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奇遇
论:
“这是将军府的车吧。”
“是啊是啊,看样子是大公子的车,他又跑去哪儿浪荡了?”
“谁不是嘛,老将军年龄大了,管不住他了。”
……
男孩的母亲从男人手中接过儿子,连忙道谢。
“不客气。”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儒雅至极,“方才那就是将军府大公子的车吗?”他问道。
妇人回他:“是的,应当是大公子王哲的车。”
“嗯。”他笑着目送那对母子离开,正准备离开,却被人叫住了。
东方烁向他缓缓走去:“公子可谓身手敏捷,但要想独善其身,怕是不得行了。”
果不其然,他还未说完,便有一行家仆打扮的人前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都不许走!”
一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是血迹的人从那几近散架的马车中爬了出来,他扒开衣不蔽体已经昏迷的女子,扯了扯自己的裤带,衣服……
“都给老子抓起来!”他命令道。
不一会儿,一道哭声传来,那刚刚离开的女人怀里抱着嚎啕大哭的孩子,被几个身着赤红色深衣的男人赶了进来。
“大公子,正是这小孩挡了您的道,这才害的您的马车翻了。”一下属长得尖嘴猴腮,奉承说。
王哲拖着破烂的衣服,面色凶狠地一步又一步走上前去,瞪着女人怀里那天真的孩子。
女人吓死得直战栗,毕竟,她现在面对的是整个陵城的地头蛇。
“放你娘的屁!”他回过头去,呼的一巴掌对准刚刚那奉承的人就扇了上去,“就这么个小孩能把老子的马吓着?给我围起来,今天一个个不查清楚谁也别想走。”
一时间,鸡飞狗跳。
“大公子,这明明不干我们的事情,您又何苦为难我们……”
“大公子,我婆娘快生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着啊……”
众人纷纷上前说理,却被那人一一瞪了回来,摆出一幅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眼见一群人都走不了,而那刚才害的马惊的男人也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东方烁正想上前去理论一番,却又想到部落的安危、身后颜乐天的身份,他打消了念头,准备和颜乐天一起偷偷逃走。
正想回头来拉着他的手,却发现颜乐天与他擦肩而过。
“王大公子,我想今日王老将军是该回来了的,若你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会耽搁令尊的寿辰啊!”颜乐天仗着自己带着面具,说起话来自然是硬气十足,更何况,这王哲,上辈子他也是得见过几次,自然知晓他是个什么脾性的。
若是他没记错,这王哲此刻出现在这里,应当是跑去给王老将军祝寿的。
王哲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脑子里九曲回肠想了三十八转硬是没想到这号人物,问:“你是何人?”
“在下无名之辈,只是想提醒公子令尊寿辰在即,还是得加紧时间,切莫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时辰。”
显然,颜乐天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态唬住了王哲,今日说是他爹的寿辰不错,但这寿辰其实也是为了新上任的安抚使而做宴的,否则换做平常,那平日里恨不得把一碗米分作俩顿吃的老爷子是说什么也不肯的。
说到那新官,消息传是今年新科榜眼,放着好好的京官不做,非向上请命来这边关,老头子的重视便可见他的重要性,那自己也该留个好印象才是。
如此,他便立刻换了另外一幅面孔,讨好道:“想必公子就是京城来的安抚使大人吧!”
“边关莽民,让大人受惊了。”
这态度转变得着实让颜乐天有些惊讶,即便如此,他依旧好言相劝道:
“我不是你那所谓的安抚使,大公子,还是放百姓们走吧,今日并不干他们的事情,尤其是那位家中有妇人即将生产的大哥,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那家中有孕妇临盆的男子见有人为自己开脱,连忙哀求:“公子,我那婆娘还等我带止血的药回去,求公子开开恩。”说罢,在地上连磕了好几声响头。
却不想王哲在听到颜乐天说他不是那安抚使后便一脚就踹了过去,又露出了他的本性:“不是?不是干你屁事?二狗,把这个面具男的面具给我取下来,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敢管你爹的事!”
“是!”那方才被扇了一巴掌的人得了命令,招呼着兄弟就要上。
颜乐天连忙往后退去,可那几人步步逼近,他身后却已经被人挡着了,退无可退。
正当他想扭头就走的时候,却被人揽住了腰。
东方烁在他耳旁低语:“乐天,以后出头可要留好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