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温冰的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中，大脑一片空白。

周致岸静静地搂着他，微弱的酒气环绕在身边，让温冰本来就缺氧的脑袋更晕眩了，对方时不时蹭着他的脖子，弄得他有点痒。

温冰回过神来发生什么事时，双手立刻抵住周致岸的胸口，想把他推开。

他没使太大力，但对方竟然闷哼了一声，这使温冰停下动作，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别动，胃疼。”周致岸闷闷地说。

温冰张了张嘴巴，喉咙干涩，“你……”

你为什么突然亲我？

为什么知道我叫阿水？

你不是不记得了吗？

“让我抱一会。”周致岸紧了紧手臂，低沉地说，“一会就好。”

客厅里只开了沙发空间的灯，他们拥抱着站在玄关处，寂静一片，影子也在一旁相拥着。温冰犹豫着放下手，任对方抱了一会。

一分钟后周致岸松开手，眼角泛红，眼中有些雾气，他盯着温冰被亲红的嘴巴，表情淡然。

温冰遭不住这赤裸裸的目光，他回避眼神说，“胃病的药在哪？”

周致岸却始终盯着他没说话。

温冰往后退了一步，当他思考着要不要直接逃回家时，周致岸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

“阿水。”

温冰心里一颤。

第一声阿水有些突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吻住了，现在是第二声，这两个字赤裸裸地从对方口中说出，让温冰心里难过起来。

“还要直接跑掉吗？”

“然后分开四年。”

温冰愕然抬头，他说，“你……没失忆？”

周致岸摇了摇头，“失忆了。”

“但是重要的人不会忘。”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盯着对方的眼睛说，“温冰。”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忘记你。”

温冰攥紧手，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我们只是朋友吗？”

“为什么不在乎。”

温冰下意识反驳了一句，没有……”

“在乎为什么要逃避。”周致岸追问道，语调有些不稳。

“四年前，在医院，你来看我。”

“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