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无声
来越弱。
“你曾受我恩惠,我知兄长对不起你,今天我便替兄长偿还所有罪罚,请姑娘饶我兄长性命。”
说罢,运地上乱剑刺入心脏。
血溅进姬酒酒的眼睛,温热的。她,似才惊觉了什么,望着那紫衣白发之人的脸,呆呆摇头:“不是……不是你!”
眼前的漩涡停了。
王凤跌落下来,爬向他的弟弟灵舒:“灵舒,灵舒…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痛哭出声。
一道雷鸣电闪,照亮姬酒酒的脸,四方的脚步声,从哪里传着,一点一点地近。什么人喊,兴奋而喜悦:“救援来了,救援来了,我们有救了,有救了……”
一片金光!只见被姬酒酒毁去的安天正道八卦符阵重新降下,震耳轰鸣,金光浩荡开。金光穿身,姬酒酒的眼睛,耳朵俱出了血,一道拂尘刷下,姬酒酒被打进归墟……
“姬酒酒!”谁的身影追了去,金光割裂了那人的身子,光与阴影于那人脸上交映,记忆里的容颜,多少岁月的魂牵梦绕,在那一刻成为真实!可惜她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谁的眼眶红了,拼命地抓住,只差一点,一点……一点他就可以抓住她了。
“姬酒酒!”
“姬酒酒!”
“清珏!”
他的身体被一道拂尘卷出,金光消失,世界重归黑暗。
夜色凄迷,归墟大壑,谁又流下泪水……
众仙门伫立着,夜风吹动,空气渐冷,一会只见苍穹飘下雪花。
“结束了吗?烛龙死了吗?”人群有人小声说道。
清净祖师步下来,言道:“尘世劫运,茫茫生死,非常道,非明道。诸仙门就请归去,自养天真,若再执迷,必有业障。”说罢,携银灵子,温尹冉冉归去。
玉虚真人,明棠道人,华南真人打揖手作别。明棠道人曰:“烛龙之事暂了,明棠先行一步。”玉虚真人,华南真人别过。华南真人望而叹曰:“身无尘物,自有逍遥,你我难及。”言罢,望向人群里的闻人隐。闻人隐早看见华南真人,先前碍于清净祖师,玉虚真人,明棠道人言谈,没有冲跑出来,这会望见南华真人目光,再受不住,哭着道:“祖师爷爷,阿姐死了,阿姐她死了……阿姐是被他们杀的!”温人隐的胸膛起伏着,手指向姑藏江氏。华南真人顺着闻人隐所指的方向望去,目里射寒光,杀澎菀之人顿时露了形。
江卓被那目光看得恼怒,环顾江门已无一人能保他,恨道:“我江卓的命可真不好,杀她怎么了?杀她我就能得到江门重用,名扬仙门!我有何错!有何错!凭什么他生来在高门,有人遮护,我生来就要低贱,要往上爬!我不甘心!不甘心!”江卓不容分说劈杀闻人隐。刀未起,已叫华南真人夺去。华南真人道:“杀人偿命,请自了断。”此语一出,众人无不吃惊,闻人止想起清净祖师之话,跪下道:“请祖师三思,莫为此等人损了功德。”可不及闻人止说完,江卓已被自己的佩刀插了背。
江卓不肯死,妄想逃跑,华南真人便以其佩刀杀之。华南真人拉下闻人隐的手指,轻轻安慰:“小丙,仇已报,跟祖师爷爷回家。”令闻人止起来,望玉虚真人道:“若是吾劫,也不悔,告辞了。”语罢,携弟子归去。
山崖的风吹着,冷冷的月光伴着雪照下,一半光亮,一半阴影。江宗灏爆发了一阵哈哈的大笑声,笑毕,他的脸闪耀了一种非同一般的嘲弄:“自养天真!真是太讥讽,讥讽呀!”踉跄扶起噬魂剑残片和江宗继,带五六弟子走开。
在无人处转身,眼尾勾起,向仙门传达了一种可怕的报复。
裴公景的目光望着山崖的那人,内心感到了一种沉沉的势力。遥不可及吗?不是,是从未交集!他是尘世地位无人可攀的蓝清珏,是仙门人人提起皆盛赞的蓝清珏!可是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和蓝清珏一般模样的人,曾经和他那样亲密地……相处过。
华莲,华长缨,他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他,不是他,他也一直告诫自己他们只是长的相像,而长久以来,在远远的注视和观察下,蓝清珏和他真的一点也不同啊。可是今天,他发现他错了,他追了去,并喊出她的名字,他想起了以前,以前,那痛苦并叫他不敢回忆的记忆,它们全活了,全活了。
因为她,他们有了相同。
蓝清珏由沈丹青扶着,一会听得蓝清珏淡淡的声音道:“小师叔,我没事。”只见蓝清珏走下来,满身鲜血,尤其他的右手,已近一片模糊。
血滴在坚硬的山崖。
他浑然不觉,月光笼罩着他,雪伴着他,遗世而独立。
见蓝清珏过来,玉虚真人道:“诸位仙家,请归去。”言罢,领弟子转身走。风雪簌簌落,只听王凤道:“玉虚子,您的高徒和孽龙情深义重啊!你最好看紧了他!”玉虚真人转身道:“此事不需你劳心。请归去吧。”说罢化清风去了。
王凤抱灵舒站起,目光望着深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