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贤喜作新郎 韩副官上门提亲
三月的坝上,狂风正燥,地气刚泛,河汊微融,草木初萌。干枯了一冬的树木枝杈稍稍有了些弹性,在风中妖娆起来;躲在洞穴里冬眠的昆虫野兽也都醒转过来,爬出地面择偶觅食;天空中翱翔的鸟雀种类也开始繁多起来,都在大声炫耀着自己的歌喉。
徐家大院的枝头上站着为数众多的喜鹊和乌鸦,都睁着乌黑铮亮的小眼睛,看着晨光里的人们在院子里忙碌穿梭,期冀着他们能丢出一些食物,犒劳自己在寒风里不辞辛苦得等待。
虽然徐世贤已是不惑之年,也依然抑制不住即将迎娶美娇娘的满心欢喜,眼看着大婚将至,家里那些琐碎的事务早都抛在了脑后,就连女儿被绑架这样的大事,也暂时封存起来,等新婚过后再做计较。
天色微明,徐世贤就从暖和的被窝里钻出来,惦记着下人们装饰院落和婚房的进度。丫鬟们伺候着他穿好衣衫,洗漱完毕,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来到院子里,亲自指挥起来。
明天就要迎娶名满梨园的小貂蝉进门,以自己的身份和小貂蝉的名望,婚礼现场必须要布置的富丽堂皇,排场十足。只有这样,才不负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对自己托付终身。
在徐家大院的三进院落里,前几日徐世贤过寿时的喜庆还没有褪去,窗棂上贴着的大红寿字没有一丝褶皱,风中摇摆的寿字大红灯笼依旧鲜艳夺目,屋檐下绣着大金寿字的红色帷幔也光亮如新,只是它们已经和现在的主题不符了,徐世贤命人全部取下换新。
家人蹬梯布置,惊动了枝头的鸦雀,几声叽叽喳喳后,它们便腾空而去。徐世贤抬头看着飞走的鸟儿,微微苦笑,这大喜的日子喜鹊来也就好了,偏偏乌鸦也来凑热闹。他招呼下人,在这鸦雀登高的枝梢上都挂上大红的中国结,用红绸将这树干全部包裹起来。
看着徐世贤到处指点,徐达知道自己的安排和老爷的要求还有差距,赶忙安排人手立刻按老爷的吩咐去做。徐达安排完后,又找来两个人,让他们把前前后后,所有的院落都泼洒清水,打扫干净。
三进庭院的院落都已安排妥当,徐世贤带着徐达往中院去看新房的布置情况。
徐世贤不打算用夫人贾氏在世时住过的房子迎娶“小貂蝉”。他让人在挨着原来卧房的隔壁,另外收拾了三间连通着的正屋。
一进门就是堂屋,正中挂着大幅的玻璃中堂,中堂下摆着古色古香的太师椅和八仙桌,这是用来接待客人的所在。
中屋陈列着描金画凤的红木家具和梳妆台,在靠窗户的地方,还摆放着一套徐世贤花大价钱从张垣市买回来的西式沙发,这是夫妇二人梳洗打扮,休闲娱乐的地方。
最里边的是卧房,一盘矮炕紧靠着后墙,炕上立着一座黄花梨的架子床。这炕上的架子床只有上半截,下边的床板和床腿都被炕代替了,架子床四角的立柱直接安放在炕上,床面两侧和后背装饰着围栏,围栏是用小木块拼接成的几何图案。床架上边的四个面上分别装着横楣板,横楣板上全部镂雕花纹,紧贴屋顶立柱上的“承尘”,由大块的黄花梨板材拼接。整个床架上边都缠着红绸,床架入口的横楣上还系着一个大红的绣球。炕上整齐的叠着簇新的四铺四盖。
徐世贤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很是满意,他赞许地拍了拍徐达的肩膀,嘴里连连说出几个“好”字来。
当徐世贤和方满堂把婚事敲定后,徐达就马不停蹄地忙碌了起来,他带人上县城,下张垣,东家进,西家出,短短几天时间,就按照徐世贤的心意,把这些应景的家具都添置齐整了。打造了一个奢华气派,美轮美奂的新房,不亏是徐家的金牌管家。
徐世贤带着徐达来到了前院的书房,吩咐家人端来早餐,让徐达和他坐在一起用餐,徐达受宠若惊,连连摆手,不敢上座,侍立一旁,准备伺候徐世贤用餐。
徐世贤见他推辞,站起身子,拉着他的胳膊,真心相邀,让他入座。
徐达这才拘谨地走到桌前,将半个屁股浅浅地搁在椅子边上,双手放在膝上,身子微微前倾,等着徐世贤先吃。
徐世贤咬了一口手里的包子,喝下一口奶茶,示意徐达动手。
徐达这才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根咸菜丝放进嘴里,然后低头抿了一口碗里的奶茶。
徐世贤边吃边说道:“咱家宅子基本布置的差不多了,你吃完饭带几个人去趟方家,看看他家安排的怎么样了?要是有需要帮衬的地方,你安排人给他搭把手。顺便把明天娶亲的路线再看一遍,沿途一定要做好防范保卫工作,严防有土匪藏匿。”
徐世贤说话时,徐达便停止咀嚼,认真听着老爷的吩咐,等徐世贤说完,他答应道:“好的,老爷。等下把院子收拾完了,我就带他们过去。”
徐世贤接着说道:“你告诉家里的下人,咱家办喜事的消息千万不要到处宣扬。一来我刚办了寿宴,很多人刚刚来拜贺过,我不愿再惊动大家;二来咱们刚和小五点结下梁子,小心他的人得到消息前来报复。咱们悄无声息地把夫人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