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婚嫁
我到现在还是不敢问,不敢问阿爹的情况。自从阿爹十年前离开就再也没有音讯,阿娘……也因为思虑过重把自己关在府邸,没日没夜的工作,强迫自己忘掉对阿爹的思念。
这两个人……我五岁之后就再也见过了,今日我封神……也没见到。
今日……也是我的笄礼,阿娘也没放下政务赶来。
昨儿还在郁闷,今儿就收到了阿爹远在四海的书信和礼物。直接是我阿爹身边的副将送到松烟寺里的,礼物是清玉雕的四脚御兽的吊坠。
信很长:吾儿有志,及笄封神,父倍感欣慰。但,神之职责重大,吾儿尽然已是双神位,哪便担起责任。吾辈受人间香火供奉,万事还以天下,为人民、百姓着想。日后做事办事不存私心,吾深知你好动,但工作时还要慎重、警惕,若有不懂不知之事,不要好所谓无实际的面子,要善于请教。
父如今不在吾儿身边,母也受公务影响难陪你,希望吾儿多与兄长沟通,多听取兄长的建议,要多思考。
他还知道写信啊,我以为他早就忘了我这个女儿呢。
唉,谁让这是阿爹给我写的第一封信呢,还是好生收着吧。
我今日去管翎司辞工作,楚女拉着我转了一圈又一圈“不错,这身衣服小象象穿着真神气”
我问她“我离开这段时间,你都一直在管翎司”
“是啊,要不然怎么升官嘛”当时我们一部分人,走的走,离的离,只有楚女一人自己摸爬滚打升到现在这个位置“之前你说,你家里人会给你接回去,还没来”
楚女和我们都不同,她是罪神一脉,早早的就被家里人扔出来不管不顾,这也是她为什么会比同龄人都要成熟的原因。
楚女眼神淡了淡“昂,他们不来接我了……再说了,我现在……也不需要他们来接,也不需要重回楚家”
楚女倒是阔达,活得自在,用他们地界的词语来形容的话就是女强人。不过,要是我我也觉得那家没个回头。
“等下,我给你拿些东西”
说着就从她身后的木柜里拿出一大包往我怀里塞
“这是……”
楚女还回头看柜低生怕落了啥
“啊,这不是我的小象象之前要的嘛”
楚女说是我要的
我一笑“谢谢楚女姐姐,枫糖酥?”
楚女弯曲手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不止是枫糖酥,还有白花酒。噗!小贪象!”
说着我就鼓起两腮,故作委屈“哼,我哪有”
“哈哈哈”
楚女捂着肚子笑得直拦我走“哈哈哈!你这个小象象啊,还是快走吧,我都要笑疼了”
来这儿也有好大一会儿了,也该走了
我抱着楚女给的东西往外退“你快别笑了,我走,我走”
谁知楚女给的有两坛酒,还挺重,惹得我动作及其迟缓,楚女好不容易压下的笑意又被我引起来了,看着我笨拙的动作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我就不送你,哈哈哈哈,你慢慢挪吧,哈哈哈哈~”
晚上在神邸小小酌了几杯酒,楚女酿的白花酒入口香香的,很清爽,酒后有回甘。入口绵柔,落口甘甜,久喝不显晕,一不小心就醉了
夜里我做了个梦,是上次封神大典走丢的李吒儿,梦的场景是册封大典,李吒儿去了。在还没开始的时候,站在二郎神哥哥身边,不知道二郎神哥哥给他说了什么,好像他明白了就点点头。
看迎神的花队来了,他就躲到后头的□□根那儿,难怪上次大典上没看见他。
场景突然一换,像是我的闺房。
我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针线,像是在绣什么衣服图案,梦里的我剪断丝线打结收尾,抖了抖衣服,是婚服!
我这是……要成婚了?!
我穿上只绣了下摆的婚服,站在老炎和大哥哥面前,让他们看看。老炎手里摆弄着他的珠串“老瑾,你别说,小象象虽是武家出身,这女nǚ红gōng却做的又快又细,短短一个兼旬就把下摆整个绣成,那岂不是小小旬日团扇就成了。那李家三小子上辈子真是撞了大运了”
我拿着还没绣的团扇“那肯定的,只是我还没想好绣什么”
大哥哥是文官,我就把目光投给他“成婚这种大喜日子就绣些寓意好的,岁寒三友吧”
“岁寒三友?”
大哥开始给我和老炎仔细讲“岁寒三友就是梅、竹、兰,而"喜鹊弄梅图"、"梅竹迎春图"、"踏雪寻梅图"都有婚姻美满的意境”
我思索了会儿“那我便在却扇上绣青梅罢,取我与他青梅竹马之意”
大哥哥点点头“也可”
老炎则揽过我的肩膀“可以啊小象象,怎么有文化,不亏是松山神君,哈哈哈哈”
地界的人老是说什么乐极生悲、乐尽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