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你刚才洗澡的时候手机响了几次。”

“拿过来我看看。”

阿苏在擦头发，她一般习惯先擦干再用吹风机。她回了信息，是工作的事情。当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的时候，只能做一件事。于是，回复的指尖在屏幕飞舞，擦拭头发的手便停下了。

Q把阿苏虚握着的毛巾从她的手中抽出来。阿苏低着头回信息，Q低着头认真地给阿苏吹头发。细长的手指在浓密蓝色中若隐若现，两个人都一言不发，都专注得可爱。

“我下周要去南京开会。”

“嗯”

阿苏窝在单人沙发里翻着手里的杂志，Q坐在阿苏脚边抱着小熊玩偶和她絮叨10月的南京有多好看。

“只有3天嘛”

Q小声地说，尾音仿佛已经拖到了十月天的南京。

Q很喜欢那只棕色小熊，它穿着与肤色同色系的毛衣，秋天肯定不会怕冷，它会感到很暖和。小熊没有表情，看不出开心或是难过，Q喜欢隔着距离去看小熊，他总是能够感受到小熊的目光，他会安心。

Q把抱在怀里的小熊放到阿苏的腿上，轻轻摇晃阿苏的膝盖，“小熊想和你一起去呢。”

瞬间很短也很长，不过足够思考一件无关所有的事了。阿苏起身，也坐在毛绒地毯上，他们的目光高度一致，刚好相交。阿苏捧着Q的脸，你真的病好了吧。

肉身脆弱，但欲望难捱。风在叫嚣，推波助澜，原始的野火将这烧得干干净净，绿洲变荒野。“什么时候纹的啊。” 阿苏抚摸着那处蓝色火焰，耳后多有软骨，痛感稀释痛苦，如果不能自然遗忘，我会毫不迟疑地选择交换。Q握着阿苏的脚踝，耳后的湿热让他无法抑制地委屈、慌张，她总会离开的。理智让他满足、自我安抚，那火焰有染上一点点蓝就好了，他无法熄灭火焰，甚至无法靠近。但身体的交合只会让人疯狂，他仿佛用了所有的气力去握她的脚踝，他要杀死她可怕的自由。他的沉默是逐渐稀薄的空气，吻是窒息的，阿苏仿佛在深海里溺毙。

“池屿，我们一起去看看秋天的梧桐吧。”

“阿苏。”

阿Q忘了欢喜。

她叫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