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危济弱
拍给她一颗银子,道:“好妈妈,烦你先去寻个郎中来,再给这当家的煮些粥吃。”
冯妈妈见淳于天三言两语就缓和了局面,出手又阔绰,穿着又好,还骑着大马。心里就有了底,连连应了几个“是”,攥着银子便去了。
3,
四个打手把人抬进屋里后,又都出来,在凉棚周围站定。
淳于天道:“想来此事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周文道:“万俟淳于两家向来交好。大公子不会为了这一对粪草不值的男女,坏了两家和气吧?”
淳于天见周文开口就拿万俟家压人,很不是滋味,而笑道:“万事以和为贵,晚辈岂敢!”
周文说:“大公子这么说,周文谢了。等此间事一了,周文定置办酒席款谢。”
淳于天道:“好说。只是不知道周总管会怎么了结此间事?”
周文道:“我素知大公子是干净人,别为了这对粪草不值的男女脏了手足。”
淳于天听这周文三句话就有两句“粪草不值”,十分有气,笑道:“我呢,向来愚钝,只知道人命关天,不知道什么叫做粪草不值。况且,这家是我朋友。朋友嘛,值千金。”
周文道:“大公子的朋友自然值千金。周文此来,也不过是带走万俟家的人而已。别无他事。”说完就使个眼色,叫四人进屋拿人去。
淳于天道:“慢!这一家五口都是我朋友。敢问周总管凭什么拿人?”
周文从怀里拿出一纸文书叫淳于天看,上面写着:百龙镇霍家庄霍仲,因欠万俟庄贾仁吴霸银三千两,无力偿还,凭保人董大之请,愿典妻以抵,从此各不相欠。此事委实自行情愿,绝无逼迫。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年月日。
淳于天看罢,呵呵笑道:“周总管,你说我这朋友粪草不值。这不是值三千两嘛?”又道,“承蒙总管看得起。这文书我接了。你这算一下本息,明儿我亲自到府还上。”
周文摇头道:“如果仅仅是钱的事,凭你淳于大公子的头面,区区三千两直什么!只是现在文书已经立定。里面的人已经是我万俟庄的了。至于怎样处置,似乎与外人无涉。我也素知淳于公子有情有义,若心里过不去,公子明日到万俟庄要人便是。”
淳于天心里骂道:“小娘子若到了万俟庄,还能有个好?我明日去要人,你们就更有道理了。但如果我强行介入,势必伤了两家和气。到时候被父亲责骂倒是小事,惹得两家火拼,死伤无算,就大大不可了。”想到这里,计上心头,“对。就先让他们把人带走。我半路蒙面去救便是。”于是笑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毕竟是我朋友妻子,中间还望总管周全些个。”
周文见淳于天下了气,笑道:“不消公子吩咐。周文一定周全。”说罢,一点头。四个打手就要进屋拿人。
淳于天道:“别伤了孩子。”
于是四个人进了屋。很快,两个人把妇人提了出来。两个人把住房门,不让孩子出来。中间妇人孩子撕心裂肺地哭喊,也无济于事。在经过淳于天时,妇人道:“你不救我了吗?”
淳于天看着妇人满是泪的面容,心里想道:“我岂能不救你!我会救你的。只是不是现在,不能在这里。”口里则说,“人家有凭有据,我凭什么救你!况且,你这是去万俟庄。去享受荣华富贵也未可知。比在这小土屋里受苦要强百倍。若如此,我岂能挡人财路!”
听完这些话,陶玉红绝望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最后歇斯底里叫道:“你们凭什么欺辱我们!”边说边死命挣扎。只是她这只小兔子在两个粗大的熊虎中间,任何动作都是徒然。
众邻里看了这形景,听了这话,无不心疼。只是来的这些强人,皆如虎豹一般,谁敢出头。淳于天听了“你们凭什么欺辱我们”这九个字,就如同九根钢刺扎入心窝一般疼痛。只是面上还得强颜自若。
周文道:“大公子,别过!”
淳于天回礼道:“别过。”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白影从人群飞出,长腿伸处,直逼挟持陶玉红右边的打手。右边打手突遭侵犯,只得弃了陶玉红,向右转开,躲避锋芒。那白影从右边打手和陶玉红中间掠过。脚一着地,随即旋转,洒开折扇,从下而上,纵掠直削。左边打手见折扇扇缘锋芒难敌,也只好弃了陶玉红向左转开。那白影趁势环抱陶玉红,向后飞开数步。
左右打手见人质被抢,相互一点头,伸出虎爪,向白影左右抓去。白影将陶玉红护在身后,左右一盼,手一抖,折扇在身前转了个圈。折扇飞出,犹如一直白鹞,从左边打手面门前斜掠。左边打手眼睛一晃,大感不妙。嗤的一声,右臂受伤。这时右边打手业已欺到陶玉红近前。却见一领折扇从左首处横切而来。右边打手只得停步后仰。却嗤的一声。自己左臂受伤。
4,
淳于天和周文看得真切。白影人用折扇是为虚招,扰乱敌人。袖口里暗藏的匕首却是实招。扇与匕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