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
如若不借此机会揪出幕后黑手,他睡得不踏实。
赵氏见执拗不过,只得作罢!
将军府
“陈大人是说钟丞相?”
陈礼点头,“陆小将军,你不知道,这钟伯明一向狡诈,刘达虽然是他的部下,可他毕竟知道的太多了。那钟伯明过河拆桥,赶尽杀绝也是做的出来的。”
陆衍之默声。
陈礼说完,见身边的人默不作声有些坐不住,“陆小将军?”
陆衍之抬眸。
“你有没有听老夫说话?”
陆衍之点头,良久道:“陈大人今日脸色不是很好,可是病了?”
陈礼急得顾不上什么,“哎呀!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通过刘达的事揪出幕后的黑手,这是扳倒钟伯明的唯一证据。”
陆衍之轻笑,“陈大人莫要着急。”
“关泽。”
“是。”
不一会儿,关泽拿着盒子进来,将东西递到陈礼跟前。
陈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何物?”
“账本。” 陆衍之答。
“什么?”
“嗯,晚辈一直在搜集证据,这些都是刘达秘密给钟伯明所有的银子的记录。”
“刘达虽贪财,但到底不糊涂,给自己留了一手。这账本是在他夫人那里找到的。”
“哦?”陈礼惊讶的接过册子翻了起来,他翻了几页,“这,这得有几百万两黄金啊!”
“你是说这些都是刘达受贿的银子?”
“是。”
“刘达简直是胆大包天,看来他和吴国没少通气。他给钟伯明如此多的银钱,可见钟伯明没少给刘达行方便。”陈礼越说越气愤。“如此下去,我景国岌岌可危啊!”
“陈大人不必着急,如今这册子虽是实证,可要想扳倒钟丞相,还是很遥远。还望大人保证身体,从长计议。”
陈礼点头,脸上尽显苍白,“确实得好好策划一下。”陈礼不由感慨,看了看陆衍之,随后摇了摇头,“后生可畏啊!”
他、确实是老喽!
“陈大人谦让了。”
陈礼摇头,“当年我与你父交好时,便知你自幼天资聪颖。如若不是当年那群人,如今还能看到你父亲了。”说完他一阵伤感,朝廷的那些蛀虫他迟早要扳倒。
陆衍之拧着眉毛,掩过情绪。“家父也曾常提起陈大人,说大人是难得的好官。”
陈礼捋了捋胡须,“好了,老夫该回去了。”
“咳……”
“陈大人当真无事?不如找个大夫看看吧!”陆衍之见他一脸病态叮嘱道。
“无妨,这账本我今日便带走了。”
“嗯,我送陈大人。”
天气逐渐炎热,楼婳正将熬好的绿豆百合粥呈上。陆衍之似乎还在读兵书。她好一阵子没见他了,听关泽说,前些日子,边境又有匈奴人出没。景帝不放心,当机派陆衍之前往,去了一月有余,这才回来。
“过来。“陆衍之见她进来,放下兵书道。
楼婳默声,走上前去。他似乎受了点伤,唇边泛着淡淡的白。
午后的阳光甚是明媚,屋前的柳枝垂落在窗棂前。
“可会作画?”他问。
作画?楼婳愣,小时候阿娘曾教过她。可后来阿娘身体不好,便也没再继续。
她摇头,“不会。”
陆衍之笑,“过来,我教你。”
“想要画什么?”他问。
“将军你……”
他不给她机会,“那就白描吧!”
说着不由分说的握着她的手,男人的大掌覆盖住她纤细的小手,随后示意她坐下。楼婳见他别无他意,咬了咬唇,随着他开始勾勒了起来,男人画得仔细,一笔落下,稳且有力。不一会儿,那白净的宣纸上便多了几笔墨线。
楼婳只觉得呼吸凝滞,她虚靠在他怀里,颇有些有些不适。男人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感受他灼热地呼吸声。她余光瞥向他,他正画的专注,深邃的眼中无一丝杂念,这让她不自禁的染了红晕。他画的是人物,简单的几笔竟被他勾勒地好看极了。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画着,良久,他放下笔,她也顺势落了手。一幅完整的画呈现在眼前,画上的女子端庄又不失韵味。眉眼间和他有些相似,是位温柔的女子。她心里咯噔一下,
“将军在画母亲?”
陆衍之颔首,“被你看出来了。”
楼婳一顿,关于他父母的事,她听下人说起过。
“夫人定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子。”
他点头。
见他情绪低落,楼婳无措,不知怎么安抚他。她舔了舔唇,“将军不必太难过,如若夫人还在,定不希望将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