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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乔睿泽洗完澡时,斯科特拿到他全身检查的报告。
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斯科特才带着医疗团队离开。回公寓的路上,斯科特登上乔睿泽的账号,转发利亚克的澄清,同时发布道歉声明以及酒精检测报告。
虽然酒精检测报告能证明乔睿泽并没有喝酒,但是斯科特在回去的路上还是联系有合作的媒体发布相关通稿。
斯科特到家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他快速地洗了个澡,边敷急救面膜,边打开笔电,开始处理有关瑞德发布和解意向声明的事。
直到七点半,斯科特才终于合上笔电,上床睡觉。
但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斯科特便被乔睿泽打来的电话吵醒。
斯科特将眼罩推起,半梦半醒地问:“怎么了?”
“头疼。”乔睿泽语气很不好,“半个小时,带上你的精油滚过来。”
听着耳边传来的忙音,斯科特气到爆粗口。但一分钟后,他还是认命地摘下眼罩,爬起来洗漱。
十分钟后,斯科特脸上罩着红外线面膜仪,左右手各拎着两只大托特包上了车。
许是受了乔睿泽的命令,司机一路上将车开的飞快,风驰电掣的,有一种根本不怕被开罚单的气势。
原本四十多分钟的车程硬生生被缩短一半,卡在半个小时的时间期限,斯科特脚步虚浮地走进乔睿泽的别墅。
“柯克兰先生。”安保组B组的组长亚当斯迎上来,“例行检查。”
斯科特顺从地将包递给亚当斯,然后张开手,让安保人员进行搜身检查。
搜完身,亚当斯站在斯科特面前,面无表情、公事公办道:“你脸上的面罩也要取下来检查,而且不能戴上去。”
“首先,这个东西不叫面罩,叫红外线面膜仪。”斯科特无语地看向亚当斯,“其次,干什么?我难不成还会用这个面膜仪砸爆乔睿泽的头?”
亚当斯没回答,只是说:“我只是按规矩办事。”
斯科特无趣地撇撇嘴,将面膜仪从脸上摘下来递给亚当斯。
“你小心点,这个面膜仪很贵。”斯科特叮嘱道。
亚当斯将面膜仪检查一番,确认没什么问题后,他将面膜仪递给手下。
“可以了,柯克兰先生。”亚当斯让开道,“你现在可以上去,少爷在顶层的卧室里等你。”
斯科特摘下面膜和眼膜,边将它们丢进垃圾桶,边说:“把我的东西看好,别让人乱动。”
亚当斯点头领命。
在这栋别墅里,乔睿泽一共有三个卧室,除了一层外,每一层都有一间。
每当要刮大风下暴雨时,乔睿泽就会住在顶楼的卧室。
斯科特先在二楼的洗浴室洗了把脸,然后才上到顶楼,敲响乔睿泽的房门。
“滚进来。”乔睿泽低闷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斯科特忙不迭推开房门。
房门一打开,一股淫靡的热气就扑向斯科特。
斯科特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朝乔睿泽的床上看去。但好在床上没人,只有满地成团的纸巾以及各种治疗头疼的按摩仪。
看着那些价值几千刀的昂贵仪器被乔睿泽像丢垃圾般丢到地上,斯科特说不肉疼是不可能的。
但他没表露出什么,只是缓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上乔睿泽的房门。
乔睿泽正光着身子坐在飘窗上,浅金色的长发散开,凌乱又不失美感地铺在他的肌肉上,垂在他的脸侧。
长发覆下的阴影中,是乔睿泽那张俊美如神的脸。只不过,此时这张脸上的神色犹如窗外的光景,厚积逼压的乌云好似他眼中的情绪,翻滚着低沉沉的颓丧,但又夹杂着某种令人害怕的风雨欲来。
光是看乔睿泽这副架势,就知道偏头疼将他折磨得有多惨。
斯科特屏住呼吸走到乔睿泽身后,轻手轻脚地替他将长发拢起,顺到颈后。
“我们去浴室好吗?”斯科特边替乔睿泽按头,边柔声问,“边泡澡我边替你按头。”
乔睿泽没回话,只是像座无法呼吸的雕塑坐在原处。看似安静无恙,但乔睿泽紧绷的皮肤以及怒张的肌肉还是透露出他的真实情况。
斯科特其实有些害怕,这样的乔睿泽要比平时直接骂他讥讽他的乔睿泽还可怕。
特别是此时窗外的天气开始变得愈发恶劣,狂风轰着顶楼,将墙壁和窗户击得阵阵作响。斯科特真怕下一秒墙体和窗户就会炸开,划破他的眼膜。
但他此时此刻也不敢多做多说什么,只是硬着头皮、咬着牙替乔睿泽按头,用尽各种技巧。
不知按了多久,斯科特手酸无比时,乔睿泽浑身紧绷的状态才有所缓解。
他白皙的皮肤上渗出冷汗,脱力地缓缓倒向窗户。
斯科特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担心道:“只有头疼吗?身体还有什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