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
望着他们的车队离去,周围的喧闹声归于平静,行行又变回了一个人,一下子没人说话竟觉得有些不习惯,百无聊赖地围着城转了两圈后终于把肚子逛饿了,找了家街边馄饨店坐下。
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的大爷们在争论些什么,越说声音越高亢,爱凑热闹的行行忙把耳朵竖起来,原来他们在争论一个历史遗留问题。
“依我之见,可能根本就没有栖凰钗这种东西。”
“怎么没有,那史书上可明明白白地写着的。”
他们说的栖凰钗是前朝皇室中的东西,传闻是前朝开国皇帝用凤凰尾羽为陪他戎马半生的皇后打造的,后来皇后将其赠予太子新妇,太子妃成为皇后后又赠予下一代太子妃,这样代代相传便成了代表皇后之位的信物,也就是本朝凤玺的最初来源。
“我听说啊,那归元太子跳入火海时便握着这根钗子,后来你猜怎么着?”大爷忽地一拍手:“那钗子忽然变成一只凤凰将归元太子驮走了!这也就是为何怎么也找不着归元太子尸骨的原因。”
“哈哈哈哈哈。”行行听着他煞有其事的话语,忍不住笑出声。
这世上怎会流传出这种版本?乍一听还真有些唬人。
几个大爷循着笑声看过来,一看是个小姑娘,不满道:“你个小女娃笑什么?”
行行低头吃了一口馄饨,慢悠悠地靠在椅背上,玄虚莫测地摇摇头:“不对不对。”
大爷吹胡子瞪眼:“哪里不对?”
“那钗子归元太子一早就给别人了,怎么会变成凤凰救他呢?”
“胡说!”大爷觉得这小姑娘一定是来拆台的,拍了下桌子:“那钗子可是皇后信物,归元太子一生未成婚怎会给别人呢?那你说说,他给了谁?”
行行耸耸肩,付了钱准备离开,回头朝大爷们歪了歪头,伸出手点点自己的太阳穴,嘿嘿一笑:“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咯,傻瓜,那钗子现在就在她腰间当挂饰挂着呢。
不过别误会,她可跟那归元太子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只不过依他说的帮他“暂时保管”,只是没想到这暂时的一保管就是一千年。
当初二人也算是是朋友,现在行行竟然连他的样子都记不太清了,时间还真是可怕。
行行感叹地叹了叹气,想来如今发生的一切在以后的某一天她也会完全忘记,明明此刻的情绪如此鲜活,但在她过于漫长的生命中恐怕连一点印记都留不下。
没过多久,行行甩甩头,将这些莫名其妙的惆怅思绪都甩走,正在此时,腰间的半块玉佩忽然急剧地闪动起来。
怎么回事?云晚他们有危险!?
皇宫禁地
“阿晚!”辛夷扑在悬崖边,双眸通红,声音嘶厉。
一旁的琴书吓得浑身发抖,咬着牙半撑着身子走到悬崖边,望着万丈深渊一下子失了神瘫倒在地,幸好有一旁的望玉拉住她,喃喃道:“云晚公子……”
事情如何发展到这里,得从两个时辰前一行人到达皇宫说起。
高殿上端坐的女人一身繁复绣金的黑色长裙,腰间暗红色的腰带纹着两条威武的金龙长长地垂到地面,一旁的男人身着白金色锦袍,气质高贵,面容如玉。见他们进殿,女人拢了拢宽大的袖子缓缓站起来,看向站在底下的他们。
女皇姝篁与琴书虽是亲姐妹,二人的容貌却不甚相似,与琴书的温婉秀丽不同,姝篁气质冷傲强势,冷艳的面容上带着些许审视意味,一双锐利的眼睛像狼一般,写满了野心与魄力。
琴书见到姐姐垂下头,极其规矩地行了个礼:“让皇姐担忧了,琴书自请闭门思过一个月。”
姝篁淡淡地哼了一声:“关不住心又有何用。”
琴书垂眸咬唇。
旁边的国相离忧微微勾唇,出声打圆场:“公主平安回来便好,这次多亏了云晚公子和辛夷姑娘。”
云晚和辛夷婉言称不敢当,姝篁便也不再打太极,直接道:“扶光宫主传来的信吾看了,既然是宫主开口寻女娲石,吾没有不应的道理,只是……”
听姝篁犹豫,云晚开口:“陛下若是有难处可直说,我与师姐定当竭力。”
“到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姝篁摇头:“这女娲石自前朝便一直在禁地中放着,连吾也未曾见过,吾倒是可以特许你们进禁地,只是禁地广大,到底在何处恐怕需要几位……”
云晚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找得到最好,要是找不到也怪不得他们:“陛下愿意让我们进入禁地已是开恩,其余事我们自行处理便好。”
姝篁笑着点点头,觉得这少年人倒是聪明,一点就透。
“好了,那公子与姑娘可先做休息再入禁地,聆乐,带公子与姑娘去休息。”扫了琴书一眼:“聆悦,带公主回房。”
望玉毕竟不是承旨觐见的人,便在殿门外等候,见他们出来时神情各异:“哟,怎么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