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相见
毕竟是常年习武之人,盛瑞一个侧翻,便闪躲到了在朝殿之外守卫的侍卫身后。
“还不去抓刺客!”
还不等侍卫出动,朝殿正前方的长坡上便有千军万马冲锋而来,骁勇善战的将士们高喊着打杀,来势汹汹,难以抵挡。
盛瑞难以置信地瞧着眼前的光景,他如何想都不知这群陌生的兵卒是如何杀入皇宫的,在四周潜伏的侍卫在见到陌生兵卒闯入时已然提刀持盾冲到了朝殿之下围成一道长墙。
河州精兵在前方压阵,他们是与殿前聚集的侍卫直接对阵的队伍,仔细算来,侍卫们的数量与河州精兵相差无几,可若是加上后头的凉州兵卒,便显得人手不足了。
“快把宫中所有兵力调派过来!”盛瑞见情况不对,连忙带着一众党羽躲入了朝殿之中。
此时,朝殿下方已聚集了数千兵卒,更别提近半兵卒还骑着马,那壮观的场面与两国大军在旷野之中的小型对峙有得一拼。
正当河州精兵与盛瑞手下的兵卒进行近身厮杀时,骑在马上的凉州将士们竟从后背取下弓与箭,待利箭绷在了弓上,随着居于大阵正中的容纾一声令下:
“发箭——”
数千支利箭从牛皮弓上弹射而出,顺着寒风投向了视野之中的敌人。
凉州兵卒重骑射,于高马上持弓射箭是他们的强项,几乎百发百中的他们在第一轮发箭时便射中了数百敌方兵卒,有的被射中要害之处,当场倒地不起。
话说盛瑞手下的兵卒手脚倒是快,容纾即将下令第二轮射箭时,又有一批兵卒从四面八方冲出来,河州精兵与凉州兵卒还来不及分散开来,敌军给围得严严实实的。
见自己的人逐渐居于上风,盛瑞不由得冷笑,“呵……不成气候的一群蠢东西……别以为就凭那几个人就想拉本王下马!”
去外头探了一番情况的秦永山匆匆忙忙地冲入了朝殿,“对方似乎是河州精兵带进来的!”
“河州精兵?河州精兵不是你弟弟带着的吗!”
秦永山没敢说出口的是,他的手下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发号施令的秦永康……
看秦永山有些支支吾吾的,盛瑞心中也猜到了些许。
秦永康叛变……或许,他压根就是盛瑾那一边的人!
“你是不是将你手底下的兵力给秦永康分管了!”
“这……这……就分了二千人!”
气得心肝脾肺疼的盛瑞忍下想要一把掐死秦永山的冲动,“去把本王的铠甲拿来!”
盛瑞的亲信得令之后,立即去取盛瑞的铠甲与兵器。
待盛瑞披上铠甲之后只觉得甚是不舒服……自他着手准备篡位之后,他便极少外出征战过,在他待在京城办事的这段享乐时光里,足够他胖一圈了。
穿着绷紧的铠甲,盛瑞不甚灵便地握着宝剑走出了朝殿,周遭守殿的侍卫迅速将他围成了一圈,护着他走出去。
躺在地上不便动弹的沈平承心中料想到容纾就在朝殿之下,他见盛瑞走出,似乎是要加入这场混战,他努力地撑起身子,朝着盛瑞的挪过去,
注意到沈平承的动作,盛瑞朝着身边的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名侍卫走上前,揪着沈平承的衣领,将他摔去了一旁,沈平承跌在柱子边,再度撕裂的伤口令他半天不得动弹。
盛瑞冷眼瞧着沈平承,嘲讽地道:“当真是不自量力!就凭你一个将死之人也敢阻碍本王!”
沈平承艰难地喘着气,他梗着疼痛难耐的脖子远望着殿下的大军厮杀,许久没吃饭的他头脑发昏,连带着双目模糊,什么都瞧不清楚……
盛瑞仍然站在殿前观望着下方的情况,沈平承以为他要下场跟着打杀,没曾想,他就是穿身铠甲出来站着看热闹……
懦夫不愧是懦夫!
……
正在混乱厮杀的双方打得难舍难分,先前的包围情形也被河州精兵与凉州兵卒巧妙化解。
容纾混在部下的列阵之中,依着部下们打的配合不断朝着朝殿的方向厮杀而去。
她的目标不在于解决掉那些小喽啰,而是站在朝殿上观望的盛瑞!
在容纾身下的马儿躁动地带着容纾行进,那蹄铁将不慎跌在地上的敌军踩得连连喷血,马蹄过后,那些人便再也爬不起来。
容纾的穿着与部下们略有不同,一见容纾即将突出重围,一众敌军们拼了命,也要去拦下容纾的步伐。
眼见着围在自己身边的敌军越来越多,容纾不禁握紧了沾满了敌军鲜血的利剑。
“挡我路者,死——”、
随着容纾的一声怒吼,容纾越过守卫她的几个将士的守卫,挥舞着手中的利剑,与身下的千里战马进行默契的配合,在马蹄前行的节奏中,容纾以她眼花缭乱却又准头极好的剑术割了几个围堵她的敌军的喉咙。
喷洒而出的热血尽数喷在了容纾的脸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