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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音好奇地打开,蓝丝绒的盒子里圈着一条钻石项链,中间坠着的灰蓝色宝石在黄软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这……”岑音摇头,“太贵重了。”
虽然她不是很懂宝石,但这条项链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选了很久,觉得这条最配你明晚的礼服。”
“你看到我的礼服啦?”岑音有点小小的失落,原本还想给他一个惊喜。
“没见到实物,只问到色系和风格。”陈嘉寻笑笑,贺臻不给他说。
那晚贺臻的电话就是为岑音而来。这几年他们母子两个的关系不好不坏,对贺臻的态度也是谦恭多于亲昵。
贺臻电话里对他说:“嘉寻,我知道你心中对我始终有怨,我也不妄图通过这件事来让你对我改观。但你外公性格古板又强势,你如果相信我,就把岑音的事交给我。”
彼时陈嘉寻沉默不语,贺臻却笑了,“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姑娘做上不得台面的事。知道你舍不得委屈她半点,那就更应该风风光光名正言顺把她带进你的圈子里。”
见岑音还是想拒绝,陈嘉寻将盒子推到她手里,“我知道这些事已经有专人在替你安排,但明晚不一样。”
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子在身边,在外人的眼中自然又是另外一番解读。更何况这个女孩子还是他惦记了整整七年的,即便知道贺臻会将一切安排好,他也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于是,在看过无数张展示图后,他选了这条项链。
岑音能体会陈嘉寻的这种想法,没再推拒,弯起眼,“那我明晚就戴这条。”
“好。”
车里暖黄的灯光映着女孩子温软的眉眼,周遭暖烘烘的热,静谧的空间里两人的视线胶在一起。
腰被扣住,陈嘉寻轻轻一带,将人抱坐在腿上。岑音看着男人英致的眉眼,他穿西装的样子有种天然的禁欲和冷感,偏偏衬衫的领口微敞,脖颈间的冷白勾着岑音的视线。
美色惑人,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后颈被扣住,陈嘉寻好像很清楚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温凉柔软的唇压在她的唇瓣上,指腹却轻轻刮蹭着她耳后细腻的皮肤。
岑音周身战栗,嘤咛声却尽数吞没在两人的唇齿间。每每到这个时候,陈嘉寻身上的野性便暴露无遗,他喜欢掌控,也擅长掌控,岑音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菜鸟,只能任由鱼肉。
下楼之前岑音已经准备要睡觉,连帽外套里只一件宽松的睡衣,睡衣边卷上去了点,微凉和粗粝贴触在皮肤上的一瞬,她抓着陈嘉寻胸口的布料,细白的手指将熨烫平整的衬衫攥皱。
陈嘉寻也微微一怔。
岑音得了喘息的机会,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清润的眸底盛着水光。陈嘉寻将人圈紧,下巴抵在岑音的肩头,车内静谧,只有岑音调整呼吸的轻喘声。
贴触在脊背上的掌心由微凉一点点变得滚烫,车窗外传来行人的交谈声,岑音紧张得整个人都微微弓起。
她感觉到了陈嘉寻的异样,整个人坐也不是,起也不是,又被陈嘉寻按在怀里。
男人轻叹一声,沉哑的声音落在岑音耳边:“乖,让我缓缓。”
岑音:“……”
*
周六傍晚,星帆酒店。
这是长和集团第一次在京北举办如此盛大且高规格的酒会,整个酒店被包场,进出安保极为严格。
从五点开始,就陆陆续续有豪车停驻在酒店门口,来人非富即贵,由专人接引。为了保护每位客人的隐私,酒店已经将周围清场,另在附楼开设了专门的媒体区。
五点四十五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前来接引的男人一身正装气质斐然,正是昨天来给岑音送礼盒的人,常年跟在贺臻身边。
车门拉开,特助恭敬道:“岑小姐,贺总和陈总脱不开身,让我来接您,请见谅。”
岑音踩着细细的高跟鞋从车上下来,一袭烟灰色长裙流光溢彩,整个人于温婉中有种惊心动魄的冷艳感,落在周围人眼中的一瞬便惊起一片惊艳。
岑音冲男人点头,“那就麻烦韩特助了。”
岑音今天没有挽发,微卷的如绸长发披在身后,剪裁贴合的长裙包裹出玲珑有致的曲线,于纤细腰身处散开,细细的水晶吊带落在莹润肩头,修白脖颈间一条坠着灰蓝宝石的钻石项链。
有明眼人一下子便认出这条项链的出处,年初瑞士一场拍卖会上的拍品,当时的成交价格是八千六百万。
但如今佩戴这项链的人却面生,从未在圈子里见过。
甫一走进酒店,岑音就看到了急急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陈嘉寻。他依旧是一身黑,只今晚的衬衫扣子系得严丝合缝,烟灰色的领带上也钉着枚灰蓝宝石,与岑音颈间的那一枚一模一样,像是特意的搭配。
男人通身的矜贵和冷感,却在看到不远处那抹烟灰色的身影时,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