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018 章

阿尔福瑞德，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只叫做艾斯的大丹犬陪着的布鲁斯。

挺好的……

特瑞莎这才开始专心致志地查询起布鲁斯本人的状况，生怕自己再看到什么奇怪的信息。幸好剩下的信息没有“塔利亚是布鲁斯的妻子并且还有个叫达米安的孩子”那么劲爆了。基本上，应该就是布鲁斯收养了不止一个孩子，第一个孩子是瑞查德·格雷森，也就是迪克，第二个孩子特瑞莎从来没有听说过，叫杰森·陶德，而且他已经在十五岁的时候去世了。特瑞莎看完后，略微有些沉默……她可以想象，杰森到底遭遇过什么。

尽管提姆也经历过那样的痛苦经历，但他至少还活着……

特瑞莎忘记当时是在什么情况下问出口的，其实也忘记了她当时具体问了什么，可布鲁斯的回答被刻在了她的脑海中。布鲁斯近乎叹息地告诉她：“我从未想过自己会活到现在。”

哎……

其实她也没想过自己能活多久……不过她也不会就这么放弃的。无论是谁，无论是因为什么，无论有多害怕，只要哥谭还需要蝙蝠侠，就会有蝙蝠侠的存在。

这个世界里的布鲁斯，除了迪克和杰森以外，还经常跟一个叫做提莫西·德雷克的人作为长辈出现。提摩西不用说就是提姆了，他看上去……满满的自信，而且已经跟她差不多大了，所以他应该没有经历过被小丑抓住的事情，也没有经历过让布鲁斯彻底禁止他去做罗宾的事情。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让特瑞莎有些在意。

跟提姆一起出现在“哥谭八卦”报上的金发女孩，很明显就是贝尔摩德想要扮演的女孩。不完全是一模一样的长相，不过的确相似到特瑞莎差一点就认错了。也就是说……贝尔摩德他们，应该是知道布鲁斯真实身份的！也另类证实了为什么在某段时间内，特瑞莎的待遇被提高了一点，甚至于贝尔摩德对她都没有了敌意。

几乎是下一刻，她就想拨通布鲁斯的电话，赶紧告诉他，他的身份好像是曝光了，需要进一步调查。但是……布鲁斯的电话是多少？即使她可以通过哥谭警局，让戈登局长来替她联系布鲁斯，她又如何在不暴露布鲁斯以及她的身份的情况下跟布鲁斯对个能让布鲁斯知道的暗号呢？

游离着，她想起了贝尔摩德那边同样有过一个看着像是戈登局长坐轮椅的人影……

不会吧……

她开始查询戈登局长的信息，首先蹦出来的自然是现在这位戈登局长，但无论做了多少次的心理准备，当她看到芭芭拉·戈登坐在轮椅上的照片时，她还是……

特瑞莎难受得咬着唇，用手下意识抓了一下心脏的地方，再捂上了唇。

那张照片是一个报道的配图，报道上说，她那个世界的戈登局长，是被小丑伤害到无法站立的。她恨不得直接冲回哥谭，让小丑付出代价！

怎么会这样？

是不是每一个在蝙蝠侠身边的人，都会遭到这种诅咒？或许她回去之后，应该跟家里人断绝关系……她只要远远地看着母亲和弟弟就好了，只要知道他们还活得好好的，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到时候，她可以搬到韦恩庄园，这样也能有更多的时间训练，以及帮助布鲁斯做一些日常的工作。比如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

一回头，又看到了芭芭拉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她难受极了。

她推开了眼前的电脑，偏过头，看向窗外。

作为蝙蝠侠，她不能表现出任何弱点，即便是心如刀割，她也不能有任何外露的情绪，除了过去的练习以外，最近这几天更像是一个考验她是否能做到的测试。她并不知道，自己沉静的样子，像极了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布鲁斯。黑色的齐肩短发，搭在脖子上，蔚蓝的双眸好似染上了晦暗，紧闭着的双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

一……

二……

三……

她的嘴角慢慢扬起，表情也生动了一些：“好吧，我暂时查完了最紧要的问题，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相信，无论我说什么，这些话都必须只停留在这个房间里，不能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