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非凌拦路
戚映雪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心中不安,任何风吹草动都令他多思多想又要犯病,听到这话他又开始怀疑掌柜是否记起什么?他立刻打住思绪摆手道:“怕是掌柜认错人了,初次上京。”
老刘道:“想来是我认错了,东西有些多,公子住在何处,我叫伙计给您将东西送过去?”
戚映雪知道书斋一向如此,便点头道:“有劳刘掌柜。”付完银钱后便匆匆离去。
他心中有鬼只怕这刘掌柜同他一般,脚下生风三步并两步转出书斋。
余芳书斋伙计见着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小声道:“这公子不是那日北燕一队的人么?模样如此出色,掌柜吓他做甚?”
老刘拨着算盘,嘴里哼道:“这老爷我自然记得,做生意自然讲究个拉近关系,我□□可是有错?”
伙计道:“那道不曾。”
老刘便拿算盘敲敲了敲伙计脑袋道:“那便是了,他买了这些东西是个大主顾,好生伺候着。待会儿你便把东西送过去。”
伙计应是却听掌柜转身进屋口中唱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魂魄万里挑一,拉格儿里格儿朗。”
伙计:“……”
戚映雪走了半晌回头没见着什么才缓下脚步,气候有些干冷他便想着回客栈,行至东大街便见着前方马车被堵出两里地,因他步行出门,便穿过车马队一直走到前方。
他听到有小厮呵斥后方焦躁的人群:“贵人头疼病发作,尔等勿要喧哗吵闹。”
戚映雪心想:京城屋顶掉下一片瓦都会砸到三品官,不知是何人?
医馆里的坐堂大夫被人请进马车,一见那人便跪下,燕非凌却伸手放在嘴边做出嘘声。
戚映雪看着人群中有人向贵人马车边小厮不停说好话,他便想要绕着几人过去。谁知却被人有意无意拦着,他皱眉看向那个拦着自己满脸焦急的丫头。
那丫头看着他,小厮也看向他。
他在这里身份不宜张扬惹得尴尬,不欲惹出麻烦,便又想退回人群中。
谁知那丫头却好像打定主意他是个主事的,开口道:“想必公子也急着离去,公子也请贵人通融一二。”
戚映雪只道:“姑娘你认错人了。”便想抽身。
衣服却被那丫头扯住,小厮见状也拉着人不肯让人离去。
戚映雪进退不得,尴尬至极。
马车帘子被人掀开,看着戚映雪纠结的侧脸,燕非凌闭眼放下帘子开口道:“出发吧。”
马车再次行驶,那丫头立即回到后头马车,道路变得通畅,戚映雪不由长舒一口气。
回到客栈,伙计已送来纸笔,他便和人一同分发下去,忙完戚寒君坐着轿子寻他,他便暖了暖手,换了一身衣服跟着一道去二皇子府中。
路上得知二皇子心下不安,戚寒君与另外一名张贵然陪在左右,如今两天过去,南燕陛下还未召见,恐生变化。
戚映雪心中觉得二皇子心急,却不好说出口。
两人一道进府,进屋后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地笼烧得很暖和,戚映雪感觉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见二皇子坐在主位,端着茶杯嘴边带笑。
“殿下可是有何喜事?”戚寒君行礼后落座。
“今日本宫还忧心陛下不待见,方才便有太监送来名帖,几日后进宫面见陛下。此次出使终于要落下心来。”二皇子笑道。
他见戚映雪前来便道:“太子大哥一向看中小戚翰林,如今本宫自然不能怠慢,此次南下还望小戚翰林多些操劳。”
戚映雪便起身道:“微臣势单力薄,还需同众大人同心协力,众工匠努力研习方可。为国家出力乃是微臣本分,不敢居功。”
二皇子见他如此便点头笑道:“小戚翰林不必自谦,请坐。”回头又问:“可收到名帖?”
戚映雪摇头道:“离屋时不曾。”
戚寒君道:“因何四弟被分到客栈,不与臣等一处?”
戚映雪答道:“大抵是职能不同,我是按着工匠划分。”说完拿出身份牌传阅。
看完之后,二皇子便道:“不知陛下会如何划分安排,我等还需商议一二。”
几人便开始分析南燕局势,工匠大抵会前往学习制造机巧之术,还有可能会去田地农耕研习,而这些文官应会去书院学习南燕农耕记载,播种、收割、天时、地利、营收、季节、水利、灌溉等文学知识。
戚映雪便把工匠中识字之人寥寥无几说出,二皇子只道工匠一类皆是祖传绝学,不识字也是常识,不必在意,日后习的机巧之术却是没大碍。
戚映雪听得此话便不再言语。
几人便又一一商议几位文臣大使每人学习研究类别直道夜幕。
戚映雪路远要先行离去,他见一侍卫匆匆行入屋中,抱拳禀告道:“殿下,府外有一老叟求见,自称是北燕的探子。”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