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义庄同其他地方的并无不同,要是细究起来,恐怕只能说这里比较其他地方而言要干净许多,许多义庄都不大讲究整理,只有这家义庄,要不是还有几个死人躺在那儿,许是可以认为是定期打扫但无人居住的房子。
秦茶戴着手套摸了摸旁边的一些物什,又走了两步,仔细的观察。
白玖正想再努力的闻闻,忽然一只手虚虚的搭在前面,然后一股茶香味围绕,清冽的声音伴随着笑意响起,“别闻了。”
白玖僵了僵身子,那股茶香仿佛是一捆绳索,白玖在里面一动也不敢动,莫名的紧张,又莫名的喜欢,喜欢茶香的贴近。
但是白玖没能一直僵着,因为她听见秦茶后面一句小声的嘟囔,说是小声却能清晰的传进白玖的耳朵里。
“像只小狗一样。”
白玖炸毛,转过身去,瞪了两眼秦茶,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秦茶看见白玖气呼呼的眼神,笑意在眼睛里漾开,将本来搭在白玖前面的手撤开,随后拍了拍白玖的肩,越过她朝前的一面墙走过去。
随着茶香的离开,白玖的身子才彻底的放松,不闻就不闻,谁稀罕闻啊。
想是这么想着,但白玖在秦茶离开的瞬间感到有点空落落的,她决定,今晚睡觉的时候,大胆一点,抱着秦茶睡觉。
说是一面墙,倒不如说是一面木板,秦茶瞧了瞧,又曲起手指敲了敲,然后三下两下的将木板拆了下来,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秦茶皱眉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余光瞟到白玖凑过来的身体,抬起手又虚虚的搭在白玖眼前,“没什么好看的,死了只鸡,转过去。”
白玖在一股血腥中闻到茶香,倒也没执意要看,“哦”了一声听话的将身体转过。
在一旁看秦茶和白玖互动的楚宁走了过来,先是朝白玖看了看,随后才将视线转到那只鸡身上。
鸡四分五裂的躺在里面,在木板被拆了的瞬间,新鲜的血顺着流了下来。
“刚死不久的。”楚宁拧着鼻子说,声音有点闷闷的。
秦茶见背对着她的白玖时不时地揉了揉鼻子,将拆开的木板放了回去:“走吧。”
“去哪?”
“那老头,问问。”
白玖出了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刚刚那血腥味差点没把她熏死。
秦茶看见白玖的动作,好笑的拍了拍白玖的肩。
白玖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秦茶,秦茶笑了笑,加快了步伐走到前面楚宁的旁边。
白玖在后面冲秦茶做了个鬼脸,见秦茶转过头来看她,又急忙换作笑容,看见秦茶没怀疑什么才缓了口气。
“我今早没杀鸡!”老头见楚宁不相信,气急败坏的大声说。
“屋里头的鸡还在流血。”对比老头的大声,秦茶的声音显得冷静的多。
老头不相信的走进去,看见被木板虚掩着的鸡脸色瞬间白了,他吃不起肉,更别说杀鸡了。
秦茶看见白了脸色走出来的老头,心里了当,对老头后来的解释也没再多说什么。
临走前,秦茶仿佛随口一聊的问:“这屋扫的挺干净的。”
之前一直不耐烦的老头听见这话倒是缓了神色:“只有小赵惦记我这老头子,每天过来帮我扫的。”
“小赵?”
“就赵师傅他徒弟啊,小赵!”
“哦~”秦茶先是拖长了点音表示自己明白了,又好奇的问:“一般都什么时候过来啊?”
老头警惕的看了看秦茶:“干嘛?”
“没干嘛,您不是说就他一个人惦记着您嘛,就顺着问一下。”楚宁配合着秦茶问。
“一般的话,早上太阳刚出来的时候吧。”
楚宁和秦茶交换了眼神,然后带着白玖回了客栈。
客栈里,啊木和牧亦还未回来,楚宁毫不客气的跟着秦茶和白玖进了房间,秦茶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随着她进来。
“我觉得那个小赵很可疑,那只鸡很明显是今早刚杀的,那老头的神情不像作假,今早去过义庄的应该只有他一人。”楚宁沉思了片刻,说。
白玖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楚宁的观点:“但是他为何要弄一只鸡在那儿?”
“恐吓,应当是怕我们继续查下去。”秦茶接着白玖的话说。
“如此说来,那小赵八成是凶手了。”楚宁见秦茶与白玖一唱一和的推论,也不甘示弱的说。
“哼哼。”秦茶笑了两声,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但楚宁清楚的知道秦茶多半是觉得她说错了。
正当楚宁为自己轻易结论而红了脸时,啊木和牧亦敲了门进来,两人额头上都冒着一层薄薄的汗,秦茶先是招呼她们坐下,才问:“如何?”
啊木倒了两杯水给牧亦,后又自个儿喝了两杯水,将一上午查到的事说出来。
“刘强,商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