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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岑音,一瞬了然,“哦哦,回家,回家好,家里什么都有,这破地方只能吹冷风。”
岑音:“……”
“话怎么这么多?”陈嘉寻偏头看他,周运伟蓦地闭嘴,还乖觉地做了个手动上拉链的动作。
“不是,陈嘉寻,你要走?!”
中二的男声响起,一辆赤色的摩托急急朝岑音冲来,还好陈嘉寻反应快,将她护到自己的身边。
可岑音还是拧了下眉头。
“怎么了?”陈嘉寻问。
岑音摇头,“没事。”
莽撞的男人不依不饶,“你不能走,你还得再和我比一场。”
陈嘉寻嗤笑,“再比多少场你也拿不到第一。”
“草!”
岑音看向身边的男生,看他眼底明晃晃的嚣张,这样不可一世的陈嘉寻是岑音没见过的。怔忡的瞬间,重重的头盔罩下来,陈嘉寻看向她,漆黑眼眸中的张狂未退,“走了,回家。”
夜里温差大,陈嘉寻不让她脱掉羽绒服,岑音不得不像只笨重的小熊跨上车,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轻嘶一声。
声音很小,但陈嘉寻还是听到了,“怎么了?”
“没事。”
“刚才扭到了?”
“没有吧。”岑音抿抿唇,“一点点疼。”
“下车我看看?”
“别。”岑音阻止了陈嘉寻驻车的动作,“这样不疼,能不能回去了再看?”
这里人好多,她不想被围观,尤其还有喜欢他的女孩子。
“回哪看?”
岑音沉默。
“人是我带出来的,我肯定要全须全尾的带回去。”陈嘉寻试图和她讲道理。
但岑音同样固执,“哪看都行,但这里不可以。”
“……”陈嘉寻妥协。
下山的路开得格外顺畅,许是因为她身上套了厚厚的羽绒服,陈嘉寻不用再顾及她是不是会冷,车子一路盘旋而下,两侧的夜色飞速后掠。
不到半小时,城市的霓虹已经近在眼前,跨年夜的城市交通格外拥堵,陈嘉寻似是对东林很熟,带着她一路七拐八拐,避开了所有的拥堵路段,待岑音认出眼前的路,车子已经驶入了宁北巷。
宁北巷,陈嘉寻住的地方。
岑音覆在陈嘉寻腰腹间的手下意识收紧,他……他怎么直接把她带回家了啊。
陈嘉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尤其她手心落着的位置,想要被忽略都难。
换作从前的陈嘉寻,大抵会忍不住逗她一句:往哪摸呢。
但现在,他说不出这样的话,对这个坐在他后座的女孩子,他一直在克制。
克制过靠近她。
也克制自己对她的唐突。
车子停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陈嘉寻摘下头盔,“今晚是跨年夜,小诊所大都不开门,大医院花的时间太多,你妈妈也会担心。家里有消肿止痛的药,我看一眼,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基本都能处理。所以,要不要进去,让我看看?”
他在和她解释,这好像还是岑音第一次听陈嘉寻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是不是他自己也觉得,直接带她回家不合适?
半晌,岑音没应。
陈嘉寻很认真地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她不愿意,他立马调转车头带她去医院。
“岑音?”
“哦。”
“……”
岑音咬了咬唇内的软肉,抬起眼,“那你带别的女孩回来过吗?”
“嗯?”
纤白的指尖捏着厚重的头盔,岑音觉得,这个回答对她来说很重要。
特别重要。
微怔的一瞬,陈嘉寻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没。”
“你笑什么……”
“第一次带女孩儿去看自己的比赛,第一次带女孩回家。”说着,陈嘉寻屈指扣下了摩托的后座,“包括这个位置,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女孩坐过。”
这是陈嘉寻的处事逻辑——没有什么事一定要被误会,只要想解释,都能说得清,端看当事人想不想。
她想知道,她在意,那他就认认真真、清清楚楚地说给她听。
“所以,明白了吗?”
“哦……”
心里真的会长花吗?
可岑音真的听到了它怒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