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毅身世
封毅回去后,直接就躺床上了,何正廷说他不是废物,他今晚去哪儿了?回来时,衣服好像板板正正的,没有皱巴巴。
封毅觉得自己这样很危险,他需要尽快还完债,离开这个人。
就在他昏昏欲睡,好像听见了敲门声,吓得他突然睁大双眼,支着耳朵,屏息仔细听走廊的动静。
楼下阿婶说他们不住二楼,是因为二楼出过人命,有不好的传言,封毅怕鬼。
半晌,封毅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吓得他,紧紧搂住被子,片刻,他又听见脚步回来了,封毅吓得赶紧左右看有什么能用的利器吗,只有本书,他后悔应该在枕头下放把刀,明天就去买。
“碰,嘭,嘭”三声轻柔的敲门声,紧接着,“封毅,睡了吗?”
封毅立马挺直身体,“老板,噢,噢,没睡,没睡。”
封毅赶紧起身,片刻不敢耽误,好像晚了一刻,何正廷就要踹门而入,或者,晚了一会,何正廷就消失不见了。
封毅打开门,把何正廷让进来,“老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把衣服撩上去,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啊,没事。”何正廷是要看他跟何正川打架造成的伤,“没事”封毅还没说完,何正廷就自己上手,从下往上把T恤给拽上去了,又仔细看了看青紫的地方,胳膊上,胸口上,后腰上,“分布还挺均匀。”何正廷嘲讽了一句,封毅装听不懂。
“他专朝柔然的地方掐。”封毅告状何正川的无耻。
何正廷看了眼封毅,无声的叹了口气,“明早估计会看起来更严重,我去拿点冰块过来。”
“我去吧。”
“你歇着吧,等我会,我去拿。”何正廷转身出了封毅卧室,封毅则扒着门边看何正廷下了楼,他快速拿起鞋柜上的牙刷,冲到洗澡间,挤了个牙膏,上上下下刷了个牙,又洗个脸,然后又快速回到床上,又觉得姿势不对,反复了几次,决定还趴着比较好。
何正廷从大敞的门进来,就看到封毅腿上盖着被子,趴在床上,那一刻何正廷产生一种错觉,世界静止了,安静了,这人似乎太乖巧了,谁都可以欺负,可他知道他骨子里是倔强的。
何正廷关上门,调高了室温,冰袋轻轻放上去,封毅肉眼可见得绷得太紧了,何正廷顺手朝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放松。”
“好,好。”封毅红着脸,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
俩人都没说话,何正廷划拉着手机,不知在看什么。不知过了几分钟,何正廷又拍拍他,“转过来。”
“噢。”封毅转过来时,却下意识的把被子拉高了些。
“啊,啊”冰块刚刚沾着皮肤,封毅忍不住颤抖,惊呼,“太凉了。”
何正廷只好从封毅床头边找了件衣服给他盖住,然后再压冰块。
何正廷看他一脸傻笑,恨不得用衣服把脸也给他蒙上,“二十分钟后拿下来。”
“知道了。”
封毅见何正廷起身,突然有点不舍,“你要走了吗?”
何正廷看着封毅:“你希望我留下?”
封毅突然听懂了,然后眼神躲闪了一下。
何正廷突然笑了笑:“孤单了吧,找个女朋友吧。”说着转身离开,
封毅看着被何正廷关上的门,心里难过极了。
何正廷回到书房,顺手关掉了感应灯,黑暗中,他摸出一支烟,点上火,猛吸了一口,疲惫地仰着沙发,缓缓闭上眼睛。他傍晚去见杜医生了,约在酒店,就是为了避开封毅。
他前段时间就让人到江源县详细调查了封毅,又从杜医生那儿了解了一些情况,基本拼凑出封毅这22年来的人生。
封毅的父亲和母亲是同学,却不是校园恋,只是年龄大了,说亲的给撮合的。
封毅的母亲长相普通,却气质独特,聪明贤惠,但打小身体不好,农村里迷信的说法是易招邪秽体质,其实应该是营养不良体质虚弱所致。
封毅的父亲一直都是班草,长得清秀,周正。初中后,因父母离婚,叛逆期的他成绩一落千丈,基本都是班里垫底,没上高中,上的职高。封毅的父亲实际上更偏向是同性恋。
封毅显然长相遗传了父亲,但又多了些母亲的聪惠和气质。
两人最初应该是有些感情的,只不过他们跟所有的家庭一样,所有的幻想和期望都在无尽的争吵中消磨殆尽,直至互相厌恶。
直到有次吓到孩子,两人就很少争执了,这个女人不再指望这个整日不着家的男人,为了不要让孩子生活在一种窒息的家庭环境中,她不再责备他,她努力给孩子维持着一个和谐的家庭氛围,她努力扮演着通情达理的女人,扮演着开朗豁达的母亲。
封毅自小一直到初三都生活的无忧无虑,他母亲教养的很好,他小学时因长得可爱,懂礼貌,正直善良,成绩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