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莹的一天
闹钟刚响,杜莹就忙爬起了床,这是他一向的习惯——五点半就起床了。
妈妈常说:“莹儿,睡多一会吧,要七点才上课呢。”
杜莹也回答:“妈,你不是早就起来了吗?”
妈妈做着从工厂领回来的手工活儿,她是为了多挣些钱,将来杜莹还要上大学——学校
有推荐学生上大学。以杜莹的成绩这么优秀,完全可以被推荐的。
杜莹看过梁实秋的杂文《早起》,文中写道:“在翻译《阿伯拉与哀绿绮恩的情书》时,早早起来开始起笔,到太阳刚出来就收笔,一个月下来就译完了。”杜莹早起床,是为了看书,看不能带去学校的书——小说。在老师的眼中,学生看小说无非是“刀光剑影”、“谈情说爱”之类,学校一律禁止。而杜莹看小说,他是追求文学,不会太刻意去追求故事的情节,也不随故事的伤而忧、喜而欢,他是研究小说的写法等等。
六点半了,杜莹赶紧刷牙洗面,很多同学现在才起床,有些离学校更近的同学还没有起床呢。
杜莹背起书包刚想出门,但又停了一下,用手摸了摸书包,看看有没有校徽。也许这就是心理学说的“常做无意义的事的病症”,据说这种病症是强迫症,这些人往往循规蹈矩,不善于随机应变,可是做事细致并有恒心,遇到困难也有毅力,不屈不挠地坚持下去,这样的人是十分可靠、可信任,非常守秩序的。
杜莹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骑上那黑色旧单车上学去了。
从家到学校路经文化公园,他探头望了望公园里面那些爷爷、奶奶们正专心地打着太极,也有几位青年男女在晨跑。
“黄昏多美丽,早晨也很可爱。” 杜莹自言自语。
“嘟”又一辆车擦身而过,跟着又一辆、二辆、三辆、四辆……
终于到学校了,校门口站着四位值日生和一位值日老师,他们都戴红袖章,就像当年的□□。他们盯着每位入校门学生的胸前——检查校徽。
“早晨(早上好)!”有位同班同学向杜莹打招呼。
“早晨!”
杜莹不向别人打招呼,这不是他高傲,而是不喜欢接近人,只有别人问一声好,才会应一句。
在学校,杜莹认认真真地听课,课间休息也是独自一人坐在座位上,不像别的同学上课讲话搞小动作,下课还经常打打闹闹,没完没了的。
第四节,同学们都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因为这时肚子饿了,恨不得就回家吃饭。孙富的手表这时候不戴在手上,往往放在桌子上,眼盯着一秒一秒又一秒地过去,越看时间就越难过去,不看着表,心里又不踏实。孙富曾经问过杜莹:“你觉得第四节课是不是很难过?” 杜莹回答:“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像孙富这样不学无术,坐在课室里只是捱时间,捱过三年领到毕业证就算完成他老爸交给的任务。
每个班都有学习优异的学生,也会有差生,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这规律,曾经有人说过:若这规律一旦打破,世界不知会变成怎样,或者地球会爆炸。在高三电子班,杜莹、郦冰等算是优异生,而孙富等就是差生,为什么会造成他们的这样的差距呢?
看,杜莹还是认真地听讲。
“10、9、8、7、6、5、4、3、2、1”孙富刚数完下课铃就响了,这是他常说的倒计秒,每次他都把手表调得非常准,一秒不差。
放学后,各自都回家。
杜莹回到家就看见桌上有张字条,他拿起来看到:“莹儿,我不回家吃饭了,对不起,菜没有买,你去买吧。”
这是妈妈的留言,中午妈妈经常不回家吃饭。厂离家不算很远,她在厂吃饭不仅便宜,还因为是计件的,多劳多得,吃过饭后还可以继续做工,妈妈就是这样拼命地干活。
每天妈妈都是买好菜的,杜莹希望妈妈不买菜,因为妈妈总是买很好很好吃的,吃不完留着,她晚上回来又会埋怨连这点菜都吃不完。妈妈就是这样对儿子厚待对自己苛刻,好吃的留给杜莹,自己总舍不得吃。
杜莹没有去买菜,他就煮面条算是午餐。
堆放在家里的手工活永远也做不完的,做了这批,妈妈又带另一批回来堆着。杜莹开始做了起来,他是为了减轻妈妈的负担,他觉得妈妈实在太辛苦了。
上学时间到了,也要去学校了。
下午只上两节课,第三节是活动,很多同学都是玩的。杜莹会好好利用为节课,做完作业就看书,诗歌、散文、杂文等,总是没完没了地看,有时会摘抄书上的语句。放晚学了,很多同学还在足球场、篮球场、羽毛球场、乓乓球台前继续玩,而杜莹有时会去图书馆借书或还书,不去的话就回家。
趁妈妈做饭的时间帮着做手工活,饭后妈妈决不让他做的,他就在房里温习功课,然后写作。
杜莹每天就是家、学校、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很单调,但过得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