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萍儿靠在门边,抬眸看着众人,因为哭了许久的缘故,眼睛早已红肿不堪,说出的话也咿呀不成调子。
所有人闻言,都齐刷刷转过头望着萍儿,萍儿被这么多人灼热的目光看得心里发颤,赶忙别开了眼。
“你快说,我干是没干你最为清楚,小姑娘年纪又不大,我看你是否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将白的说成黑的?”
沈大牛冷哼一声,满眼腥红,能喷出火一般。
“你别威胁我闺女,你昨个儿就是这么威胁她的吧,嗯?你个畜生!我看这会儿萍儿将一切说出来后,你还怎么抵赖的了?”
“说出来又怎样,说出来也是你们一家人在一起算计我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接下来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没确切证据别想诬赖我!”
陶婶闻言在心里笑出了声,这傻子。
只要萍儿将他们提前安排好的一切都说出来,他们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眼看着一众人又七嘴八舌的吵了起来了,萍儿连忙边哭边朝着众人磕了几个头。
“我这就如实说明,求求你们了,你们别吵了。”
萍儿说着擦了擦眼泪,倚在墙边,仿佛卸了全身的力气,她吐出一口浊气,冷声道。
“都是我的错,我下贱,用这副残花败柳之身,借机陷害大牛哥,也是我诓骗家人,让他们误以为是……”
萍儿越说声音越低,气息奄奄。
陶婶原本在萍儿没说话之前,像个开屏的孔雀似的,一脸自得的盯着沈大牛看,可听着萍儿所言,越听面上的表情越难看,直接愣住了,反应过来后立刻出声打断了萍儿。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身子给别人就以为自己是别人的人了吗,别人有认你这个人吗?你个倒贴贱货!”
说着陶婶走到萍儿身边,一把将人提了起来,抡圆了胳膊就是一巴掌,“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说着又状若疯癫般,指着沈大牛,“是不是你教她这么说的?”
陶婶心里恨极了,不懂这赔钱丫头怎么会忽然临阵倒戈,没按套路出牌,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这丫头平常看着柔柔弱弱干什么事也没个主意,像个畜生一样被他们牵着走。
所以他们昨个儿压根就没觉得她有别的胆子胆敢忤逆他们,也就没想后招。
结果这死蹄子在这儿给他们玩了个大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这要是这死丫头一直是这副说辞,这戏还要怎么接着唱下去?
陶婶这么想着,抬头瞥了谢发金一眼,谢发金朝着陶婶摇了摇头,示意她先别慌。
这时沈惜宁将萍儿扶了起来,萍儿朝着沈惜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沈惜宁在扶起萍儿的同时,也不忘观察陶婶和谢发金的一举一动。
沈惜宁幼时在孤儿院,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看人脸色,当时不看脸色吃不上饭,还要挨打,于是她便将人脸上的微表情研究了个透彻,现下倒派上了用场。
陶婶和谢发金的小举动虽然不明显,可落在沈惜宁眼里,就格外的醒目起来。
沈惜宁冷眼瞧着两人的动作,心里门清,这萍儿绝对是在谢发金和陶婶的威逼利诱下迫不得已来陪他们演这一出戏。
所以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刚才萍儿会像压根认不得沈大牛一般。
因为他们俩确实压根就不认识。
可萍儿到底心肠不坏,不忍心看着沈大牛这个无辜的人被冤,所以临时换了说辞。
沈惜宁压抑着她要撕开这俩人假面的冲动,等着他们接下来的动作。
沈大牛这时听到萍儿所言,面上的表情终于变得好看了些,他冷笑出声,走到了陶婶面前冷嘲热讽道。
“啧,你怎么不说话了?接着编啊,接着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啊。”
“你别急,有你的好果子吃。”陶婶冲着沈大牛呸了声,寒声道。
谢发金瞥了一眼又吵成一团的俩人,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心想他娘真是没用,幸好他还留有后手,这么想着,谢发金走到了萍儿面前。
“萍儿,昨个儿夜里你哭着告诉哥哥说一定要让这畜生付出代价,今日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是他逼你的是不是?”
谢发金满脸的关切,眼含热泪,就当沈惜宁不存在一般,冲着萍儿谆谆善诱道。
“萍儿,你知道的,哥哥从小就最疼你了,舍不得让你受哪怕一丁点委屈,所有威胁你的人哥哥都不会放过,所以不用害怕,有什么你告诉哥哥就好。”
谢发金说着将一个香囊塞进了萍儿手里,轻轻拍了拍,“这是你送给哥哥的,你还记得吗?哥哥一直贴身带着,哪怕一刻也没有丢下。”
沈惜宁就站在萍儿身边,轻轻地搂着她,所以将萍儿一切小动作都尽收眼底,她发现萍儿从看见谢发金掏出这个香囊起,就开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