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府
就不多说了“族里家里的事劳累你了。”姜氏笑笑不接话。
一旁的朱雀叫人收拾牌桌,又重新奉茶给贾母,姜氏,扯开话题“太太还没见过我们府里的新大太太吧?那样标志的人物,让老太太喜欢的不得了呢!”
“听说了,咱们老太太可是个爱重颜色的,我这般人老珠黄的,如今都不得宠了,可见君恩如流水啊!”
姜氏一番逗趣表演,惹得贾母大笑起来“珍儿都快要成亲的年纪了,你也是马上要做祖母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知羞,再说些混话,我可得替你走了的婆婆管教你了。”
姜氏只笑着告饶,贾母渐渐歇了笑意才略带惆怅道“不怕侄媳妇你笑话,我这的老大老二两个,没有一个像他父亲的,一个牛心左性一个又过于迂腐。偏老大婚事不幸,琏儿母亲在时就夫妻不合,至于娶这房,我只盼他和顺守礼,能在老大身边劝导一二,让我去了地下也能有颜面见老国公,就够了。”
一室凝重,堂外几片树叶幽幽落下。
一晃时间过去半月,邢柯没想出什么生钱的好法子,闲着也无事,整日里跟丫鬟写写画画,整理自己的记忆。
这天贾琏前来拜见,邢柯作画时不喜打扰,挥挥手让他去玩了,只叫人传话之后有礼物送他。贾琏本也无什么事,听罢带着人就离开了,小脸平淡无波。
等晚上邢柯问起贾琏带的哪些丫鬟过来请安,竹桃脆生生道“就是府里原本拨给太太的另两个大丫鬟,一个叫织锦,一个叫水仙。”数完,竹桃愤愤不平道“太太不见也好,省的生气,那两个丫头眼睛都长到头上去了,行为很随意,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
邢柯了然后却是摇头“不妥。”
“你们觉得我身为主子,大可以惩戒两个丫头行使权威,是不是?”
邢柯轻叹一声“哪是那么容易的?”
白鹭一直在给邢柯按摩手,她性子和婉原就同小主子们亲近,跟元春,贾琏都交好,补充道“太太是担心琏少爷。”
邢柯点头“我看贾琏性子,并不是个没主见的,如今既然两个丫头都在照顾他,不管他们之间感情如何,我却是不好插手的。”
“不过,这两个丫头的事,却不能这么算了。”
说罢,刑柯转而问起铃铛别的事“我依稀记得你擅长针线,你都给老太太做过什么物件?”
“并没做过什么大件,只是点缀绣些花样。”
“那老太太私下里更喜欢哪些花样?”
“要说喜欢不喜欢,我也分辨不出,不过我绣的一个两色牡丹,老太太曾赞过,那次还赏了我许多首饰。”
“两色牡丹,可还有别人会绣?”
“这······”
白鹭开口替她解释“若说针法并没什么难的,只是难就在巧思,那花瓣颜色,比例上有些微不同,铃铛这方面天赋比别人强上许多,因而即便是同样的纹路,她绣出来总更有韵味些。”
邢柯来了兴致,“那我画些花样子,你抽空帮我绣一绣。”
竹桃见几人逐渐兴致勃勃,努着嘴“早先说要准备锅暖锅,小厨房都快好了,这会儿子又要开始绣花样子,那什么时候吃饭呢?”
邢柯没空理会吃饭的事,她准备“一蹴而就”。
铃铛铺开宣纸,白鹭在旁边磨墨,邢柯执笔,三下五除二画了一溜。
白菜,茭白,黄瓜,春笋,香椿,韭菜,南瓜,茄子,苦瓜,番茄,山药。即便都是墨色,只有形状也能让人看得出所画之物。
丫头们围上来赞道“太太画的真好,大小轻重仿佛也看得出呢!”
邢柯又拿细笔轻轻描边,一边对铃铛道“我标注上颜色名称,等你绣的时候用同色线绣。”铃铛称是,她擅长绣活,此时已经根据轮廓颜色在脑海里成品的样子,果然十分新奇别致。
“太太这花样十分新奇,做出来定然让人眼前一亮。”
“太太是要送给谁呢?”
“谁也不送,咱们自己用。”
前一刻还在询问老太太的喜好,怎么又只说是自己用?丫头们不解。
邢柯收笔,解释道“贸然献上去,只会惹人生疑,也讨不了好,还是从琏儿入手更好些。”
不管丫鬟们神色,邢柯吩咐摆饭。
一室和乐。
邢柯小院子兴致勃勃绣花的时候,王夫人那边却闹出不小的动静。
贾政自诩为人正直,前些日子出门游历时遇上一个贫苦女子,怜惜她家里遭灾,又欠债卖身,便大手一挥,亲自替人还了债不说,又将人带回荣国府送到贾母处,说是陪老太太解闷。
贾母自贾敏出嫁后,一直思念不已,贾政带回的女子身形长相颇有贾敏的影子,贾母见此很是惊异,惊异过后便是爱屋及乌。
这位女子名叫苏荷,学了规矩后,如今在贾母身旁伺候,也是她机灵讨巧,没几日跟贾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