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在床
孟桡看着他戒备的神色,对他招招手:“过来。”
林汀洲委屈巴巴地蹭了过去,孟桡捏了捏他的脸:“放心,这次不勉强你。”
听了这句话,林汀洲终于松了一口气。
结果这么微小的变化,也被孟桡察觉到了:“你这么害怕我碰你?”
眼看着孟桡的神色又要晴转多云,林汀洲连忙摇头:“我们不是前天才……”
他说着抱住孟桡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真的太累了。”
孟桡哼笑一声:“累的应该是我吧?”
林汀洲点了点头:“是的,最累的应该是先生,我也是怕先生先生累坏了身体……”
孟桡嘴角难得露出一抹笑意:“林汀洲,你能不能别这么浪?”
林汀洲委屈地嘟起嘴,弱弱地辩解:“我明明没有……”
孟桡点点头:“嗯,你不是浪那么孟单,你是闷骚,又纯又浪。”
林汀洲的脸红了起来,他闷闷地哼了一声,蹭进孟桡的怀里,刚才剑拔弩张的两个人,又奇迹般地和好了。
既然和好了,两人很快又腻歪起来,最终还是做了些消耗体力的事。
结束后,孟桡去浴室洗澡,然后穿好衣服,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
林汀洲看着穿戴整齐,似乎准备离开的孟桡,心里没来由地泛酸。
也许是最近情绪经常经历大起大落,也许他一直对孟桡有着很深的眷恋和依赖,林汀洲望着孟桡的背影,终于绷不住了:“你能不要走吗?”
林汀洲很多次都希望孟桡不要走,不要在温存过后匆匆离开,不要去见那些陌生的男男女女,不要成为别人的情人,不要睡在别人的枕侧,可他没有一次说得出口。
孟桡踱回床边坐下,摸了摸林汀洲的颈侧,语气里带着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粘人。”
虽然这么说着,孟桡还是留了下来。
两人粘了一下午,然后一起吃晚饭。
正吃着,孟桡的电话响了起来,林汀洲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我明天会回去。”
孟桡孟单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林汀洲已经猜测出电话那边是韩季辞。
林汀洲依旧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吃着吃着就觉得饭菜索然无味。
他早就已经明白了他和孟桡的分歧,他想要的是“一生一代一双人”,而孟桡想要的是“脚踏多条船”。
可他依旧无法死心,就像感染了某种无解的瘟疫,至死方休。
……
第二天早晨,孟桡就离开了。
林汀洲醒来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他昨天已经趁着孟桡不在给楚琦发了报平安信息,楚琦让他在孟桡走后,给自己打电话。
林汀洲洗漱之后给楚琦打了电话,说实话他还是有很强心理压力的,生怕自己和楚琦再有来往,害的楚琦被孟桡捶。
可楚琦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他当然舍不得放弃。而且孟桡说的是不让楚琦再踏进公寓,也没有说不让自己出去见楚琦。
林汀洲最终还是和楚琦一起约好了吃午饭,和两人一起吃饭的还有沈时。
林汀洲和沈时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为了不让孟桡抓到“把柄”,林汀洲甚至很少和沈时用微信联系。
毕竟林汀洲和楚琦接触都能激怒孟桡,和沈时接触恐怕更是如此。
以为林汀洲已经脱离苦海的沈时十分高兴:“小洲,如果你没问题的话,可以来俱乐部恢复训练了。”
林汀洲笑了笑:“我可能还得等一段时间。”
林汀洲虽然现在和孟桡离了婚,但并没有摆脱孟桡的控制。孟桡甚至可以随时进入他居住的公寓,两人的关系依旧是金主和金丝雀。
就像没领证之前一样,林汀洲终于明白,他和孟桡解除的是婚姻关系,而不是包养关系。
至于包养关系要如何解除,林汀洲也不知道。
他欠孟桡太多了,当年他父亲欠债近百万,就是孟桡替他还的。
而这五年来,他吃的住的用的穿的无一不是孟桡提供的,还有孟桡送他礼物,给他的“零用钱”,更不用说离婚后孟桡分给他的财产。
这些东西成为了压在林汀洲身上的重担,提醒着林汀洲,纵使孟桡时常让他伤心欲绝,但但从物质上来说他还是欠孟桡的。
林汀洲把这个想法和两人说了,楚琦气得直摇头:“呸!你这五年来白陪他了吗?”
这句话一下子打醒了林汀洲,他差点忘了,他和孟桡是一种“交换”关系,他用自己的身体、青春、时间等交换孟桡的金钱。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就不算亏欠孟桡的了,可林汀洲潜意识里并不这么看待他和孟桡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