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属于我
那边打电话的确实是白颂声。
他站在宿舍长廊的窗户边,看着晦暗不明的夜色,面无表情的先问了声好,然后说:“阿姨好。您知道付嘉逾的螺蛳粉在哪里买的吗?”
贺敏漫不经心听着,没成想事情发展走向过于离谱:“嗯?螺蛳粉?你见过小鱼?”
白颂声看着面前飘飘悠悠的吹过一个白色塑料袋,想了一会儿,还是避开了他跟付嘉逾之间的恩怨情仇,只说学生会宿舍检查时候见过一面。
于是听到删减版原委的贺敏同志毫不犹豫的伸手拧付嘉逾耳朵。
“你搁宿舍吃那玩意儿让人给缴了,你还挺不服气是吧?”
“疼疼疼啊妈!妈,我还是不是你亲儿子了?!”
贺敏哼一声,松开手,继续听电话。
付嘉逾揉着发红的耳朵想靠近点听个墙角,被贺敏一巴掌拍走。
“吃你的水果,跟妈妈隔这么近干嘛?你不嫌热呢?”
付嘉逾于是抱着释迦果可怜兮兮的转向付衡。
付衡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然后俯身,快速伸手把那只释迦果拿走了。
付嘉逾:“……”你可真是我亲爹。
他也毫不客气的反手抓上付衡放在茶几上的烟枝,在被反应过来抢走之前,扔嘴里嚼巴嚼巴了。
基诺族山寨木烟嚼起来有一种檀香的味道,带着隐秘的刺激,算是云贵边特产的提神工具,比烟好的多,既不会对人体产生危害,甚至有助于健康。
因此付衡只意思意思的抢了一下就任他去了,反正他知道付嘉逾不习惯这个味道。
果然,没嚼了三秒,付嘉逾就苦着脸找垃圾桶吐了,张嘴吐着舌头哈气。
付衡扒着释迦果,无情嘲笑,被付嘉逾大着舌头瞪他。
付嘉逾身残志坚,就这样还不能让自己吃亏,挤兑他爹。
“付老衡,你这样一点,一点都不文艺。”
等缓过劲儿来了,付嘉逾拿走剥好的半个释迦果,边吃边眼神瞟贺敏那边,口型问着:“怎么回事啊?”
付衡重新抽出一根烟枝放在嘴里叼着,随口说:“给你找补课老师。”
“?”付嘉逾眼睛都睁大了,“你说什么?”
他不敢置信的问了他今天最想问的一个问题:“打电话的是叫白颂声吧?”
付衡继续伪装孤傲文艺:“嗯哼。”
付嘉逾再指自己:“那我也不差吧?还有哪里要补的?”
*
贺敏跟白颂声绕来绕去谈了半天,最终敲定了给付嘉逾补课的所有细节。
“周二四六,设计系都没有课。小鱼的时间就都归你了。”
“嗯。”白颂声又绕回之前的问题,“所以那个螺蛳粉……”
“喂?喂!什么?听不见啊,小白啊,你是不是那里信号不好啊?那阿姨先挂了啊。”
电话滴了一声,界面回转。
白颂声垂下眼睑,回身冲着阴影里说:“出来吧。”
秦自还于是缓步出来,从容的停在白颂声面前。
“你都知道了?”
白颂声抬眼:“从你说不知道付嘉逾在哪我就知道了。”
秦自还点头:”我猜也是。”
“毕竟你是白颂声。”
*
休假两天半,付嘉逾回来的第一顿饭是在三星半酒店吃的。
付嘉逾夹了一只醉酒虾,剥了壳对光看。
对面是侯文景的女朋友徐鹿,他俩刚刚腻腻歪歪半天,把他一颗单身狗贵族的心伤透了。
杜南陲吃饱喝足往座椅上一瘫,摸着肚皮说:“小鱼啊,你以后周二周四周六,真不跟咱们一道啦?”
“南门新开的那家海底捞咱们还没探过店呢,你走了可怎么行。”
付嘉逾放下虾:“合着我在你这就是张移动饭卡呗。”
“那不能够。”杜南陲就要伸着油腻腻的爪子去耷何兴往肩膀,被何兴往抽了张纸盖住又塞了回来。
徐鹿惊讶了一番,瞪着很圆的小鹿眼:“天呐,这不是才开学两个月吗?就要补课啊?”
“昂,”付嘉逾生无可恋的拿筷子拨自己调好的油碟。
黑色的筷子头在被芝麻覆盖的红油里不时露头,有时带起一点翠绿葱段或者暗红辣椒。
付嘉逾觉得自己也不过就是葱段或者辣椒干,沉沉浮浮还是不由己。
“其实也不算补课。我家人不放心,专门找人压我呢。”
侯文景喊:“不是吧,就你以后回家要继承一个小螺蛳粉作坊你爹妈都不放心你啊。”
付嘉逾:“……”
他大拇指跟食指捏在一起比了一个很小的距离,然后“啪”的打开。
“猴子,咱们格局大一点,有没有可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