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

抓着座位边缘，嘴炮持续输出。

“关景说的有点道理啊！”章梦手抚下巴作柯南状，细细思索，“小青又没人感化，白素贞自己都是边修炼边学习做人，她怎么教得了小青做人呢？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小青不能太像人！”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心里。

“阿景那你说，小青应该是什么样的？”苗青青接着问。

“我觉得小青应该是热心又冷漠的，她的热心只对白素贞，因为相处久了有感情。但是对别人都很冷漠，甚至无视，因为不熟也因为是蛇妖。”关景梳理着剧情审思明辨，看着苗青青问：“蛇是什么？冷血动物，不论有毒还是无毒，蛇在自然界都处于食物链的顶端，怎么修炼成人就像人了呢？你们觉得呢？”

“对啊，会不会小青只是表现得像白素贞希望的样子呢？或者说她只是在白素贞面前表现得像个人，白素贞不在的时候才是蛇妖？”廖云脑洞大开。

“怎么感觉橘里橘气的？”章梦小声嘟囔。

“要不然都试试？像人像妖都是小青呢？本来人这种动物就是具有多面性的个体！”苗青青拍板，站起身举着相机，“再来拍几组不同的，阿景，按照你的想法来。”

章梦和廖云也赶紧站起来打光、递道具，配合苗青青和关景进行拍摄。

画舫不远处的一艘小船上。

“蛇妖娆雪！”一个长发凌乱、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一拍大腿，双眼放光，嗓音激动得破音，说话时还有些唾沫星子喷出，脸色涨得通红，脖颈青筋暴起。

“陈导，你干嘛呢？吓我这一跳！”小桌旁一个大背头纹丝不乱、西装革履、皮鞋锃亮但是茶水撒了一手、湿了裤腿的儒雅男人端着茶杯粗声问。

“诶哟喂，对不住了老秦。”陈导回头看见秦制片湿淋淋的手和裤子，赶紧拿起纸巾擦拭，讪笑着解释道：“我找着咱们的蛇妖娆雪了，一时激动吓着你了，见谅见谅。”

“娆雪？哪呢哪呢？”秦制片顾不上擦拭茶渍了，探头四处张望，手上还扯着陈导的袖子追问，让陈导指给他看。

剧组已经开机一个月，娆雪的戏份也拍摄过半，但原本饰演娆雪的女演员却出事无法继续参演了，已经拍好的戏份用不了，但一下子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来顶替。

拖一天就多烧一天钱，关键是就怕耽误了电影春节档上映，秦立作为剧组的制片人都要急死了。

现在一听陈导说娆雪找到了，秦立真是有种旱季降甘露，饥饿得饱餐的感觉。

“对面那艘画舫上，穿绿色古装的小姑娘，瞅着造型像是青蛇，但是跟咱看过的青蛇不太一样，你看她的眼神。”陈导指着对面的关景跟秦制片说。

“嗯，是有点不同，看着有点冷漠，显得薄凉。”秦制片双眼微眯，审视着关景。

“你看，她的表情和情绪又换了，这下像是影视剧里的青蛇了。”陈导紧盯着关景，观察着她的表情、动作和情绪，跟秦制片分析：“她像不像咱想要的蛇妖？”

“确实。长得也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有点像混血，脸和头倒是真小，应该很上镜，就是个子有点高啊，跟其他演员搭戏的时候可能得用点手段了。”秦制片一边打量着关景，一边跟陈导说着开拍后的问题，好像关景已经进组拍戏了似的。

“没事，高度差垫几个箱子就能搞定，反正娆雪的戏份不多，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拍完了。”陈导摆手，立刻就给出了解决方案。

“戏份不多但重要是吧？不然你能愁得到处求人？”秦制片乜了陈导一眼，不留情面地戳穿他话里的漏洞。

“知我者老秦也！那就拜托老秦帮我把这小姑娘请来拍戏吧！”陈导双手合十，对着秦制片的一张老脸上满是谄媚的笑意。

“快把你这张菊花老脸收起来！辣眼睛！”秦制片一脸恶寒地吐槽，“我们跟着这几个小姑娘，等会儿下船了一起去跟人家谈，你别又想跑了让我一个人去！你上次害得我差点被打，别告诉我你忘了。”秦立双眼紧盯着陈导的嘴，拳头攥紧，仿佛陈导说不就要揍他。

秦立一想起上次一个人在大街上，拉住小姑娘问人家演不演戏，被众人当成耍流氓，差点被打的事，就想暴打陈导。

最后还是报警出示了证件，表明了身份才没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