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丑事?
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窗户,照亮了能看见的一切。
“天色真的晚了,你还记得回旅馆的路吗?”陈英柯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记得。”如果他说不记得,陈英柯肯定会再把他送到那里,可他感觉晚上的山路充满了危险。
“再见。”
“再见。”
送走他后,陈英柯感慨万千,自她住到这里,大学朋友来过,让她带她在贵州旅游,程文英来过,每次都要带她走。像这样和别人在屋中如此畅聊,的确是头一次。
夜色更深,李如溟无眠。
第二天清晨,李如溟早早地来到陈英柯的书店门口,她的店还没有开门,李如溟坐在门槛上等着,大概到八点半,陈英柯才睡眼惺忪地打开大门准备通风。
“李如溟?”陈英柯发现了他,“你怎么不敲门。”
“我以为你睡着。”李如溟答道,他原先光洁的下巴有一些发青。
“原来男人的胡子只要一天不刮就会长出来啊。”陈英柯向他开玩笑。
“可不嘛,旅店里没有啊,我用不好手动的。”
“啊,李如溟可以用剪刀修建花草,修剪不了自己的胡子。”陈英柯继续逗他。
“英柯你快让我进去吧,早上这里还挺冷的。”李如溟略撒娇道。
“请进。”陈英柯做出“请”的手势,“吃饭了吗?”
“没有,那个哥说,早饭要另外给钱,我就来蹭你的饭了。”李如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
“我只会煎鸡蛋和热牛奶,不过今天打算喝椰汁拿铁。”
“我来煎鸡蛋,你去做拿铁。”李如溟举起手来,颇有“报告老师”的气势。
“ok”陈英柯把厨房交给他,“冰箱里有面包片。”
李如溟把三明治组装好了,陈英柯把椰汁和黑咖啡也混合在一起了。二人静静地坐在一起吃早饭,等待着李如溟离开的那一刻的到来。
“我得走了。”李如溟有些许沉重地说。
“希望还有再见的时候。”这是陈英柯发自内心的话。
他低头不语,站起身给她一个拥抱。陈英柯有些无所适从,他宽阔的臂膀牢牢将她包裹,他们明明才认识不久,还是以商家和顾客的关系,但陈英柯此时也感到那股不舍的情绪忽然袭来,但并未回抱住他,她鼻头一酸,又极力克制。
她知道人和人的关系又多么脆弱,距离既可以产生美,它又是切断一段关系最自然不过的祸首。
抱过一会儿后,陈英柯慢慢挣开他的束缚,“你这样感觉像是生离死别,太煽情了,和你很不搭。”
“我还会来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时候给你带其他的花。”
“如果你再不走的话,到东安就要晚上了,我上次八点下山,到东安火车站的时候下午五点,你现在下山,怎么也得七点了,”陈英柯岔开话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陈英柯讨厌这样的承诺,“走吧。”
李如溟走了,刀锋书店又只剩陈英柯一个人,还有她的猫。她收拾好碗筷,准备开张。
陈英柯正拿着十字改锥准备拧一拧椅子上松掉的螺丝。忽而,她听见院外传进一阵吵闹的争执还有哭泣的声音。
是张梅的母亲揪着她的耳朵,一路把她拖了过来,张梅的脸颊上还挂着几颗摇摇欲坠的泪珠,眼睛已经哭得红肿,泪痕干在脸上,使那一块的皮肤毫无生机。
陈英柯走出门去,想去中止这惹人心烦的声音。
“哎呀,姐,姐你快放手吧。”陈英柯上前制止,她扯住张梅母亲的袖子。
“柯儿呀,这事儿姐都嫌丢人不知道往谁那儿说理去,感觉和谁说了人家都得拿出去踩咱的脸。”这位王大姐说着还打了一下自己的脸,眼中充满着对女儿的愤怒。张梅的哭声更大了。
陈英柯一听她这么说连忙请她进屋,别一会儿这八卦的声音传出去大家都来她这儿听热闹,她怕过度冷清,更怕过度嘈杂。所以当初和村书记说的时候,她明确提出来如要有游客要参观,必须和旅社说清楚,一周只有两天接待游客,其余的时间就当作休养生息。
请她二位进来后,陈英柯把大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