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
白无忧眯了眯眼,用力掐了一下燕舒的脸,懒懒道:“可疼?”
燕舒眼泪都开始在眼眶打转,他伸手去揉道:“疼疼疼。”
揉了半晌,才小心问道:“仙长可是要带我求仙问道?弟子已过了考验?”
白无忧心头一动,眼里带笑开口道:“自是过了考验,不然本大仙也不会出来见你,这段时间本上仙便留在此处教你些仙术。”
他本打算过了雷劫就走,如今见这人憨傻觉得有趣,便想留下逗逗他玩儿。
燕舒听着话眼睛一亮,起身跪在床上拜道:“弟子拜见仙长。”说完满脸儒慕神往之色。
白无忧又伸手掐了掐他脸蛋,小声道:“此事不足外人道也,你知,我知即可。否则仙术便不灵了。”
燕舒连连答应,伸手保证发誓心诚不已。
早间上朝,许昌再不提燕非凌与戚映雪之事。
燕舒将燕非凌将前往边关的事情提出,又点了吴将军等几位武将,将在六月向一直骚扰边境的齐国出兵。
这场仗势必要打,从齐国与北燕勾结,再到年前派刺客勾结九王爷开始,累积到今日。
倒是北燕派二皇子为质,又是金银相送姿态很足在这事中摘得干净。
待燕非凌回府后古长习便前来禀告道:“书信已送出,不日便将到达。”
燕非凌看着舆图,点头笑了一下。
戚北故接到燕非凌传来的书信之时正在家中逗那知新买来的鹦鹉,鹦鹉不停上蹿下跳道:“侯爷威武,侯爷威武。”
戚北故努嘴吹着口哨。
管家上前将书信递交,戚北故只当戚寒君寄回来的家书,待他拆开蜡封后,脸色变得郑重起来,看到后面已是阴晴不定。
他看了眼管家问道:“外头可有人来?”
管家道:“那人送完信便走了,只说侯爷不日大喜。”
这时候外头传来喧哗之声,原是北燕陛下派太监前来宣旨。
戚北故忙着上前,一家人规矩行礼,那太监念完旨意便笑道:“侯爷大喜,陛下恩典侯爵得以在续。”说完拱手。
戚北故给人塞了百两银钱,满脸红光,又互相恭维了几句。
杨氏见家中在无外人,笑道:“如今侯爷心中大石已落,寒君如今也是有出息的,日后回来侯爷便把世子定下来,家中好事连连。”
戚北故一听这话却是看了杨氏一眼,没说话,叫下人道:“笔墨伺候。”
接到戚北故的书信之时,燕非凌已是整装待发。
戚寒君在信中得知陛下将府上侯爵向后延了两代,而世子之位却落到戚映雪头上,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他一向都是重视礼节,心怀坦荡之人。如今爵位落到庶子头上,他与戚梅君、戚兰君三人只怕会被人耻笑。且实在是不合礼数,惹人议论。
他心中有些不快,便叫人上了些酒,吃了几杯,却觉得更加不快。回头便去了二皇子府上,见人脚伤已是好了,依然裹着纱布没跟着下地,见他来便叫人坐下。
戚寒君与二皇子也没多少话,且张贵燃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觉没趣便又回了住处。来来回回对戚北故这个决定意见甚大,最后便决定前去戚映雪住处说道。
待他到了玉峰别苑,去马房停好马车却见着旁边也停着一辆没标识的马车,乌木打造,看起来低调中掩藏着华贵。
他心道:不知是何贵客在四弟府上?
入了外院,有小厮上来问好,带他进内院。
戚寒君便问道:“今日四爷可是有贵客在?”
小厮便道:“大公子说的没错。”说完神秘道:“今日王爷在府上,二楼书房。”
戚寒君讶异,看了眼这小厮,不悦皱眉道:“你这人怎的如此话多?主家之事由得你嚼舌根。”
那小厮便赔笑道:“是小的多嘴,小的多嘴。只是公子常说大公子待他最是诚心,若见着大公子便不必隐瞒。”
听得这话,戚寒君却是心中愧疚,自己先前还颇多埋怨,四弟待他却是如此坦诚。
进了内院,见着银杏树长得正好,树冠很高,二楼走廊也能见着这银杏树枝干。
冯嬷嬷见他便要上楼,戚寒君摆手道:“我自去便可。”
清风看了一眼二楼,便没多话。
戚寒君脚步轻缓,心情也跟着放松些许,待他上了二楼走廊,见窗户大开,里头有好些人。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方才看清屋中戚映雪穿着红色外袍坐在书桌前,旁边摄政王燕非凌站在他身旁,微微弯腰身体前倾,一手拿着他四弟的手腕在纸上书写。
靠窗边贵妃榻前清风清寒两人一人一手拿着展开的画卷,脸上带笑。
阳光从窗户翻进来,打在长长的纸卷上,那两人在反光照亮下看起来分外和谐耀眼。
燕非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