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院过夜
业,平均下来一个月都不一定能教她十分钟。
不过她读书也不是为了考状元,就尽力而为吧。
……
一个问题解完,甘梨和冬萱已经备好了足够林如海洗漱的热水。
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江洛只好主动问:“老爷,安置吗?”
林如海点头。
江洛开始回忆原身是怎么服侍他更衣梳洗的。
能控制记忆后,她一直尽力避免窥探这些来着。现在是工作需要,没办法。
多了两个丫头做帮手,江洛不必再事事亲自做,只需要在旁递一递水杯、毛巾,然后帮他宽衣。
男人的衣服她脱过一些,脱古代男人的衣服倒是第一次。
她正准备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努力不暴露手生的事实,林如海轻轻挡住她的手:“你歇着,先躺下吧。”
江洛一瞬间觉得他的容貌又好看了一分。
怪不得原身对他死心塌地。这种身份巨大差距下的温柔体贴,是会让人沉迷、沉沦……想要更多。
江洛从善如流钻进被窝,看林如海自己脱了衣服泡脚,满脑子想着,如果他一会不顾她的身体状况非要做,她该怎么拒绝?还有,多了一个人在身边,她能睡好吗?睡眠对一个病号可太重要了!
然后,她就睡着了。
既没心头小鹿乱撞,也没紧张到夜不能寐。
或许是因为,再次死亡的可能的确在离她远去吧。
一觉睡到第二天被吵醒。
她睁开半只眼睛,看屋里灯火通明,有衣料摩擦声和水声,想到自己的身份,努力伸出一只手,问:“老爷?”
旁边似乎静了静,又似乎没有。
林如海微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你睡。”
他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又给她拉好了床帐。
随着开门关门,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了卧房外,帐外的灯火也都熄了。
江洛盯着看不清的帐子顶想了一会,继续睡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
她还是挑一对最轻的耳环戴,吩咐甘梨:“等吃早饭,你去替我回太太,说:因太太开恩,令我平常不必去请安,今日我便大胆没去。若太太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照办。”
-
正院。
盛霜菊在眼下厚厚扑了粉,把镜子照了又照,才赶到太太房中问安。
她还是和许静雨、张夏萍一道走。往日在三人里,都是她先说两句闲话。今日她实在没心情说话,许静雨和张夏萍也没敢问她什么,可她就是觉得她们一定在心里笑话她!
太太纳她们,是为给老爷生儿育女。先是她五夜,然后是许静雨五夜,跟着是她们轮流来。
昨晚该是她才对。
可老爷没来。
老爷去了芙蓉院。去看一个还不能服侍过夜的人!
昨夜盛霜菊先是生气:
往日可看不出江姨娘有这等的狐媚功夫,这样都能勾了老爷去。
跟着是慌张:
难道是她什么地方惹了老爷不喜,让老爷厌了她吗?
最后,她又感到害怕。
她往日服侍太太,只看到老爷对太太事事顺着,言听计从,怎么忘了,老爷才是一家之主。
太太安排了人,老爷过来,是老爷心疼太太,可不是老爷喜欢她们。
老爷真个不喜欢谁,要撵人走,太太也不好拦。
只是盛霜菊想了一夜,也没想到她哪里有做得不好。
等到了太太面前,太太和平常一样,好像一点没把昨晚当回事,她又安心了。
紧接着就是不服。
“这个时辰了,江姨娘怎么还不来请安。”她边说边觑看贾敏的神色。
贾敏瞅她一眼,只看魏丹烟。
魏丹烟笑道:“是太太给她的假,让她平常不必来的。你……怎么忘了。”
盛霜菊听出了魏姨娘含笑话音里那一点警告意味,忙低头认错,心中却不解,更不服。
她分明是为太太不平。
贾敏隐隐感到头疼,让姬妾们比平常更早散了。
魏丹烟俯上来给她按揉穴位,笑道:“太太怎么又为小事烦恼。”
贾敏摇头叹气:“从前怎么没发现,霜菊竟有些左性呢。”
魏丹烟心里也无奈。
江姨娘一心向太太,太太也有意抬举,都是太太的人,霜菊就这么在太太面前挑唆,还当着柳姨娘的面。
她还是安慰贾敏:“小丫头年轻不懂事,多教教就好了。”
贾敏叹道:“是我近年精力不济,连身边丫头都放松了。”
魏丹烟继续安慰:“做丫头时人人乖巧,如今飞上枝头,性子各显也是有的,哪里是太太不会看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