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
高得要命,他就把赚来的钱用这种方式转来转去,最后一分钱不少地收入囊中。 而所谓的慈善晚会,也不过是一些披着慈善外皮的虚伪小把戏。 乔羽衣冠楚楚地站在台上,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介绍拍品。 周雅从朋友那边回来,拍卖正好进行了一半。 她把号码牌递到温以手里,说是爸爸让她们随便拍点什么,今晚要花个一两千。 一开始温以还没听明白,单件拍品最低价都是十万以上,她们用一两千能拍到什么。 疑惑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有钱人讲价钱,很少加“万”这个单位,周雅说的意思是今晚得花个一两千万,因为所谓的慈善,他们需要营造集团名声,也要为合作伙伴的拍卖会捧捧场表示友好立场。 周雅问她有没有想要的,温以下意识看了眼摆在展台上的那个小小的彩色脂粉盒子,回答说没有。 周雅也看了眼那压轴的小盒子,没说什么,拿着号码牌加入了竞拍。 有些明星演员什么的,因为比较在乎面子,又或者接受了背后一些人的委托,一时间竞拍激烈,好像大家都不把钱当作是钱,一两百万就这么砸出去换个什么古董花瓶回来。 温以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周雅知道她不喜欢,也想着赶紧办好事情,然后带她离开。 周雅举了几次号码牌,花三百万买了辆收藏类的老爷车,花七百万买了幅画,画作者已经去世一百多年了,是个欧洲西部国家的小画家。 当初他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大概也想不到自己的作品能卖到这样的价格。 之后周雅又拍了几样东西,加起来快要两千万。 最后说到那个小小的脂粉盒子,起拍价是五百万,第一个人举牌子喊六百万。 温以顺着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喊价的是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四五十岁样子。 周雅也看了她一眼,然后举起牌子,喊道:“八百万。” 最后这个胭脂奁被她以八百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因为是周家大小姐想要的东西,没人敢抢。 拍卖结束以后,她们在座位上等了一会儿,穿着西装的侍者将拍品捧了过来。 其他的都是一些证书和文件合同,只有那个小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托盘中心。 周雅让人把托盘递到温以面前,温声说:“这个给你。” 温以一愣,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把东西拿在手里。 手心里是熟悉且难忘的瓷器触感,她想起那次愚人节,她看到戒指的那一瞬间。 其实当时她并没有什么反应,没有像电视上演的那样,不可思议地捂着嘴尖叫,幸福甜蜜地流下眼泪。 她当时整个人都呆了,脑袋钝钝的,想的是她的父母会不会同意,乔羽的父母会不会同意。 她的父母给钱就好,但她给不了乔羽任何东西,她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乔羽的父母。 她下定决心为他们的婚姻和爱情努力,努力成为一个有价值的人。 下一秒乔羽却忽然捧着肚子大笑着倒在沙发上,指着她和她手里的戒指。 他说她的表情很好玩,这枚戒指也很适合她。 一枚便宜的戒指,配一个廉价的女孩。 她其实没多喜欢这个盒子,当初那枚戒指最后也被弄丢了。 她只是不想这个盒子落到别人手里,只是不喜欢那种感觉。 她所渴望的某些东西,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轻飘飘地举一下手,然后就有人恭敬地捧到跟前。 — 拍卖结束,乔羽不知道去了哪儿,周雅一边问她想去哪里吃晚饭,一边带着她提前离开了会场。 她们走到门口,夏天热热的风一下打在脸上,身后是往外涌的空调冷气。 突然的温度变化,周雅扶着墙捂住胸口,温以下意识伸手搀扶,然后人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了她身上。 她慌慌张张地低头去看,周雅就像一滩软泥一样靠在自己身上,脸上血色全失,但还是很好看,美得憔悴又破碎。 周围渐渐有一些人靠过来,温以抱住她的腰不想让她倒在地上。 但她的力气太小了,她被周雅压得一起倒在地上,她听到有谁喊快叫救护车,周雅的手臂压在她的胸前,压得她心口发疼。 然后乔羽跑了过来,她听到乔羽的脚步声,只是听声音就把他认了出来。 乔羽将抱着周雅的温以推开,再将周雅一把抱起,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到自己的车旁边,抱着昏迷的周雅坐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