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挂彩
命鬼,嘴上却硬是再没喊出一句示弱的话。
“不是泼辣得很?怎么不敢动手了?”
“秦永山你不得好死!”孙若梅哑着声,咬牙切齿道。
秦永山面上露出一个狠厉狰狞的笑,孙若梅痛苦地闭上了眼。
……
一刻钟后,秦永山离开了院子,在远处观望的下人们方才大着胆子去到池边将被打晕的孙若梅抬进主卧里。
只见孙若梅头破血流,左目一片青紫,右脸高高肿起,嘴角流下一道血流。
众人只是叹息。
他们习以为常了。
——
沈平承在宫里磨蹭了好一会儿,直至午后才归家。
容纾近来身体转好,总是闲不住,沈平承问过竹枝,才知容纾自起身后,除了用午膳,未曾离开书房半步。
沈平承拎着一袋子从宫里顺来的糕点,轻手轻脚地走入了书房。
容纾听那脚步声便知是沈平承来了,她抬起头,冲着逐步朝她走来的沈平承一笑,“夫君!”
“为夫可打扰纾儿了?”
见面前的妻子面色红润、眉眼弯弯,全然无了前段时间病殃殃的失意模样,沈平承打心底希望容纾能多参与朝堂之事。
“没有打扰……”
“让为夫瞧瞧纾儿写了什么!”沈平承绕到案后,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容纾,再坐到她身边,接过她手下的纸,细细阅读。
正巧容纾午膳吃得不多,此刻正腹中空空,见那包宫里的糕点,一时食指大动。
“纾儿可真是与为夫心有灵犀!为夫正巧想要问问你要如何计划储备精兵的事情!”沈平承只是扫了一眼,便展露笑颜,“让为夫好好瞧瞧,你有何好法子!”
容纾靠在沈平承的身上,眯着眼睛,享受着美味的蛋黄酥,她口中哼着小曲,看着甚是惬意。
“纾儿想要出钱储备精兵?”
“毕竟秦家势力四处渗透,六部之内皆是他们的人,若是储备精兵一事动用到了国库里的银子,势必会惹来猜疑,所以咱们不妨未雨绸缪,出点银子帮衬着!”
沈平承赞同地颔首,“纾儿可真是聪慧过人!今日陛下还同我提了让你回去做官的事宜!”
提及于此,容纾美目暗淡,“陛下肯让我回去,朝中那些人可不肯……其实在家中呆着也挺好,还能时不时与表嫂她们打打牌!”
察觉到容纾的失落,沈平承笑叹道:“若是把那群人除了呢?”
“那些人陛下都除不动……”
“万一实现了呢?”
“夫君说得对!”容纾再度眉开眼笑。
沈平承的注意力再度转移到容纾的计划上,“对了,为何你要直接从军中挑选精兵,如此以来不就打草惊蛇了?”
“官府重新招募新兵还得经由兵部的确认才可执行……还不如直接借凉州守卫的名义来挑选精兵!”
“纾儿说得在理!”
“我这几日也收到了我父亲旧部的来信,他们与我说有他们在,一定不会让秦家再过分染指凉州的守卫要务!”
沈平承见容纾那餍足的笑容,不由得跟着心情大好,“容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凉州动乱尽早结束!”
……
夫妻二人在书房中商讨了河州储备精兵的事宜。
直到叶妈妈来催他们去用晚膳,二人方才发现天色已晚。
二人坐定于桌前,竹枝在后头服侍着,沈平承看见竹枝,便想起了昨晚邢生的事儿。
“你们先下去吧!”沈平承挥退了众人,包括竹枝。
得令之后,由竹枝带头,一众女使都出去了。
“夫君可有事要与我说?”容纾舀了一大碗叶妈妈做的羊肉汤,慢慢品尝着。
“昨夜我去寻竹枝为你擦洗,发现邢生来院里找竹枝求亲!”
沈平承一席话害得容纾被羊肉汤给呛得连连咳嗽。
沈平承忙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略有嗔怪道:“都多大人了,还如此不小心!”
好半天,容纾缓过来后,难以置信地问道:“夫君你可是在说笑?”
“为夫骗你做什么!邢生那蠢小子空着手来与竹枝求亲,我看了都替竹枝生气!”
容纾以袖掩笑,“没曾想邢生还是个直白的!”
“虽说邢生如此甚是失礼,但,为夫还是想替邢生争取争取!”
“你要如何争取?”容纾心底挺看好邢生。
“为夫想麻烦夫人私底下问问竹枝对邢生的想法……若是二人能看对眼,咱们就趁着过年回岭南老家,将他们的婚事给定下来!若是竹枝没能看上那小子,那便不强求!”
容纾一直惦记着竹枝对婚事,眼前有如此好事送上门来,她可求之不得!
“甚好!待会儿我就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