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白玖有些慌乱的转过身去，月色中秦茶漂亮的眼眸盛着光，白玖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秦茶的衣服:“转过来了。”声音里还带着点委屈但大多还是哄着秦茶。

秦茶挪过去靠近了一点白玖:“不要生气了。”

白玖闷声不说话，然后也挪过去一点，两人彻底挨着，白玖抬起手来搭在秦茶腰间，将头埋进秦茶怀里:“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我的事？”秦茶被白玖暖烘烘的抱着，声音也不经意间放柔。

“嗯哼。”白玖稍稍放开了一点秦茶，让秦茶不被抱的那么紧，“随便什么事，可以是你爱吃的菜，爱看的书。”

尽管白玖将头埋在了秦茶怀里，但她还是明显的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没什么爱吃的菜，也没什么爱看的书。”

秦茶总是能三两句把话聊完，白玖心里叹了口气，她是只想知道爱吃的菜，爱看的书吗，她只是举个例子。

秦茶见白玖好半晌没有说话，将笑意揉进月色里:“若要真聊关于我的事的话，那倒真有一件。”

白玖将头抬起来，亮闪闪的眼睛像是里面住了星星一般，看着秦茶:“天帝惩罚鬼差那件事我知道的。”

白玖说的是秦茶为了好好保护她那些鬼差而正经起来的事。

“不是那件事。”

秦茶的声音已经没有带着笑意了，像是月光一样，冷冷清清的。

“你知道吗，我从前有个师父。”

明明秦茶就在身边，白玖却感觉秦茶离她很远，清冷的声音将她带去她从未了解的时空。

“我刚成形的时候，上面那位，就是天帝，曾亲自教导过我。”

她也曾亲切的喊过“师父”二字，也曾亲近的撒娇打闹。

白玖无意识的“啊”了一声，：表示自己很吃惊，这么大的一件事，应当人尽皆知，可她听都没听说过，尽管她一直待在爹爹身边，但总归是要听说一点的，更何况，一路走来遇到的全是秦茶的朋友，却没一个人提过这件事。

“由于一些事情，”秦茶斟酌了一下措辞，“上面那位与我，许久未曾见面了。”

白玖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道:“我还没有见过天帝。”

“下回带你见一次。”秦茶失笑。

“没关系么？”方才听起来，像是关系已经不怎么样了。

“我总归是要去奏明一些情况的，方才说的未曾见面是未曾以徒弟的身份见面。”

白玖明白了，“哦”了一声后，没再说什么。

“怎么不好奇发生了什么。”

白玖微幅度的摇了摇头:“等你想说时，我再问。”

“好。”秦茶的声音是她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若是以后，你还在我身边，我将所有事告诉你。

安静了一会后，白玖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同寻常:“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问这个了，你是说，那种喜欢？”秦茶与已经抬起头的白玖对视，话题转的有些突兀。

白玖被看的不自在，先败下阵来视线飘忽不定的转向其他处:“突然好奇。”然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就像啊鸾与洛和姑娘，啊木与牧姑娘，那位黑衣人与楚宁公主那样的，喜欢。”白玖后面的“喜欢”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和心虚，虽然她不知道自个儿在心虚什么。

“若是这种……”秦茶拖长了音又停顿了一下，发觉身边的人忽的紧张起来，心情莫名的好奇来，“那便没有。”

白玖听见了这话，失落又高兴:“那你若是有了，先告诉我，好不好？”

“为何要告诉你？”

白玖又沉默许久，久到秦茶以为白玖不会再说话，等秦茶打算答应的时候，忽然听见白玖小声的说:“因为，我可能，有一点，喜欢你。”

因为喜欢，所以想要了解更多，因为喜欢，才会对平常不在意的事进行关注，因为喜欢，才会一直想抱着你，因为喜欢，才一直默不作声的陪着你。

秦茶愣了愣，胸腔胀胀的，盛满了欢喜，然后心福灵至的感受到自己的喜欢，她哑了哑声音，撤开了一点:“喜欢我？”

白玖感受到秦茶退开的动作，心凉了半截，也将搭在秦茶腰间的手拿了回来，转过身躺平，努力的用平静的声音掩饰:“是啊，毕竟叫你姐姐嘛，无论是‘妹妹''，还是朋友，关心你一下嘛。”

秦茶再次愣了愣神，心里的欢喜跑的一干二净，心沉沉的落了下来，语气也透露着冷漠的平静:“妹妹？朋友？”

白玖听见秦茶的声音，故作轻松的“嗯”了一声，然后怎么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任由沉默在寂静的夜里流淌。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悲伤中，没有一个人发现丝毫的不对劲。

第二天，阳光透过不遮光的窗户撒了进来，白玖却罕见的没有被这不易的温暖留住，她醒来后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