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雪恨,金蝉脱壳
钟声悠扬,琴音缥缈,枯蝶魔神坐于高台之上,俯瞰底下的芸芸众生,昭武宗宗主陆复笑道:“魔神,您可真是英明,这些不惧您神威的家伙当然要杀了了事。”
陆复招呼道:“把那些违抗魔神的无耻之徒抓上来!”
那些人被带到了高台中间,陆参看到自己的父亲陆复,乍时露出激动的神情,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被下了噤声咒,且全身被绑缚,没法挪动身体,只能任由,陆复提着刀站在他面前。
祭神大典上,魔神先是砸碎了月神的雕像,而后俯视众生,以一种压低了的浑厚的声音道:“月神,不过如此。”
月照离站在酒楼的最高处,眺望前方的祭神大典,只见巨大的枯蝶魔神渺小了很多,被压在行刑台上的陆参更是如同蚂蚁一样微小。
忽而人声喧哗,但见酒楼的老板抓住一个女伙计把她拎到墙边,道:“我说怎么回事,咱们后厨最近少了很多酒,是不是你偷的。”
女伙计面色通红,大是发窘,她道:“不是我偷的,真的不是我偷的。”
老板道:“除了是你,还能是谁,喝得太尽兴了,酒还洒落在地上,酒坛子被打得粉碎,大厨都亲眼见到你蹲在地上收拾碎瓦片。”
女伙计满脸都是泪水:“真的不是我。”
老板怒气填胸:“你赔我的酒,这些酒都是最上等的酒,名为鹅梨香,是我特意从封炎城运过来的酒,价值千金。”
月照离一跃而起,站在两人中间:“老板,能否让我看一下你储酒的酒窖?”
老板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让你看。”
月照离淡淡道:“也许我能帮助你找到真正的小偷。”
老板道:“你说她不是小偷?我们酒楼的大厨亲眼看到了她......”
就在此时,一名在酒楼独自喝酒的女子道:“老板,既然有人愿意替你查清此事,你不妨让她一试。”月照离瞧向那名女子,只见她身穿藕色罗裙,面上系着藕色面纱,头上戴着帷帽,看不清面容,帷帽下的轻纱随着女子的一举一动,宛如水波摇晃,煞是好看。
女子把一块高级灵石放在老板面前,老板拿过高级灵石,喜不自禁道:“既然如此,那便请您一试。”
众人随老板走进酒窖,壁上微弱的烛光,令人看不清楚四周,月照离点燃了一只明光符,室内顿时明亮了许多,月照离捡起其中一片碎裂的瓦片道:“这上面有血。”
老板道:“这又能代表什么?”
月照离正色道:“这代表这坛酒并不是摔碎的,而是这个女伙计在用酒坛防身的过程中砸伤了别人。”
老板道:“这些都是你的臆测,也许是她偷酒的过程中砸伤了自己。”
月照离道:“如果真的是这位女伙计砸伤了自己,她身上并无灵力,应该是不能这么快痊愈的,然而这女子走路时并未一瘸一拐,不像是被砸伤了脚,更何况,店里的确有一个人受伤了。”
老板皱紧眉头,讶异道:“谁,是谁?”
月照离揪出站在一侧的帐房先生道:“是他,我在他的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和药草味。”
月照离扒开他的右肩,果然上面用白布包扎了伤处。
老板问道:“你怎么受伤的?”
帐房先生大怒:“他冤枉我!”
女伙计哭泣道:“他说在酒窖里和我有事详谈,没想到他一见到我,上来就要抱我,还要亲我,我就拿酒坛砸在了他的肩上,他仓皇逃跑了,我看到地上的酒坛,想要收拾一下这个狼藉的场面,就被后厨看到了。”
老板问道:“那你方才怎么不说呢?”
女伙计道:“他是您小舅子,我不敢直言。”
老板呵斥道:“胡编乱造,此事我已经清楚了,酒的事我不再计较,但你也别想待在我们酒楼了,我们酒楼不欢迎满口胡言之人。”
月照离怒气上冲,只觉得这个老板好不讲道理,正当她要开口驳斥时,只见头戴帷帽的女子拔出手中的剑,那剑好生奇怪,竟被一团黑雾笼罩,女子红唇轻启,剑身上的黑雾便蹿到了帐房先生身上,那帐房先生犹如鬼上身道:“是我做的,是我欲行不轨,我有罪。”
话音刚落,账房先生拿起一旁的酒坛子,猛砸向自己的手臂,那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不多时,他就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发生了此等大事,酒楼老板的生意自然也做不成了。
他把酒楼关闭,并且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
站在昭武宗的围墙根下,女伙计哭泣道:“谢谢你们,真的谢谢,如果没有二位,我还不知道今日会受到何等冤屈,此等大恩大德,日后必然相报。”
月照离含笑道:“没关系,你更应该谢谢她,如果不是她,或许今时今日,老板并不会让我进酒窖查看。”
那女子的帷帽微动,她不以为然道:“我帮她,只是一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