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应怜我（7）

，蹲下身来安慰道：“小宇乖，不要哭了哟。小宇的眼睛会好的。不要听老何乱说！”

老何在叶旋的示意下退了出去。看见老何从卧室里出来，小叶天一下子弹起来，不及径若寒抱他，便冲进了房间，扑到床前：“哥！你还好吧？”问话的同时，他看见叶宇的半张脸被纱布缠着，指着他的脸大笑起来：“比目鱼！比目鱼！”

小叶宇哭得更加厉害。

叶旋重重的在小儿子头上一拍：“别闹了！”这个父亲平常便在孩子们面前比孩子还孩子气，全无做人父亲的模样，叶天也并不十分怕他，但见他现在虎了一张脸，凭白间不怒自威，不由吐了吐舌头，乖乖缩到一样跟着跑进来的径若寒身边，揪住了径若寒的衣角。

径若寒伸手想安抚性的摸摸他的头，想起之前他嫌自己手凉，心里一冷，却想我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和个孩子计较。于是，堆起一脸的笑，摸摸叶天的头顶。

而函华弥只是微微眯起俏生生的眼睛：“天天。”

小叶天立刻停住。

他俯低了头问叶宇：“哥，你没事吧？为什么哭呢？我又没说什么。”他回头向径若寒求助，发现若寒叔叔也盯着自己家哥哥，板着一张脸，当下便住了口。

径若寒问：“叶大哥，小宇的眼睛怎么样？”

“老何说他今后的视力会下降。”叶旋皱眉：“我担心他会失明。”他有些烦恼的看俯在妻子怀中抽泣的长子：“希望冰快些回来。”

小叶宇哽咽道：“我不要失明！”

小叶天傻站着：“哥？哥的眼睛会瞎吗？那他就不能陪我玩了。”他“嘻嘻”一笑，趴在床前，道：“好了啦！不要再哭了！顶多我玩球的时候不让你捡就是了。”

小叶宇破啼为笑，伸出小手：“好！”他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好哄。

……

“对了！是右眼！我记得哥哥用绷带缠着右眼！我和他一起玩球，他看不到右边，总是我赢的！”他得意的笑道：“所以我后来就真给他起了个''比目鱼''的外号。不过，后来冰姨特特的赶了回来为他治疗，大约过了一个月，他的眼睛就没事了。”

柔平呆呆望他：“你，怎么笑得出来？那是小宇哥哥，是你的亲哥哥摔伤了眼睛啊。”

“嗯？”叶天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他连忙追问：“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柔平咬牙道：“是清音发现的……慕羽的右眼有伤，看上去年代像是很久远了。我记得你有提过小宇哥跌伤眼睛的事，所以过来确认一下。”他望叶天，道：“果然是他。”

他看见叶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继而道：“不可能！”

“天哥！”

叶天一把推开他，向慕羽暂住的西厢房奔去！

淡淡的烛光映着慕羽惨白的脸，他看上去就像是已死了一样。只有靠近他，才能感到他若有若无的呼吸。

叶天盯着他的脸，慢慢的走近他：“慕羽。”

他看到了，他看到慕羽眼角米粒大的伤痕。

他记得哥哥当时血流满面，记得：“我担心他会失明。”

他猛得向后退了一大步。

幼时的记忆又涌上心间：

……

叶天猛得捂住脸：“不可能的！”他偷偷的透过指缝向慕羽望去，看见的是小哥哥“呜呜”哭泣着：“我不要失明！”

叶天心头如受重锤。柔平和清音均见他身子一颤，两人同是一惊，抢上前来：“天哥！”

“御主？”

叶天吐出一大口血来。他抓住柔平的手：“这不是真的！”一滴大大的泪珠顺着他腮边滑落。

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竟是如此真实的摆在他的面前。他紧抓柔平，柔平的手也冒出血珠。

叶天反复的追问却更是向在谁求助：“这不是真的！骗人的吧？”

同一时刻，清溪竹屋。

珍珠不停的向窗外张望着。她担心三哥的安危。虽不知这几日慕羽一声不响的出门是为了什么，却出明白这件事必与慕凯的来访有关。只是，慕羽什么也不告诉她却更令她担忧。

自从与慕羽回到这故土，两人心间的距离也在日渐缩短，仿佛那数月的离别不曾存在一样，慕羽仍是那个关心爱惜珍珠的慕羽。珍珠也仍是那小鸟依人的珍珠。

看着天越来越黑，珍珠心中的不安也一分分的加深。她踮起脚尖，摘下壁上的灯笼，顾不得自己八个来月的身子，便准备出门寻找慕羽。

正在这时，门被人猛得推开了。

“谁？”珍珠拔出了慕羽交给她用做防身的匕首，这才是索格所赐的那件。她警惕的缩身屋角，只等来人进屋。

“珍珠，你在吗？”

她听出是姐姐小慧的声音，连忙答道：“姐！”扑入小慧的怀中：“三哥不见了！”

“珍珠。”小慧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