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山
不对劲,况且昨夜明明看到许忱还受了伤,怎么这么快就全然无恙的样子?种种迹象都表现许忱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再加之许忱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景渊心中越发担忧。拉着子默催促道:“先给我解,快!”那本来排到分药的剑士听着话还有些不满,但一看到景渊的眼色,立马就闭嘴了。
许忱一人一剑,面对数十死士,以一敌多,却丝毫不落下风。长剑沾血,一身白衣却未染半点红晕。白衣猎猎,长剑挥舞,那身影如同秋天里狂风吹落枯叶,白蝶穿梭期间,灵动轻盈却不会随风坠落。
人群中孔远凑近他身边的一名长者耳语几句,那长者看着许忱,轻轻地点了点头。
打斗中阿史那郁莫又中一掌,被击飞在地,长刀也被许忱一脚踢飞开去。许忱一脚踩在阿史那郁莫胸口,一手长剑抵在阿史那郁莫颈边。喝道:“都住手!”
死士见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围着许忱。
“呵呵呵.....”阿史那郁莫满嘴腥红,笑声癫狂。“许忱,我第一次见你,你是许家商行的许老板。我第二次见你,你是临城的守城参谋。我第三次见你,呵呵呵,你拿着剑把我踩在脚下,要杀我。呵呵哈哈哈哈”
他笑若癫狂,忽而握住许忱脚一拽,许忱冷不防被扳倒,阿史那郁莫欺身上前笑涔涔:“你可真让我感到惊喜啊!”
回答阿史那郁莫的是许忱另外一掌,可惜被躲开了。死士立马上前阻拦许忱,阿史那郁莫也被护到后方。副将劝导阿史那郁莫形式不对,劝他撤退。可他性格早就在一场场战败中变得癫狂无常,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夺了副将的刀又冲向前去。
长刀长剑再次相抵,阿史那郁莫死死地盯着许忱说道:“可惜了,许忱。我们终究是同道殊途。”
许忱推开对方,长剑指地冷冷道:“不,我们从来就是道不同,才不相谋。当年在辽城,你与我同去鬼城,其实是寻找东夷人的海船,为的是在江南海袭,是吗?”
“......”阿史那郁莫没有回答。
许忱心中早有答案;“所以,阿史那郁莫,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许忱举起长剑,一字一句道:“上次在银库的时候我已经说清楚了。当时我没有能力杀了你,如今,我已经有了。”此话一出,长剑亦是带着杀意。
几招下来阿史那郁莫被许忱中伤,就在许忱即将使出致命一击时,副将突然闪身上前替阿史那郁莫挡下了。双手死死的握住许忱的剑,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将军走啊!”
阿史那郁莫显然也没料到,呆愣在原地。死士见时间也不能在拖延下去了,拉着阿史那郁莫就要走。
“谁都别想走!”尤华清最先解毒完毕上前来,人未到剑先至,一把泛着幽幽红光的长剑隔空斩杀了几名死士连同那名副将。见那人死在自己脚下,许忱被他刚才行为触动,一时也有些不忍,便移开目光。
“天山剑宗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尤华清收回剑,来到许忱身边。说道:“许公子,尤某来助你了。”
“多谢。”许忱道。
尤华清:“许公子客气,应该是我们谢你才是。”
景渊也随即跟上来到许忱身边,对阿史那郁莫说道:“来了就别走了。”景渊提剑欲擒住阿史那郁莫,一旁死士立马上来拦截,阿史那郁莫乘机逃走了。离去时还回头望了一眼许忱,许忱立在原地,神色不明。
不少武林人士解了毒也过来帮忙,不久死士就都被镇压了。陆开阳与云月明恢复后也过来表示,六扇门全力抓捕北牧余党。尤华清也表示天山剑宗会全力协助。之和陆开阳与云月明就带着部分天山剑宗的弟子追击阿史那郁莫去了。
问剑台危机就此解除,许忱身边也围上了人。
“凌云剑宗温扬,这位想必就是涧月谷的许忱,许少侠了。”温扬上前打了招呼。
许忱此时脸色越发不好,只是点点头。那人似乎没什么眼力还继续自顾自说着:“刚才许少侠真是威风凛凛,打得北牧人毫无招架之力。”
“是啊,是啊。许少侠真是年少有为,武功盖世。”
“许公子如若参加问剑大会一定能名列前茅啊。”
身边声音吵吵嚷嚷,许忱一句也听不下。
突然,兰若的声音传来:“都躲开!没见到他脸色都白了吗?!”兰若挤入人群,搭上许忱的脉门,眉头一簇。
“他怎么了?”景渊也拨开人群,来到许忱身边,见许忱脸色不好,微微将许忱拢靠在身边。
哐当一声,长剑脱手,许忱失了力。
“许忱!”景渊抱着许忱,惊呼出声。因为毫无征兆的许忱开始不停的嘴角淌血,那血越流越多,染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襟。
景渊感觉他周身血液都凉了般,颤抖着连声音都在发着抖,冲着兰若喊着:“这怎么回事!你快救他!”
兰若哽咽着摇头:“我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