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处不在

这段午餐吃得并不愉快，对于转校生来说。

他们忍住恶心感，一口不剩吃完所有食物，全程有食堂员工盯着，还有学生们的监视。有些人只能捏住鼻子吃完，没一会就冲出食堂，直接找个无人的角落吐掉。

戴笙感觉良好，毕竟只有她那份食物是正常且新鲜的，她没有浪费，全部食用完毕。

刚走出食堂没多远，蘑菇头男生惨白着脸色出现，提醒戴笙兑现今早的约定。

想起来确实有向导这件事，戴笙同意帮助蘑菇头男生认路。她猜到蘑菇头男生之所以找她，应该是想从她口中套取情报。可惜学校到处都是韩枫的眼睛，在他监视范围内，她只能选择性地透露部分消息。

“刘敏同学，真不好意思啊，我们刚来，感觉班里的学生都很孤立我们，我看你比较好相处，所以只能麻烦你当我的向导了。”

戴笙摇晃脑袋表示没关系，她递给蘑菇头男生手机，正好是手机备忘录页面。那是她刚才午餐期间编辑好的内容，包括学校离线地图和文字说明。

蘑菇头男生明显目的不在于认路，他随意看了眼，借助戴笙的手机打字。

【刘敏同学，你知道这所学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所有师生员工都很异常。】

戴笙接过手机浏览对方编辑的文字，余光环顾四周，察觉到一股窥视的目光，很快捕捉到某栋教学楼窗前的黑影。那双黝黑的瞳孔正紧盯着她，仿佛在警告自己，不要试图挑战他的底线。

果然在啊。

犹豫片刻，戴笙开始打字回复。

【这是一间鬼校，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你刚刚在看那边，是有什么人在那里吗？】

蘑菇头男生立刻转头看向刚才韩枫所在的位置，可惜早已空无一人。

【没什么，我倒是有些事要问问你们。你们为何会转校到这里来？】

蘑菇头男生心虚挠挠脑袋，半晌才敲打虚拟键盘给出答案。

【我们就是普通转校，之前的学校不好待，听说这里会为优秀学生支付学费，还有各种补贴才过来的。】

戴笙并不相信蘑菇头男生的解释，直接拆穿对方的借口。

【这所学校的师生员工都是死人，我从没看到活人进来过，除了你们十人。正常的父母真的会心大到安排你们转学过来这种诡异的地方读书吗？】

蘑菇头男生心虚揩汗，沉默许久只能小声解释。

“好吧我承认我们说谎了，其实我们是有目的进来的。我们是志愿者，转校是过来调查这所学校的秘密，以及救出被困的人。

这所学校昨天突然被奇怪的黑雾笼罩，且没有任何师生出来，也没人求救，这件事立刻成为全国热点。

每个想进去迷雾探索的警方最终都会被雾气推出来，无法踏入深处，然后悬赏出现了，警方招募志愿者探险，最终成功的只有我们十个。”

这个理由倒是足够充分，可惜戴笙依旧不相信。不过她没有直接戳穿，而是按照对方的说法往下试探。

【所以你接近我的目的是要问出这间学校的秘密？】

“嗯嗯，对的，我已经把我们的动机都告诉你了，那个，礼尚往来，是不是得分享点有用的消息？”

蘑菇头男生期待搓手，目光火热注视戴笙。

可惜戴笙无法吐露真相，那道追逐她身影的视线依旧如影随形。

【你难道不怀疑我吗？我是这间学校唯一的活人。】

“啊？等等，那位韩枫不是活人吗？”

戴笙抿唇不答，蘑菇头男生立即意会，惊讶张大嘴巴。

“啊，韩枫不是人，但是他怎么表现得那么正常……不对，难怪他脸色也白得像油漆刷过一样。”

“你们在讨论我的事吗？”

背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戴笙以及蘑菇头男生同步转身，瞧见站在树荫底下的韩枫。他穿着冬季校服外套，头戴一顶遮阳帽，整个人散发着阴郁厌世的气场。

“啊，韩枫同学。”蘑菇头男生意识到韩枫也是鬼后，冷汗涔涔瞪大眼珠，“我们在想你的伤怎么样了，早上体育课被那些怪人捅了好多刀，你还好吧？怎么不在医务室休息啊？”

“嗯，吃了止痛药好多了，她们捅的不深，只是皮肉伤，看着吓人而已。我睡了快三个多小时了，出来透透气。”

韩枫从阴影下走过来，视线在戴笙冷淡的面容上逡巡，最终落在强装冷静的蘑菇头男生身上。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记得刘敏同学平时都是同顾芸香同学她们一块，不怎么接触异性。”

“啊，是我拜托刘敏同学当我的向导，我刚转校过来，对学校的地图还不够了解，所以求助刘敏同学引路。”

戴笙无法出声，所以蘑菇头男生代替她解释缘由。

“原来是这样，戴笙同学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