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其所痛乐其所乐
得否?”吟长索要得格外坦然。
凌瞿生任由她摆弄,此刻才震惊得收回手,探索的目光只看到一张笑如夏花的脸,不再诉说离别而是承诺余生。
“阿九,你可想清楚了?”只要面对之人是她,他便藏不住心底情绪,身侧双手紧握成拳,光是出口确认就已耗费太多力气。
吟长欺身而上,张开双臂拥住面前人腰际,散开的青丝落在他胸前。
“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何不约白首。”她口中之言从容不迫,将终身之事娓娓道来,不羞不躁,不紧不慢,在凌瞿生心中攻城掠地,让他心甘情愿降下。
“吾此生所愿,唯得汝常伴。”他暗哑的声音在耳边承诺。
吟长收紧了双手,突然一方木盒咯得疼人,她取出献宝似的递到凌瞿生眼前。
对方衔着笑意接过,刚打开味道与她身上的药香同源,让人心神格外安宁。
“舒痕膏。”吟长整天时间就得了这一盒。
“我是男子不惧此。”凌瞿生后知后觉道,他从不在意身上伤势更别说已经痊愈的疤。
军中上战场的男子,哪个没有落下几道伤,只要不影响日后作战均可忽略。
“我看着碍眼。”吟长不服气言。
那满身错落的痕迹触目惊心,倘若以后他再那么无所顾忌,定要施以颜色。
闻声,凌瞿生心思百转借机说。
“你帮我。”他将人一并拉扯坐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吟长竟然听到对方声音沙哑迫人。
“你身边不是有徐珥。”她夺口而出,对于被压榨劳力十分抵触,连坐到他腿上都无意识。
“属下要外出执行公务几日。”忽而门外响起徐珥渐行渐远的话音。
他不是暗卫嘛,为护主而生,何来的外出公务。
如今徐漪徐三都在清枫院那边,按照规律往下是不是应该还有其他暗卫。
吟长试探着对外唤道。
“徐肆徐伍。”空空荡荡的院里无人应声。
她没有收回目光,对着漆黑夜色恶狠狠说。
“若有一日我知道你们存在,必携厚礼相报。”
“啪。”树间一枝头折断,惊飞了几只夜鸟。
吟长极力抑住笑,忍得在凌瞿生怀中轻颤,这般动作折磨的是他。
“三哥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她不依不饶,玩闹心起竟然忽视了神色渐渐深沉之人。
“没有。”他压近而来。
直到贴着手臂的温度不正常攀升,吟长才没了心思再计较徐肆徐伍的存在,却也并未落荒而逃,直勾勾望着凌瞿生。
绕是他这般强硬之人,落在唇瓣上的触感也是柔软的,轻轻碰撞,浅尝辄止,而后再无任何动作。
仔细想来,除了第一次她醉酒时三哥曾情难自抑,之后种种他都发乎情止乎礼,难道有其他顾虑。
吟长扯紧身下人衣襟,彼此分开的双唇不过咫尺,她闻到木枝香与草药融合,相生相伴同心同结。
柔荑顺着衣襟延伸,轻抚到凌瞿生腹前,将白裳系带缠玩指尖,随之眼露威胁。
他意图按住乱动的手,却被先一步扯松了腰封,然后对方毫不客气剥落他左肩衣衫,茭白的衣襟从颈边落到凌瞿生臂弯,原本整齐的云锦裳此时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始作俑者不以为然,正一手拿着药盒,一手沾着药膏往较深的疤痕上涂抹,指尖的清凉转瞬变得炙热,她处理完了左肩又越过身去擦另边。
凌瞿生撑在桌前的手紧绷,感官不受控制的叫嚣着。
不甘被这个折磨人的女人戏弄,他突然抱紧身前人腰肢,迫使她停下手上动作,对方看来的视线平静无波,与以前丢盔弃甲的阿九判若两人,如此反常难道还是在意江然之事。
“我与她并无私交。”凌瞿生从未向谁解释过行事,因而此话听起来冷硬更像命令。
身前人仍旧没有反应,他无奈放轻话音再道。
“阿九,江然之于我什么都不是。”
凌瞿生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怀中人的无动于衷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盯着那双明亮眸子无比的认真。
半响她灵动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接着如荡漾开的碧波渐渐散至整张面容。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吟长忍着笑意答,因今日的较量屡屡得逞心生得意。
再说倘若江然真能得他亲睐,又怎么会那么急着想把自己赶出寰王府,她的危机来自吟长的特殊待遇,因为此前从未有女子拢获凌瞿生的心。
所以有何可恼,吟长开怀还来不及,加之校场一番比试挫了江然锐气,这朵“桃花”短时间内怕无颜面再开到君前,一举两得。
“我不喜欢她…那喜欢谁。”他此话断得别有深意,成功将身上嬉笑之人止住。
吟长抓紧了药盒,一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