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

一年后

元宵节

暮色褪去，两边各式各样、别出心裁的灯笼照应着今晚的与众不同。月色皎皎，熙熙攘攘的闹市里无比热闹，两旁更是人满为患，节目被围的水泄不通。

“姑娘在这等心上人？”掌柜见这女子在此处站了许久，见她面容姣他不免多问几句。

女子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掌柜不死心，他看人一向很准，况且今日元宵佳节，这姑娘不是在这等心上人是干什么。只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哪个心上人舍得迟到？这姑娘不答，莫不是害羞？那他换个方式，“那姑娘可是来猜灯谜？”

女子微微皱眉，才注意到身旁的许多年轻的男女在此处猜灯谜。她莞尔一笑有了兴趣，“这灯谜可有彩头。”

掌柜一笑，“这是自然，姑娘若是猜对了这十组，可得这琉璃绣球灯一盏，这灯可是在庙里开过光的，寓意着美好幸福，怎么样？”

女子看了看这灯若有所思，“既如此，那就试试吧！”

“好好好，我引姑娘过去。”

“姑娘且看，八九不离十。打一字。”

“杂。”

“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打一天体。”

“日。”

不一会儿，十组作罢！掌柜连连叫好，“姑娘好生厉害，姑娘是我见过今晚答得最快的人了。”那掌柜说着，将桌上的灯取下递与那女子，“祝姑娘元宵节快乐，早日寻得有缘人。”

女子得了灯，反应过来，感情这掌柜以为她在这等情郎？片刻，她无奈的笑了笑后，点头谢过掌柜便缓缓出了门。刚出门，一个孩童急急跑过，她措不及防，脚下一扭，灯落了地，人也跟着台阶直下。女子面色惊慌，暗道完了。思索间，一只大手稳而有力，将女子一把抓住，女子被揽在怀里生生稳住了身。

“这般不小心，还敢偷跑出来。”

头顶传来男子不悦的语气。

女子看清来人，忍不住嘟嘴，“这不是好好的么。”

“还敢顶嘴？若不是我及时抓住，你今日怕是要扭伤在这里了。

女子没了脾气，语气唯唯诺诺的，“这不是待在家里无聊么，就想着出来转转。”她这一段时间都快闷死了，他不准她这，不准她那的。她想去药铺，他也嫌弃她劳累说再等等，她只得背着他偷偷跑出来了透透气了。

“出来不告诉我一声便罢了，也不知道带个下人。”

“这不是没想那么多嘛！”她自知有错，说的委婉。

男子没了声，女子心虚，悄悄抬起头，只见男子暗沉沉的的眸子带着一丝伤痛。女子心中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

“楼婳，我说过不能再让你有事，你答应过我的。”他说的郑重，似在说给自己听。

楼婳心中一疼，两只胳膊穿过他的腰间回扣住，“陆衍之，我这不是没事了嘛，不要担心了好吗？”她知道他是在说当初她生硕儿时差点难产的事，那时她危在旦夕，以为自己都要醒不过来了。只记得耳边隐隐约约有人握着她的手声音颤抖。后来好在她命大，醒了过来。她记得她醒过来见他赤红的双眼那么无助。他说“楼婳，我们不生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她笑他傻，安慰他这不是醒了么。他摇头，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她，那么用力。

此刻，她在他怀里撒娇，陆衍之握着拳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虽说已经恢复的不错，可那日的经历历历在目，他也知道，该放她出来，她有她该做的事。可是内心总是自私的，他借着她坐月子的由头，总希望她再修养一段时间，哪怕知道她身体已经恢复的很好了，可他还是怕她没有养好，怕她万一出什么问题。

“陆衍之，我的灯碎了，你替那孩子赔我一盏吧！”她看着碎了一地的灯，有些惋惜。

他心一下软了，不再与她僵持，“下不为例，楼婳。”

“好。”她答得没心没肺。

“带你去个地方。”他握着她的手。

河面上的花灯五彩斑斓。

“陆衍之，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嗯。”

“好啊！原来你早有准备。”楼婳心中感叹。“我还以为......”她乍舌。

“以为什么。”他侧目看她。

她歪着脑袋，“以为我们陆大将军要在这元宵佳节将夫人关在府中闭门不出了。”

男人莞尔一笑，将手里的一盏花灯放在她手上，“听说带着诚意放花灯会保佑身边的人健康平安，我赔你一盏，你放下试试灵不灵。”

楼婳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花灯，又小心的放在河面上，她双手合十，静静的目送着花灯离河岸越来越远。

片刻，他问，“许了什么愿？”

她略带顽皮，故弄玄虚，“不告诉你。”

河面的微风吹过她几缕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