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疯长
楼岫云将无常剑从月照离的身体里抽出,从月照离身体里脱离的鬼魂,不禁瑟瑟发抖,它跪在地上,道:“求您饶过我,我不会伤害任何人,我只是见她灵力高强,所以才想附身在她身上。”
楼岫云冷声道:“她灵力高强,所以你想附身在她身上,如果不是为了作祟伤人,又何须找一个灵力高强之人附身。”
这只鬼被人戳破心思,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楼岫云的视线,他这回是遇上高人了,不躲不行。
没有了恶鬼扰心,月照离提着笔,继续搜肠刮肚地凑字数,忽然,楼岫云倚着墙晕了过去,月照离知道她每次驱邪之后,都会有这种情况,她连忙将她抱起,在她身下铺上自己的衣衫,当作临时的地铺,然而当她想要将楼岫云放下之时,却听楼岫云喃喃道:“冷。”楼岫云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冷吗?月照离哈了哈气,好像是冷的,因为她的灵力深厚,且在阴冷的地底待了二十年,早已习惯了寒冷,可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寒冷侵入骨髓,并不好受。
月照离一面抱着楼岫云,一面写字,不过多时,月照离放下了笔,她似乎静不下心了。
月照离只觉得心底邪念疯长,温香软玉在怀,心底如何清净,更何况这个温香软玉还是想念了二十年的人。
楼岫云没有察觉到月照离的邪念,还在往她的怀里钻,月照离的手紧紧贴着楼岫云的纤腰,烛光下,楼岫云脸上泛出可怜的潮红,即便是冻的,却也使她媚态大增。
“冷!”楼岫云兀自道。
不知道是不是月照离听错了,只觉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子娇嗔。
月照离骨节分明的手泛出青筋,额头也冒出细汗。
她快忍不了了。
这时,月照离脸颊一热,原来是楼岫云的粉颊贴了过来,月照离心道,她对天底下的男子都防备得很,偏偏对她毫无防备。
月照离长呼一口气,阖上了眼,叹了一声:“真拿你没办法。”随后开始在心里念清心诀。
念着念着,困意袭来,两人抱作一团,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楼岫云在月照离的怀里玩她的头发,还把她的头发与自己的头发结成一个结,月照离想起身时,头发薅得生疼。
楼岫云仿佛做了什么了不得的恶作剧一样,开怀大笑。
月照离扑到楼岫云身上,双手撑地,道:“大魔头,放过我的头发罢!”
楼岫云笑道:“不放,这是你欠我的,我要讨回来。”
月照离没明白她说你欠我的是何意,不过她说欠了就欠了吧!
也许前世,她真的欠了她,才会让她今生每次见到她都忍不住心软。
月照离的手臂圈着楼岫云,楼岫云被困在身下,忽然,楼岫云抬起手在月照离的脸上画些什么,月照离握住楼岫云的手腕,“这是做甚么?”
楼岫云笑道:“我曾听说有些地方,有人会在自己灵宠身上画上芍药的印记,标记着……”
“为我所有。”
月照离心中一震,颤声道:“为什么要标记我?”
楼岫云哼了一声,“这样的话,我就能命令你了。”
“你要命令我什么?”月照离倒要看看,她要命令她做甚么?
“我要命令你不许离开我,不许躲在不见天日的地底。”
月照离不由得全身一震,半晌说不出来,月照离的额头抵在楼岫云的额头上,轻声道:“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你。”
楼岫云眼底漾出笑意。
正在此时,昨日的那个守卫又来了,他见到楼岫云躺在月照离身下,登时满脸飞红,捂着眼睛道:“万字长信写好了吗?”
月照离道:“快了。”
那个守卫听了扭扭捏捏地道:“不打扰你们了。”
随即如同昨日一般飞快地跑了。
月照离扶额,误会好像越来越大了。
江朝珠要求的万字长信,月照离足足花了三日才写完,巧的是,三日之后,江朝珠说是调查完毕,将她们从北逆皇狱里放了出去。
从北逆皇狱走出去的那一刻,月照离心中又是留恋,又是松一口气,在北逆皇狱这三日,她似乎把这辈子的清心诀都念完了。
月照离和楼岫云在皇城内游走,但见街道宽阔,行人熙来攘往,遍地金钉朱户,碧瓦雕檐,甚是繁华,忽然,两人听得一声叫卖,“月女英木雕,就剩三个了!还有谁要?”
顿时一群人围了上来,“我要,我要。”
有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也围了上来,小女孩问道:“娘,月女英和月神是什么关系?”
妇人忙捂住小女孩的嘴:“月女英是英雄,月神是祸神,这两者差别可大了,以后莫要拿祸神与月女英相提并论。”
旁边有人附和道:“月神的名字晦气得很,千年之前的灾祸,家里不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