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时今日世事已变
大致是在他哪里。
待若彤收拾妥善,再瞧贵妃椅上的小姐已合眼睡着,便放轻手脚出去打点回宫事宜。
吟长躺卧着,意识还算清晰但身体十分疲倦,隐隐听到有推门声,刚欲睁眼一只冰凉的手覆上双目,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反倒放松了心神。
“看得见。”凌瞿生坐上塌旁,手掌下的眼睫轻刷着掌心,他问得随意并不需要对方回复,日前所见就是答案。
贵妃椅上的女子就如真睡着般许久不见动作,他丝毫不着急完全没有乱闯人家闺房的觉悟。
吟长记忆中两人的相处之道停留在10岁那天,彼时不必忌讳男女之嫌,不必避及身份地位,谈天说地言来语去不觉时日,她仅仅是叶家阿九他即是凌瞿生。
“窃贼。”樱红的唇瓣张合道,她没有起身的准备言语间不失盛气。
“喔,这次又偷了你什么。”凌瞿生冷俊的脸上露出丝愉悦,感觉到她已放下对自己的防备不再装作陌生人。
“还我红玉。”吟长质问得理直气壮心神也完全放开,他覆在眼前的手微瑟缩,仅仅须臾又恢复如常。
“可我又没近你身如何窃玉。”凌瞿生压低身轻轻回答。
低低的笑声在身旁响起,吟长脑中挥散不去他分明想说偷香窃玉的念头,又惊奇其明显外泄的情绪想看个究竟。
她去推蒙在眼上的手,谁知他遮掩得严实完全推搡不开,眼睑摩擦过男子手心的粗茧,吟长心头暖意渐甚。
低沉悦耳的笑在耳边继续荡漾,激起她疯涨的好奇,指间凝具灵力去抓他手腕却被巧妙避开,一击不得她攻击的范畴更大,手脚并用踢、打、撞齐齐用上。
凌瞿生不备这丫头全无章法的攻击不得不脱手抵御。
眼上的压制刚松开,吟长迅速起身还没看清来人模样,一抹白影已窜至身后,他的手环过她颈项牢牢扣着肩迫使其不能转身。
凌瞿生左手困住她,右手提防吟长再次偷袭,接着一字一句缓缓言。
“现下大抵是能偷了。”两人几乎贴身而立,他嗅到她墨发间皂荚的清香。
闻此,吟长不假思索低头一口咬上对方禁锢自己的手臂,直至白衣下隐隐有血痕才松口,如此孩童厮打般的还击让自己心中舒畅,还没得意肩颈一阵刺痛,他竟以牙还牙。
自己咬人时隔着衣物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现下颈侧袒露吟长能感觉到凌瞿生温热唇瓣碰触到的肌肤滚烫,忘了呼痛,待被松开时一抹咬痕在细嫩的皮肤上印得殷红。
“对你不辞而别的惩罚。”他在吟长耳边狠狠道。
身后勃然变色的人让吟长几分无措,即便故人重逢这处境也从未在意料中,她离开对他的影响一至于斯吗。
惊诧间压制突然消失,白衣飞扬越出门外不知所踪,只留吟长呆愣的站在房里,下意识抬手抚摸颈项,久久回不过神直到若彤来唤她,才低首看到一枚红玉短哨挂系回自己腰间。
雪域商会大厅中闲散饮茶的三人看到寰王归来颇好奇,半日候着无非是想瞧瞧殿下如愿以偿后的模样,显然让他们大失所望。
“你们都很闲。”凌瞿生迈步踏入,冷峻的气息一如从前。
蓸言最先起身,公子白衣上的点点腥红并不醒目却被他瞧见,其余两人也没漏看,一次两次接连见血寰王心中此女是否过于彪悍。
曹言和徐三达成默契,日后定不能得罪“狄小姐”,一个主子已经够恐怖再来个得他偏宠之人,但凡开罪了不知会埋骨何处,至于覃云赫从来不知死活。
“殿下,我们的人回来了。”覃云赫正色回禀。
“有何发现。”
“跟踪我的黑衣人进了宫。”
四人神色凝重赤离王宫是他们不想涉及的地方,毕竟寰王是皇子又手握军权,太接近异国的权利中心,难免引得朝中无端猜疑。
“珊宁快到了吧,等她来便请见赤离王。”说罢凌瞿生拂袖而去。
他走后覃云赫搭上徐三的肩问。
“你跟着你家少爷最久,可曾见过其十分高兴的模样。”
徐三嫌恶着甩开肩上的手,完全没有搭理这人的打算,脑中却想起十年前京都元宵夜,自己确实从没看到少爷开怀大笑,却唯一次见过少爷自虐后的颓然,那是他从不曾想过会出现的情形,以致当时震惊程度堪比山崩。
另一边吟长刚回到宫中,新搬入的寝殿内已有人候着,两男子对首而坐并不交谈。
她走近毫无意外是禹之与轩昊初,不知从何时起议事商谈的场地默定为自己寝殿,虽然公主时时盯着溯雪殿,但他们两人每次总能掩人耳目悄无声息的来去。
“阿姐,你没事吧。”禹之今晨收到若彤消息,知晓人在出奉原君府后遇袭,让他对轩昊初有些不满。
碍于王子的身份他多数时间困于宫中,不能像以前阿姐的侍卫一样跟随左右,三年虽将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