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平安顺遂(上)
元旦过完后没多久就是考试周了,学期末的各种事项堆积在一起我和余声待在一块的时间算下来其实少得可怜,余声还为此抱怨了好一会儿。
“东西多吗?”余声在电话里问。
“嗯…还好,”我侧着头,把手机夹在肩上,好腾出两只手来清点我的行李,“一个书包,一个纸箱和一个行李箱。”
“那明天我去你宿舍帮你搬?”余声的语调有些雀跃。
“不用啦,”我笑笑,“小时会帮我一起搬的,就这么点东西,两个人够了。”
那边瞬间没了声随后拉长音“啊”了一声。
“某名校校草已经两天没有见到他亲爱的女朋友了,整整两天!他快要因相思病横死街头了…”
“那我是凶手咯?”这些天下来,我已经深刻认识到了余声说胡话的本事,现在已经能从善如流地对应了。听出他的话外音,我又问,“你在外面?”
“嗯…”余声应,“买点东西。”
又聊了点其他的,余声那边有别的电话进来,我们就挂了。
我又腰站着,大概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又转身打开了柜子。然后我就发现了被我遗忘在柜子里的那两袋未开封的零食。
我无声笑了一下,拿起手机对着拍了一张照片,给余声发了过去,余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来。
【男朋友: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动?】
【男朋友:猫猫难过jpg.】
【亓卉:应该还没过期,没关系,我回来吃。】
【亓卉:/企鹅转圈//企鹅转圈/】
【男朋友:/右哼哼/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亓卉:小蓝打架jpg.】
【亓卉:明天来。】
上一次回家还是在暑假,本来今年过年也不想回去,但家里房间还有些东西我想带过来,只能妥协回去一趟了。
这次过后.…我不打算再回去了,每个月的钱我也不会再打了,当个没有家的小孩也挺好的。
那天跨年夜,余声又和我讲了很多有关他小时候的事,回去以后我也想通了很多,这次回去,就当给过去划上句号吧。
我拎起书包,挂在了行李箱的拉杆上,推到一旁。然后用胶布将纸箱封好。
余声的生日就在我的生日后几天,我来不及准备什么,就心血来潮画了几幅画。画的雨天伞下的余声、球场上奔跑投篮的余声、立在人群中的余声、负伤的余声、抱着捧花的余声…全都是我眼中的余声。
我每天画一幅,常佩那的烧烤店提前放假,我就在宿舍画一整晚,余声也在我大脑里待了一整晚。
跨年夜那天回来后,我几乎一宿没睡,画了一幅在灯光下演奏的小王子余声,和唯一一幅有我出现的画——雪夜里我和余声在花火下接吻的场景。
不过这幅只起了个草,所以我打算一并带回去,找时间完成后再送给余声。
余声一听我要回去,马上也要跟我一起回,于是我们买了邻座的火车票。
第二天,宁时把我送到火车站,郑重其事地牵着我的手放到了余声的手里。
“交给你了!”宁时一脸沉痛,摇了摇头。
余声见状“啧”了一声,“怎么个事儿?不放心我?”
“哪敢啊,”宁时马上变脸,笑嘻嘻地比了个“六”放在耳侧,摇了摇手对我说,“电话联系啊,年后见!”
“年后见。”我也笑。
目送宁时上车离开后,余声很自然地捞过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我低头,用另一只手在余声手腕上的檀木串上摸了几下。
他戴着的是我之前那串。
而我手上现在戴着的则是上次在摩天轮上我没有收下的那份生日礼物——是平安扣手链,我在步行街上看到但没有买下的那条。
我把手链戴上后便把手串拿下来了,被余声发现后手串就被他要了过去。
“出发吧,女朋友。”余声笑盈盈地看着我说。
“嗯,”我紧了紧相握的手,“出发。”
上车以后,我收到了宁时的消息——只有一条链接,没有其他补充说明,我心生疑感地点进去,发现是个吃瓜贴。
刷了几下我便明白了。
前几天有人发了一段视频到网上,是群殴现场,被殴的主角是费成则。这段视频流传得很广,很多人都在猜费成则到底惹了谁。
有人说他欠了高利贷,因为不只他,他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威胁;也有人说是他抢了黑老大的人;有人说他卷入了一场家族纷争…说什么的都有。
而这个贴子则是像上次猜测我和余声的那样,把大家伙提供的线索串起来,然后有理有据地瞎分析一通。
这个贴子让我不得不想到了音乐节时我收到的那个诈骗短信。现在来看,八成是费成则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