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课表
直到午餐结束,我都没能在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的魁地奇话题中找到插嘴的缝隙。也好,我心里想着,只要他们不追问,我也没必要赶着给他们什么解释。如果教授觉得他们应该知道,就会让他们知道的,我如果就老鼠的事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就是我自己多嘴。让大人去操心吧,与我没关系。
我们在餐桌边分开,小伙伴们将在球场上撒欢。我在经过廊桥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在球场草坪集合的一个个影子,霍琦夫人尖利的吹哨声被风带着飘了过来。我得承认自己是有一些嫉妒的,但是这种情绪很快就一个被没有他人打扰的午后带来的满足感给冲散了。
一整个下午,我都在公共休息室里整理这一周发生的事情。许久没有拿出来的日记本又被我翻了出来,我仔细记录了这一周的所见所闻以及所有收获。零零总总写了整整五张纸才停下手里的钢笔。等到我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壁炉的篝火已经被重新点燃。我揉了揉酸胀的手腕,觉得实在懒得去礼堂吃饭了,就回宿舍翻出了伍德为我准备的饼干,鉴于我的三个行李箱长得一模一样,我根本不清楚小精灵帮我把饼干放在了哪里。
在把每一个箱子都翻过一遍之后,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彻底把所有的行李箱打开,其中一个行李箱里还装着我成套的魔药萃取及定量分析装备,而给这些装备垫着缓冲的“防震海绵”,都是妈妈安排给我看的魔药学的相关期刊,也有不少药学和化学的资料。
我拍了拍脑袋,这三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根本还没来得及与斯内普教授打招呼,把这套东西安置到晚自习的教室里去。我决定要抽时间给斯内普教授写一封信,征询一下他是否允许我在他身边做实验,如果他同意的话——鉴于他之前魔药课结束后与我说过的话,我觉得他必定是同意的——在他方便的时间,比如某个魔药答疑日,我就可以预约简学姐的时间,帮我一起把这一整箱东西运到教室里去。
一年级学生的周五一整天都是理论答疑课。答疑课是不占用上课的教室的,这一整天会把大家圈在礼堂里自修——对于已经做完作业的学生,只要拿出成果给值班教授检查,就可以提前离场,或是在不影响别人写作业的前提下继续留在礼堂里学习。
我把所有已经写完的笔记塞进书包,然后把前两天从图书馆借来的炼金术资料翻了出来,开始“临时抱佛脚”。我还记得周六有个下午茶的邀约。炼金术对我来说几乎是个全新的学科,或许它在很多地方与变形术甚至魔药学有交集,但是变形术和魔药学只是一定程度上为炼金术奠定了讨论的基础,或者说,准备好了炼金术的材料,炼金法则有一部分是基于变形术法则和魔药法则发展出来的,但是更多的是建立在这两者基础上的方法论体系。我一边看,一边往书本里贴写上了疑问的条子,等到整本入门书籍看过一遍之后,书页中夹着的纸条像一把扫帚似的拖在封皮外面,看起来洋洋洒洒的一大把,很壮观。
简推开宿舍门走进来的声音把我从自己的世界里唤了出来,我看了一眼表,已经十点多,到了该洗漱的时间了。
“下午的时候麦格教授通知我了,明天晚上我们搬家,回原来的宿舍住。”简一边解衬衣的纽扣一边往浴室走,“小精灵会把这间宿舍里的东西全部帮忙挪过去的,你明天回来不要走错门就可以。”
“好,”我应了一声,“你先睡吧,我还要一会儿。”
“你这个小不点儿就别熬夜了。明天我还得把你挖起来。你知不知道一个起床困难症拖起另一个起床困难症是难上加难。”简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揉了一把我的头顶。然后在看清我手上书籍的封面的时候停下了。
“这是你的选修课吗?”她指了指被我贴满条子的炼金基础指南。
“不是,只是预习一下功课。”我匆匆往笔记本上誊写这些纸条上的疑问,把一些尚未解决的共性问题进行汇总,把一些需要其他学科资料支撑的问题进行分类,并拿掉一些因为看到书籍后面而解决了一些的细节的问题和次要的问题,比如炼金制品和妖精之间的渊源问题、炼金法则的语言选择问题之类的。“我马上就好了,你先洗漱。”
“我已经听到五年级有同学在喊你“卷王”了。你比卡莱尔还夸张。”
“唔,他们叫卡莱尔什么?”我笔下没停,心里倒是好奇起来了。
“学神,卡神、梦中男神之类的吧。毕竟他当年拿了10个O,没有拿12个是因为他还要打魁地奇,不愿意上那么多课。他当年和斯莱特林球队硬抗的时候,俘获太多芳心了。”洗漱间的门没有关,简一边更衣一边与我闲聊。
“他没上占卜和麻瓜研究,我知道,不过他不是因为要打球。”我旋上了钢笔的笔帽,揉了揉手指,“他说不想用时间转换器透支生命。”
“你这话说出来就显得非常欠揍了。”淋浴间的门帘被拉上的声音,然后水声传了出来。
我没有接简的话,整理完手头的资料之后,往EDC药盒里补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