的侧门。
家里就女人和小男孩两人,也就一间房,加上一个小小的院子,以及墙角一处做饭的屋子。
夜昼一般就在这间屋里打个盹,趁天还没亮,自行打开侧门离开,临走的时候也只能看到空荡荡的街巷,和那口孤独的水井。
自此以后,夜昼凡是碰到没地方躲的时候,一般都来这里,还知道女人是个哑巴,话说不成,碰到夜昼问及此处缘由,都以沉默应对。
夜昼也想去看看宽巷里的另外七户人家,都被女人慌张拦阻,几次过后,他也就放弃了,不过有时还是会偷偷窥看,但也没有看出个究竟。
辛啸在这时也就想起了那条宽巷,于是他走上了回归路,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东南角的那户人家。
现在是深夜,宽巷里自然没有人,应该都睡了,辛啸这才想起,在这一通不大不小的折腾之中,却没见罔城里有哪户人家出来看热闹,整座城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