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园逃亡
蜻蜓耳夹上流苏坠在肩膀上,师灵衣半点害怕都没有,相反他唇角还带笑,单手撇开已然吓懵的何羽桃,半蹲地上和窗外的怪物对视。
屈起手指,食指上指节敲了两下窗户,他单手晃了晃手中的徽章,问对方:“想要?”
又是一掌捶下,缆车震了又震。
楚弃厄冷眼看过去,扫过窗外似人非人的怪物,见它十分愤怒,又看向蹲下戏耍怪物的师灵衣,他伸出长腿,鞋尖点了点师灵衣手臂,难得为人考虑一次。
“少惹它。”
这还有那么多人坐在这里。
听得楚弃厄这么说,师灵衣这才觉得没什么意思,他收起徽章,有些惋惜地说:“还想亲手交给你。下次吧,我拿它祭拜你。”
楚弃厄:……
何羽桃:……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
师灵衣慢慢直起身子,睥睨着它,手插在兜里。
也许是师灵衣这般桀骜的举动令它怒到极点,一声长啸后,刺耳的声音钻进每个人的耳膜中。
它的眼睛里杀意十足,死死盯住师灵衣,看得安康心底发毛。
安康缩在角落,捂住颈脖不敢出声,他看了看师灵衣又望望窗外的怪物,不是……这是个什么人才啊……怎么还带自己cue怪物的……
很快,玻璃出现裂痕,直到布满整个窗户。
而后在师灵衣的凝神之中,窗户碎开,掉落云端。
怪物脸上满是撞击的伤口与血迹,它怪笑两下冲向师灵衣,动作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意图明显,它就是奔着师灵衣去的。
“小心!”何羽桃喊。
师灵衣勾起一抹笑,腰间的匕首被他抽出,伸手,按住怪物的肩膀,匕首刺入它的眼睛。
血液溅在另一边完好无损的窗户上,又流下,像下了血雨一般。
雾沾在窗户上,显得诡异又绝美。
“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师灵衣抬眼,直视仅有一只眼睛的怪物,他说:“善恶。”
匕首抽出,整颗眼珠子被挖下,师灵衣瞥了眼,指尖捏起它那只眼珠,轻飘飘地丢给了安康。
而后转头,对善恶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善恶不服气地动了动,但被师灵衣踩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它仅剩的那只眼睛里看见师灵衣眸底的杀意,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呜咽两下。
“我不太吃卖惨这一套。”师灵衣手上的血还混着皮肉组织,他握住匕首刺向善恶指缝,一字一句地说:“需要我亲自去吗。”
极其沉的嗓音很有磁性,压抑的是师灵衣呼之欲出的杀意。
几秒后。
善恶化为蛇身缠在缆车的绳子上,用自己的身体带动缆车,一路冲向云端。
师灵衣转身,风灌进缆车中,他大跨步走向陆品前,看他唇上已然青紫,啧了一声,把人脑袋往后掰,而后抬起手,让手上的血滴进陆品前唇中。
等了片刻不见陆品前有好转,一旁的蓝简顶着大风扯着嗓子喊:“他不会死了吧?!”
毕竟一个人被毒蛇咬了后还得不到治疗,嘴巴都紫了,奄奄一息躺在坐位上,不是死了就是半死不活。
师灵衣静静看了几眼,然后推了推陆品前。
“醒醒,到家了。”
推的毫不客气,像午夜拉醉客的滴滴司机。
蓝简:……
陆品前确实也像个醉客,睁开眼睛看见师灵衣,第一句话就是含糊不清:“啊……到家了。”
得,这几个人没一个脑袋正常。
安康鉴定完毕。
他转眼看向捧着禁果,一言不发的花习。虽然他发色很张扬,但经过自己短暂相处,这位同学是最好说话的,因为他基本不说话。
于是抓紧座位蹭到花习旁边,他问:“哥们,你和那堆人是一个队的?”
花习斜眼看了眼,心系夏燃的他压根没有任何想交谈的欲望,平常的张牙舞爪也收起。
随意点了头,花习补充,“和他们不熟。”
“什么不熟。他那是救人心切!你小心点吧,什么人都敢搭讪,我们队的队霸你也敢聊?!”何羽桃双手呈喇叭状,冲安康道。
而后转头,就对两张陌生的脸笑脸相迎,他伸出手冲他们说:“你们好你们好,我叫何羽桃,即将是个律师,我和我们队的人也不太熟,你们有兴趣吗?我们一起组个队。”
那两个呆坐位子上的同学望了望看过来的楚弃厄,眨眨眼,干笑道:“算了算了,我们没那个福气。”
但无奈何羽桃执意握手,他们也只好回礼过去。
交谈中,齐黎小声地问何羽桃,“师学长我知道,但是这个楚弃厄的,真的是青空大学的吗?”
“楚弃厄?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