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潋情
地,慢慢失了神志,不再清醒。
*
“清潋!”楚承怜突然惊醒,不知为何,预设总给他一种感觉,是楚清潋出事了吗?
楚承怜捂着自己的心口,好似有什么东西随着流水溜走,回过神时,他才发觉手背上趟过了温热的泪……
楚承怜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渡步,推开了那扇解开惑人的木门,却发现楚清潋不在屋中。
他有些不安,伸手掀开被子,没有一丝温度,寒冷刺骨而生,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玉佩感应他的存在,玉佩的玉泽散发着夜中的光辉,不远的某处,与其交相辉映的,是一道血色的光泽。
楚承怜骤然睁大了眼,那是玉佩离身的玉色,血色残月染着寂静的夜,添了几分诡异。
楚承怜下了楼,夜间的风吹打在他脸上,连着他的心,都一同冷透。
玉佩正发着沁人的冷,独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暮山雪的弟子在客栈寻了一圈也未曾寻到楚清潋。
“楚前辈,段前辈。”
楚承怜的眼眶红了声音有些暗哑,楚钰白见他微红的眼,蹙了蹙眉问道:“出了何事?”
段斟则用手揉了揉楚承怜的头,轻谓:“慢些说。”
“前辈,清潋他不见了,我同师弟们在客栈中寻了许久,都未曾寻到,掌柜说清潋自丑时出了客栈后便再未回来,你说……他是不是出事了……”他极其艰难的将那一句话问出来。
“对!我在话本中看见的便是这般便是一人独自外出,起初并未有人注意到他,待再寻到时,他便成了一堆白骨。”
另一个师弟附和道:“还有可能被妖精……”
他做了一个吃掉的动作,还“嗷呜”了一声。
道:“吃掉了。”
楚承怜听罢,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早已湿热:“莫要胡言乱语,清潋他……”
话音刚落便不敢说了,他不敢想象,楚清潋此时正在某处寻他……
他被抓走时,可曾害怕……
段斟沉思一阵,抬手拍了拍楚承怜的后背,抬头,对楚承怜板着脸道:“此事非同小可,极有可能是猎丹人出没……”段斟发觉楚钰白走神了,偏头问道:“楚钰白?你可曾听到我所说的话?”
楚钰白发起了愣,不知为何,眼前闪过一道人影,快的几乎看不清,但他却停下来了,回眸一笑,怯怯的喊他,“十七,快些,想起来吧。”
想起来……
我曾……忘记了什么吗……
忘记……
他说过,法阵一结,即便是鬼魂,也将永驻魂魄。
印记之下,是得于空落的孤魂(拥有记忆的楚起),迫使他看见了活着的人魂(丧失记忆的楚钰白)。
魂魄剥离,封存在最深之处(楚起),毒似其心,难以遮掩。
仅仅只是一瞬,他便回过了神,方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刹间的事情。
“嗯……你继续。”
“楚清潋极有可能被出没在附近的猎丹人捉走了,所以你我……”
楚钰白一刹觉得他与记忆中那个不知名的模糊人影很像,很像……
是错觉吗?
是错觉吧……
*
“楚师兄,你听见了吗?”
“楚师弟!”
“清潋!你在此处可对?!若是在此,便应一声,清潋……”楚承怜感知到了楚清潋的气息,时有时无,时远时近。
他不敢断定,可他知道,这次,楚清潋很勇敢。
他在此留下玉佩,并对他坚信不疑,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找到他。
楚承怜将客栈上上下下翻了两遍,最后只找到了掉在客栈门口的玉佩。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始终不愿相信,楚清潋已经消失不见的事实,那双握着玉佩的手微微发抖,指尖微颤,那分明是害怕……
白净的玉佩在手中被握的极紧,像是紧握着某人的手,攥着的一角衣袖,冰凉的厉害。
“清潋……”泪水拂打着他的脸颊,被他一手拭去,嫣红的眼尾如高挂枝头的红梅,悄然而至。
楚承怜秀目一闭,眼泪簌簌,泪水自眼尾顺势而下,落在衣衫上,眼尾带上了一缕薄红。
“承怜,我还有一个比较冒险的方法。”
“请前辈赐教,是何方法?”楚承怜闻言骤然抬头。
段斟有些顾忌,顿了一顿:“此法是我自己创的的法术,但是施法者必须是拥有音类神兵刃,方才我听暮山雪的弟子说,你有一把命定且已结契的神兵刃,可此法稍不注意,不仅不能探出楚清潋的位置,连你也会遭受反噬,我怕……”
“无妨,我愿意一试,只要能尽快寻到清潋。”他坚定地答。
清清潋情,自当一试。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