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
宋琼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一脸无奈。微生月看了旁边一眼,本来受灾白天摆摊的都少,更别提这么晚了,于是打趣道:“谁叫你方才气势那么凶?”
“那不是……”
突然,一道剑影冲出,幸好宋琼华反应快,一掌就掀开了,微生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天在天都的那柄剑。
“保护大人!”
瞬间,几个随从也警惕起来,一个个手握长刀,围绕主子站成了一圈。
那人黑衣蒙着面,和在天都的打扮一模一样,宋琼华也认出来了,道:“别让他逃了!”
两人剑法算不上精湛,但贵在互相都对对方剑法不熟,所以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没有占上风谁也没有占便宜,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阁下的剑不错,在下从未见过。”
“阁下剑法特殊,在下佩服!”那人不理会,宋琼华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说。
“哼”,那蒙面人冷哼一声,“阁下也特殊,几日不见三脚猫功夫大有进步!”
“过奖,在下还未使出全力呢。”
说完,就是一个利索的剑招,宋琼华独创的。
那就是调虎离山,吸引对方注意力,然后以多胜少。没想到那人也是十分聪明的,转头就要逃,微生月一个剑招刺中了其左肩。
地牢内,阴暗无比。
微生月摸着那把剑道:“流星剑,果然名不虚传!”
那人挣扎着站起来,道:“既然知道名不虚传,就应该感觉还给我,那不是你配用的!快放我出去!”
“哦?”,微生月看了看那剑又看了看那人,“这么说你身份一定比我尊贵了?”
那人心下一惊,未曾料想到这人会这么问。于是道:“我的主子身份比你高,剑是我主子的,还给我!快放我出去!”
微生月点点头,道:“扯谎还有很大进步的余地。”
那人怔了一下,气急败道:“你还给我!放我出去!”
“不给!”宋琼华微微一笑,接过剑道。
想不到那人突然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长得不差,可以用冷峻来形容,宋琼华莫名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
他扭头看了一眼。
正好瞧见看得出神的微生月。
此人现在好像根本不担心身份暴露一样。宋琼华上去在那人脸上拼命揉了两把,脸都揉红了才算了。
然后两人对视一眼,吩咐狱卒好生看待,走了。
那人没想到自己揭开面罩会是这么个不咸不淡的结果,顿时气得大喊。
两人赶紧回到客栈,都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芜兄等我笔墨。”
“阿香,他……”
送琼华一愣,道:“我知道。芜兄不必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首先,咱们碰见这人两次,两次都是行刺,一次是我,一次是我们。我的那次呢,可能是误以为我窃听到了他的秘密,那这次又是为何千里迢迢赶来行刺?”
微生月摇摇头。
“这人两次都蒙面黑衣,这次确主动以真面目示人,我大胆猜测他要么就是不怕此行身份暴露,要么就是笃定了暴露了身份我们不敢动他。”
微生月点点头,道:“不怕此行身份暴露,因为师出有名,名正则言顺。至于他的身份,左不过是和我有些血缘关系的人。”
宋琼华微微一笑,停笔,道:“算是理清了!”
俩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将此人押送天都处理。然后叫来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宋琼华可能是真的饿坏了,拿起筷子就没停过,但就算如此也不忘中途夹点菜给微生月。
微生月心猿意马,虽然饿但并吃不下多少,他看着宋琼华这样,心里莫名多种一股子叫岁月静好的感觉。
近日雨势小了不少,一天能有个把时辰不下雨的时候,蔡东带着人紧赶慢赶地修着堤坝。
又过去十日,这天天还没有亮,城防铃突然响彻云霄,闹得全城戒严。
微生月惊醒后,赶紧前去城楼查看情况。
城防铃一响就代表要有大麻烦了!
等微生月赶到时,东门城楼上的将士已经有少数负伤,向下望去,竟然有一群匪兵站立。
里面还有几个面熟,定睛一看,那天闹事的几个土匪都在。
微生月眉头紧蹙,匪兵勾结,一群乌合之众!
“这位新官,开门让我们进去爽一把,不然我可就要攻进去了!”
微生月不置可否,轻声道:“休想!”
然后命令将士死守城门,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开。吩咐完,他便一面派人去其他三个城门传话,一面请人去将此事告知巡抚大人蔡太守等岭南的旧官。
天又下起了雨,雨丝缥缈,不知如何感慨。