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看着眼前身着红衣的男子,本就张扬不羁的性子,在红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妖冶。几缕发丝在微风的吹佛下在耳边一下一下飘过,男子不耐烦的将那几缕头发拨开,将手中的马鞭随意捏在手中,翻身下马。林昭昭看着眼前越来越近的男子,眼眶逐渐湿润。
重生而来,她见过了萧灏,陈静婌、刘婶这些她上辈子恨入骨髓之人,每个她都能言笑宴宴,和颜悦色。她可以与刘婶虚与委蛇,对陈静婌笑脸相对,就连对着萧灏,她都不曾露出破绽。唯有眼前之人,她装不出与他还是陌路,他们还只是平时不对付的林府小姐与王府世子。
大概是林昭昭的表情太过凝重,萧慎看着林昭昭道:“林昭昭,虽说我不如你心心念念的君子三皇子,但是乌龟配王八,什么萝卜什么坑,你能被赐婚给我,没事偷着乐吧还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林昭昭听完这句话,本来看着萧慎生出的死别之痛倒也是缓解不少。嘴角不停的抽搐。
“萧谨之,当年你父王让你跟着太子一起上学读书,你却上树捉鸟,下河摸鱼,带着肃王世子火烧了藏书阁。如今就你说得出乌龟配王八之话!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去找皇伯伯赐婚,偷偷肖想了我不少年吧!才能把我做的事如数家珍一般。”
萧慎桃花眼轻佻,嘴角微微翘起,手中的马鞭一甩一甩的。
林脩嫮听他这话,嘴角又狠狠抽了几下。拉着萧慎的衣袖,快速的走进了府中。外面人来人往,虽说她在盛京的名声拜陈静婌与萧灏所赐,声名狼藉,可实在不想明日再听到林太师嫡女与晋王世子婚前越矩的传闻。然而某人却凑到她的耳边道“今日才赐婚你便将我拉入你的府里,阿珏如此迫不及待了吗?那我今晚便来!现在光天化日,不太好!”
说完也不等林昭昭反应,萧慎已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林昭昭看着消失在视野中的红衣,突然笑了起来。他今日是来试探她的态度的吧,若是今日她露出难过委屈的模样,回去怕是要抗旨了吧。
萧谨之,还是那个张扬狂傲的萧谨之!
林脩嫮这般想着,又将椎帽戴好,走向香仪阁。
刘婶看着方才萧慎与林昭昭那番举动,一时竟也拿不住林昭昭的想法,于是试探着问
“小姐,你平日不是最讨厌那晋王世子的嚣张纨绔吗?怎么今日与他这般?”
“刘婶,我记得你平日话也不如今日这般密?”
林昭昭看似不经意的问她。
刘婶听到林昭昭这话,心里一时也慌乱了起来。这小姐自从落水醒过来之后,身上便透着一股子邪性。倒也不敢多言,一路无话,随着林昭昭到了香仪阁。
香仪阁,夏朝最大的铺子,胭脂、首饰、丝绸等应有尽有,自打开了这件铺子,整个盛京女子的银子大半都进了这里。这间铺子坐南朝北,庭深百米,分为四进,共有四楼,据说是幕后老板将附近的民居出高价买下,设计了这么个四进四出的庭院。
第一进是店面,门上的匾额用烫金大字写着“香仪阁”,颜色多采用鲜艳且柔和的粉色、蓝色、紫色等绸缎做装饰飘在每一根雕梁画栋的柱子上,上楼后进门处还有的珠帘,脂粉香、脚步声、珠帘声交错,在此中,倒也能一瞥盛京的繁华。面对繁华的朱雀街,第二进是仓库,第三进是住家,第四进是厨房,后有花园,紧挨着安京运河,从岭南和南疆来的玉石、金银通过水运可直接上岸,搬入仓库。
这间铺子在夏朝屹立多年,不知抢了多少人的路子,却能安稳做着生意。倒也不得不佩服这间铺子老板。而这老板身份神秘,有人传闻是南疆皇室中人,也有人说是漠北那位商业奇才。这位老板的身份众说纷纭,不过神龙见首不见尾,未有人见得真容。
不过这些都是民间传闻,不管这老板身份如何神秘,对于林昭昭此等人说,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脂粉铺子,林昭昭上辈子最初也认为这只是间简单脂粉铺子,从未多加注意。
后来她认识萧灏身边的一个姓丘的先生,这位先生本是江湖中人,闲云野鹤,梅妻鹤子。据说萧灏在他被人追杀时救了他,为报恩便来效忠萧灏。
听他说这香仪阁是个有意思的地方,不止是卖脂粉首饰那么简单。不过那时候香仪阁不知是何原因,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如今重生回来,林昭昭便打算借助香仪阁的势力。她身在闺中,有些事想做也无能为力。她也不是没想过把她重生而来这件事告诉她父亲,可仔细一想,此事连她都觉得荒缪,告诉父亲只怕多生事端。至于萧慎,告诉他他还不把天捅个窟窿出来!那人本就张扬狂傲,做事更是随心所欲。
这香仪阁在此情境下看来是最好的选择。
香仪阁中一楼买的都是胭脂,大多数都是青年女子,有的挑着口脂,有的选着腮红,络绎不绝,二楼三楼分别买的丝绸与首饰。
林昭昭走进香仪阁,未曾停留,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