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呢，我对这些失败品的手段没有兴趣。”白木修明显对于过程毫无兴趣，“结果就是那两个族人确实死于他之手，我只看这个就够了。”

异人族内部应该是有专门探查这个的，冤罪的可能性应当几乎等同于零……不对！

私刑是不可取的，就算那两个人真是死于夏油杰之手，也应当由神盾局来判定他的罪过，而不是——

更何况为了白王的骸骨，这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出意外。

而且“失败品”这个称呼……

白木修开口打断了她的思考：“有人来了。”他装模作样地行了个脱帽礼，“回见，我亲爱的妹妹。”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组成的神经病。真由脸上难以抑制地出现了嫌弃。

“感觉你们聊得挺开心的，”白木修前脚刚走，真由就听见了夏油杰的声音，他的语气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好奇，“你们在聊什么呢，介意让我听听吗——”

“他只是过来打招呼而已，就不劳教主您费心了。”真由看着这个初中以后便没再见过面的同学，终究没有说出实情。

想想看那些人对超级英雄和变种人的态度吧！要是让他们知道这种“不受控制的力量”的存在，这群被害妄想症还不知道要怎么恐慌发作呢。

那么夏油杰是来干什么的呢？

院子里的花丛是奈奈子和美美子精心培育的，说是“为了夏油大人能够开心”——其实他看着家人们聚在一起就已经足够开心了，但那总归是孩子们的心意。

如果沾染上猴子的气味，他可是会非常烦恼的。虽然说这个堂而皇之入住盘星教的猴子没有手欠，但对方待在这里的时间也未免长久了点。他正想找借口让对方离开呢，白木修却看出了他的烦恼，主动承担起跟猴子对话的责任。

——可惜似乎没有成功。

要维持猴子面前的佛祖形象，夏油杰当然不能太过粗暴，只能先找个话题切入，却万万没想到被对方顶了回来。不过好在，他看到了对方肩膀上的那只咒灵。

“夏……夏……”它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夏油杰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咒灵说的话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就跟牙牙学语的婴儿差不多。

“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呢，最近是不是都没怎么睡好？”夏油杰这样说道，无论是微笑的样子还是略微下垂的耳垂都令人联想起佛祖的样子，“时不时会觉得喘不过气，经常会从噩梦中被惊醒。有时会觉得过去的记忆太痛苦，恨不能从其中解脱才好。”

啊……就是那个吧，叫心理暗示还是催眠的。真由这样想道，自认为看穿了对方的笼络人心的把戏。学院里的心理导师偶尔也会用，在她因为睡不着而去寻求帮助的时候，对方就是这样子帮她“疏导”的。

说真的，其实用处不大，所以楚子航师兄才不乐意去。她去了几次也没再去了，总觉得那一套不过是自欺欺人。

——而且那个人在这世上留下的痕迹也就只剩下那么点了，要是连她也忘了，那就真的只剩下师兄一个人了。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夏油杰的动作。夏油杰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轻轻扬起手，咒力便在他手里聚集，那只咒灵如同被漩涡卷入，拉扯着在他手心里形成一枚咒灵玉：“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真由这样回答。不是说谎也不是抬杠，她是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这种“没有感觉”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油盐不进的猴子——！夏油杰在心里暗骂，虽然的确拿到了可以增强实力的咒灵，但他总觉得心里仿佛堵着一口气。

算了，算了。他这样想道，猴子不都是这样的吗，重要的是咒灵已经到手了。

“我应该已经帮助小姐处理过了才对，”夏油杰露出恍然大悟似的神情，随后关切道，“小姐姐最近睡眠不太足吧，还是要好好休息才行。”

想着蛇岐八家的人应该也差不多完成工作了，真由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夏油杰的建议。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时候，对方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那应该是特级咒灵的残秽吧，虽然跟所学的有偏差，但咒灵也不是按照教科书上那样长的啊。真是没想到居然有猴子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存活。夏油杰当然已经再三确认过，对方是无咒力也看不到咒灵的普通人，换作以前他或许会兴致勃勃想要探明事情真相，可现在——

看起来，让这个猴子入住自己的地盘也不全然是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