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1
“我只知道你是现的侍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自上次在宫里,这人连着帮了月九两次,她对这个人的兴趣可是远远超过了玦。
“你是堂堂公主,何必要知道我一个下属的名字呢。”
“上次的情形你也看见了,父王又不待见我,八公主恨不得把我撕了,我哪里算是什么公主,需要我和亲的时候才想起我来罢了。”
“王子公主看起来高高在上,实则连普通百姓也不如,还是无官无职,当一个游荡江湖的人最好。”
“等你攒够了银子,辞掉官职不就好了。”
“有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容易辞掉的,就像你公主的身份一样。”
“你真的是现的侍卫?”那天现和这侍卫的种种眼神交流,月九都看在眼里,总免不了有几分猜测。
“你是不是觉得他有点怕我?”
“可不是。”
“他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什么也不会,走到哪里都要我跟着。”
“那他以后娶了妻子,你不也得时时刻刻跟着。”月九痴痴笑起来。
“你还敢开我的玩笑,忘了有人质在我手上了?”侍卫捂住胸口,月九知道只要他稍一用力,那小金鸟就会分身碎骨。
“我我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羡慕你们感情这么好……”
“你这个公主,真好玩,”侍卫跳上一棵树,低头对月九道,“上次见你身法灵活,就不知道你脚下功夫如何,你要是追上我,我就把这小金鸟还给你。”
说起比功夫,月九才不肯轻易认输。可这人坏得很,在前面跑的时候故意拉扯一些细长的树枝,又趁月九不注意的时候松手,让它弹回去。月九被这些树枝打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又一时看花了眼,脚下一踩空,从树上掉了下来。
她尖叫着,想起上次从树上掉下来还是六岁的时候,母亲和婢女们忙前忙后照顾了三个月才下了床。要是自己受伤了,后面几个月的货物可怎么办?
快落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撞上去的那一瞬间,不仅不痛,还软软的。细闻起来,他身上竟然还有多种花香混合调制的香味。在宫里,可只有王子才有专门的婢女给衣服熏香。
“你是珀?”月九知道现有个同母所生的亲哥哥,感情极好。看现对这个人的依赖和惧怕,多半就是他了。
突然的询问把侍卫打了个措手不及,稳稳落地后,他转过身去,试图藏起自己的表情,“什么珀,没听过。”
“你们平城的大王子平宁珀,你怎么可能没听过。你不承认,那我就认为你是了,以后我就在外人面前这样叫你。”
“不行!”
“既然你不是,你又怕什么?”
“好不容易偷来几天自在逍遥的日子,揭穿我做什么。”
“那你就是承认了。”
月九摊开手,侍卫一脸迷茫。
“这是做什么,难道还要勒索我一些银两?”
“把我的小金鸟还给我,珀。”
“别叫了……”
“珀,珀,珀,珀,珀……”
珀把小金鸟放到她的手上,垂头丧气地走在前面。月九终于赢了一把,哼着小调跟在后面,雀跃得正像她手上的小金鸟。
“以后不准叫我珀。”
“那叫你什么?”
“叫……侍卫。”
“难听死了。”
“那也不准叫我珀……”
他们沿着河边小路走着,而远处大路上的一辆马车里,一个人正幽怨地望着他们。
玦虽然大步走出了门,心里却想着月九说不定还会再追上来,叮嘱着老怪走慢一点。结果,他的时时回望,没等来月九急切奔跑的身影,却看见她和那个侍卫走在河边有说有笑,又是树上飘,又是英雄救美。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为别人有但自己没有的东西,而嫉妒。
“走快点吧,我饿了……”一句平常的话,玦却是叹着气说的。老怪坐在车上赶马,隔着帘子都能将这哀伤听个清楚。
“还是青楼里的姑娘好,给点银子就行了。”大块头骑着马走在马车旁,替公子不值。
“青楼里的姑娘薄情寡义,公子立下赫赫战功,才得以推脱王定下的婚事,亲自前来求娶九公主,必定有他的道理。”
“公子,想这些做什么。这安阳城里的姑娘可真是比东城的要水灵,晚上咱们去怡香园,好好玩一宿!”大块头提起怡香园的姑娘,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石头,这可不是咱们在军营里的时候,城里眼耳众多,这要是被九公主知道了,公子的婚事更没戏了。”老怪总是比大块头想得多。
“公子……你我兄弟出生入死多少次,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女子,要我说,那女子若是这样挑三拣四,就是没看上咱家公子,理她做什么。”
这话可激恼了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