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君陨
前所戮仙门弟子,皆为此因,务请笑纳。”太白一见黑匣,嘴唇都白了,浑身不住颤栗,华莲伸手搂住太白,只见太白惶惶望天,软倒在地。华莲惊呼:“太公!”太白眼望华莲,须臾望向黑匣哀哀道:“终逃不过天意吗?”沈丹青闻太白之言,思想叹道:“天意,这天意又是谁说的算?纵然紫薇君手沾鲜血,可生在世间,谁又能清白无二?”众人上前扶起太白,由两个昆仑玉虚弟子扶去馆后。闻人止同闻人笙、闻人隐突地跪下道:“请沈先生,裴先生送我家紫薇君回故园,入土为安。”众人急忙去扶,沈丹青道:“那你们呢,你们可是要去寻孙难报仇?闻人先生泉下有知,可会心安?”闻人止长恨道:“此仇不共戴天,紫薇台定要把孙难碎尸万段!”闻人止眼中的杀意令沈丹青怔住,只见闻人止拿出紫檀炉,递还沈丹青道:“紫檀炉回来了,可我家紫薇君回不来了……现在将紫檀炉奉还沈先生。”沈丹青伸手无言接过,甫一入手,只见紫檀炉发出清越声响,浮在空中。众人抬头而望,无不诧异。少顷,只见紫檀炉中化出闻人逍虚影,闻人止、闻人笙、闻人隐喜唤:“紫薇君!”
众人默默相看,只见那里紫薇君不言语,似愧似悲。一会向众人深深礼道:“闻人逍愧对各位了。”闻人止、闻人笙、闻人隐急上前,哭喊道:“紫薇君!”闻人逍忍泪道:“小止、阿笙、小隐带紫薇台弟子回去,好好修习。”又同众仙门诸人道:“此间事已了,诸位不日即归吧。”裴公旭急道:“闻人先生,到底出了何事,杀你者可是孙难?”只见紫薇君闭目叹道:“我造孽果,该由我食。”说完,灵识散了。闻人止、闻人笙、闻人隐痛苦不已,泪喊:“紫薇君!”在场诸人无不哀伤。裴公旭疾言痛心道:“什么样的孽果需要身首异处来尝?这个孙难到底是何方神圣,我非弄清不可!”一听身首异处,闻人止心内悲愤尤胜,即冲门外,被华莲拦下:“闻人先生已经去了,身首异处……我们该叫他入土为安才是。”闻人止冲华莲大喊:“紫薇君一生磊落,紫薇剑下死的皆是该死之人,这样的人落得这般下场,就是入土,他也不会心安!”华莲急劝道:“刚才紫薇君说了什么,闻人二公子忘了吗?紫薇君他不愿,不愿意你们去为他涉险!”闻人止挣脱开华莲,一笑道:“今日若是你太公躺在这儿,华公子可会听人相劝?”华莲说不出话,脸通红,手臂慢慢垂下,又突然无言抬起。闻人止见状,“嚯”地拔出剑:“华公子,请你让开!”“阿止!”闻人笙上前止住闻人止,只听闻人笙道:“华莲,请让开吧,紫薇君是受我们爱戴的长辈,我们能为紫薇君而死,也算死得其所。”“死得其所?我看是死了还占地方!睁大你们的眼睛瞧清楚了,这里可还有停你们的半点之地!”只见玉蓬真君摇扇进来,众人见状,皆抬眼相看。裴公旭看见玉蓬真君,将目光径移了。裴公景看一眼裴公旭,又看一眼华莲,心里五味杂陈,心道:“他若是我裴氏兄弟就好了。”玉蓬真君盯看裴公旭,嘴角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传音道:“欲速则不达,裴大公子可要牢牢记在心里。”裴公旭一怔,心道:“纪云卿果然名不虚传,一眼就看清他的真正用意。”只见沈丹青在一旁相看,显得疲累已及。良久,方听沈丹青出声叹道:“纪长公子所言不假。嵬城……我仙门已失去许多,不能再失去了,所以务请紫薇台三位小友先忍耐。”闻人止、闻人笙、闻人隐听罢,有所迟疑,华莲趁机道:“闻人兄,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闻人先生……并弄清楚闻人先生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众仙门诸人共鉴’,闻人先生的死已经不是紫薇台一姓之事了,而是众仙门的,我,我们大家都会全力找出真相,还闻人先生公道的!”还是担心啊,担心他们会去以至后面的话都带了颤。漫长的沉默后,闻人止、闻人笙、闻人隐朝众人执礼:“是紫薇台弟子感情用事了……”声音充满了哀伤和隐忍。众人见状,无不同心,以礼而还。裴公景相看众人,又看沈丹青和华莲,不禁忧心:“有这样的人在,我裴氏何时能风光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