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四人将仪器设备从车中取出,王明洋和元音负责安装,张云山和毛宁在车附近搭建帐篷。时间已经不早了,众人不敢耽搁,麻利的干起活。
一直忙到十点多,这时候气温急剧下降,张云三一边生火,一边哼着小曲。元音和毛宁围坐在一旁准备晚餐,王明洋跑去车里拿东西。
今天是十五,月亮格外圆,戈壁上流泻着月光,抬头一看满目星星,纷纷洒洒,加上小曲特别应景。哼着哼着,张云三突然吸到了一口冷气,咳嗽了几声,刚刚的小曲被沙漠的夜晚席卷而去,死一般的沉寂。
毛军感到不适“我怎么感觉渗得慌。”
张云三认真地对着他说:“毛军同志,这古墓有一个传说,你要不怕,我就给你说道说道,说不定可以让你品到其中的奥妙。”
毛军一听,立马说:“去去去,呸呸呸,什么传说。你好歹也是信奉科学的,是唯物主义的拥护者,怎么能亲信这种牛鬼蛇神的传说。我可不听啊。别污染我的耳朵。”
张云三乐道:“哟,还牛鬼蛇神呢,瞧把你吓得。”
“这不是吓不吓的问题,是你想对我进行严重的精神污染!”
“啧啧啧~你小子,精神也太脆弱了。”
张云山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些写着符号的小黄纸,递给毛宁:“毛老弟,瞧好了,我这可是驱邪的好玩样儿,你要不要呐?可别怪哥哥没想着你。”
毛宁眼睁睁瞧着张云山这小子神神秘秘地紧握他的手,手心有一张像纸一样的东西。拿到后偷偷张开手看了一眼,轻声惊讶道。
“我去,这什么玩样儿,符咒啊,你哪来的?”
“我昨天去咱们镇上那个小神仙的庙里求的,花了我好几个子呢。那小神仙和我说了,保准管用。”张云山也用同样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回答。
“我放哪儿好?”
“放裤兜里。贴身!”
毛宁一遍捂着裤兜一边振振有词念叨:“正可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元音在一旁全程看着他们。
张云山给她递了个眼色,轻声说:“小元,来一个不,放兜里,信哥哥。放着求心安!”握拳举到元音前。
元音想了想,接了过来。又对着王明洋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他还没给这位爷呢。张云山摇了摇头,得了,这位大爷谁敢给,找骂不是。
元音抿嘴没笑出声。
吃完晚饭,他们回到帐篷里休息,钻进睡袋,准备入睡。明天的工作任务其实挺重,又赶了一天的路,非常疲劳。元音一闭眼就入睡。
王明洋侧头看着熟睡的元音,她还是十年前初见时的模样,只是褪去了稚嫩,五官在帐篷内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柔美。
元音眉清目秀,平时待人接物保持彬彬有礼、举止温柔大方,但是身上总是自带疏离感,鲜有人靠近。
前几年也有人尝试追求过元音,却被她不温不火的态度劝退,她就像个捂不暖的石头,拒人千里。在这个十七八岁就能结婚的年代,硬生生把自己熬成二十七八岁的“老姑娘”。
王明洋的情况也差不多,情爱不曾游历过他的身心。今夜元音精致的侧颜在他心里泛起了涟漪,他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她,静寂的夜晚,他能听到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王明洋赶紧平躺,过于混乱的情愫让他心乱如麻。
第二天天亮,毛军的脸色不太好,显然是昨夜没睡好。抱怨说,昨晚睡前被张云三这么忽悠了一阵,彻夜难眠。张云三可不认,明明是毛军自己胆子小怎么能怪他头上。
结果一转头,看到王明洋的脸色比毛军还差,黑眼圈深成国宝同款。
“老大,这是怎么了?没睡啊?”
“没怎么,睡了。”
听着王明洋不耐烦的语气,毛宁和张云三眉目互递。
张:咋回事?这么燥?
毛:我怎么知道!
张:你不是彻夜难眠吗?啥都没看到。
毛:我难眠也是朦朦胧胧的眠,再说他离我那么远,我看得到个鬼。
......
张云三:“小元跑哪去了?”
毛宁指了指帐篷的后面,用只有他们能听到声音说:“搁那做早餐呢,老早起来了。”
一听到吃的,张云三屁颠屁颠跑过去了。
“小元做什么好吃的?”
“这地方哪有好吃的,挂面,差不多好了。吃吧。”
“嘿嘿。我就等着您喊我呢。”
四人垫好肚子,背上工具背包,朝灌木丛中走去,一边测绘距离,一边拿探测仪查看地下情况,做好数据监测。
热浪袭面,等到中午时,几人已经全身湿透。
大约走到灌木丛中间方位时,三棵高耸的古藤老树终于完全展露在四人眼前,远看时,还只见枝干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